可是她如果错了,那妇人为什么会在杏儿沟路边望着她。
如果是普通村妇,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明知道是沈府的女眷还盯着里面直瞧?
没有人规定侍卫就不能是女的。
铁营里除了向秦宫输送侍卫,还有影卫。
而贴身相护的这种影卫,有时候为了避人耳目,往往会征用女子。
这妇人年纪合适,如果那木偶是她刻的,那她也会武功,也就更加吻合了。
而既然她才进杏儿沟她就知道了,那她这些年难道一直都知道原主在杏儿沟吗?她的近况她知道?
“姑娘您怎么了?”
她的神情令元贝有些担心。
元贝不知道她刚才那么急着走出去,然后过了这么久又心事重重地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羲垂头吐了口气,觉得自己有可能想多了。
除非真的是这些年戚九都在杏儿沟四下走动,否则不会那么巧,她一出现她也跟着出现的。
她把茶喝下肚,说道:“打听出来了么?”
“嗯!”旺儿重重点头,说道:“这宅子如今是户姓柳的人家在住。
“柳家是本地的乡绅,家里后辈出息,就给老太爷老太太在这里置了这座宅子。但却不是三年前自姑娘手里转手的买家,而是自一户姓魏的人手上转来的——”
“慢着!”
听到这里沈羲蓦地将他话头打住。
三年前自她手上转手?这宅子难不成是原主自行卖出去的?
沈祟信夫妇才死了几年,她就着手卖房子了?
如果说是近来才转手她还能理解,可是三年前二房还极为殷实,伸手就卖房子,未免说不通!
她望着他们:“是三年前卖的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三年前我们才搬到杏儿沟不久,就有人前来打听姑娘要不要卖青石镇上的宅子。
“姑娘最初不肯卖。后来没隔多久,就又有人找上门来说咱们宅子那片官府要征用,让我们赶紧出手,否则的话迟了可就什么也捞不着了。
“后来姑娘就急慌慌地以千两银子贱卖给了个姓吴的人。
“但后来不但这块地并没有征用,刚才旺儿查到的,反而那姓吴的又转手卖给了个姓魏的,去年那姓魏的又以四千两银子卖给了如今的柳家!”
说到这里,元贝语气里略带埋怨,但又不敢表现得很明显。
沈羲总算听明白了。
原主那傻妞竟是被人给坑了!
千两银子便将座位置这么好的宅子卖出去,这姓吴的定是看准她身边没人,极好骗的了!
只不过她再傻,背后也有沈府为仗,谁有这么大胆子,敢直接上来打她的主意?
她想了下,说道:“那姓吴的买了宅子多久倒给的姓魏的?倒手价是多少?”
旺儿看了下元贝,说道:“没出一个月!没听说多少银子。
“但是,这姓吴的却听说是姓魏的的人,因为去年宅子交接立契的时候,姓魏的是露了面的,据说那姓吴的鞍前马后,殷勤得紧,还称那人为老爷。他们是一伙的!”
没出一个月便倒了出去,而且姓魏的是姓吴的的主子,那这宅子八成是姓魏的瞄中,这姓吴的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但是既然是正当交易,为何又还需要把姓吴的推出来?
沈羲心里疑念顿起。
她道:“能查到这姓魏的什么来历么?”
元贝摇头:“据说是京外的,人早就脱手走人了。这一倒便净赚了几千两,自然逍遥快活去了。”
沈羲沉吟。
敢在刑部左侍郎眼皮底子篡夺他家人的私产,这胆子着实也不小了。
只不知道这姓魏的胆子是自己长的,还是旁人给他的?
“让让!让让!上菜了上菜了!”
这时旁边已传来菜肴香气,小二传菜声音已经一阵高过一阵,原来这茶馆里竟也兼做饭食。
沈羲回神看看天色,竟已是过午多时,便连忙着旺儿叫人来上菜,先张罗起吃的来。
青石镇上的宅子失得蹊跷,别处房产银钱什么的想来也是差不多了。
倘若偌大家产乃是让原主这般败光的,那就别怪裴姨娘和元贝她们对她那么无语了。
原主手上丢掉的虽是二房私产,二房有姐弟俩在,沈若浦不大可能伸手管理。
但是毕竟数额不小,在得知被原主败尽之后,沈若浦必然也着人查过,但至今也没听见有个说法出来,可见是没抓到对方什么把柄。
这姓魏的如是主谋,那他必然来头不小,而且也不是随意行事。
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人,能让沈若浦也查不到头上?
这里用完饭,沈羲上了马车,又着元贝去附近买了些小巧玩意儿带给沈梁,便就打道回府。
旺儿知道沈歆那帮人与沈羲不对付,有心带着她逛逛,因此回去走得慢,半个时辰有多才进了杏儿沟。
这个时间自然该出门的都出门了,因此宅子外头除去路过的佃户们,并没有人。
沈羲沿原路从偏门进到小跨院前院,先招呼了沈梁过来拿吃的,然后才进房换衣裳。
裴姨娘她们自她回来才算安了心,一面张罗茶水一面又问长问矩。
沈羲无心多说,回房关了门换了衣裳,又把裴姨娘给叫进来,掩了门道:“那个戚九,是男是女?”
裴姨娘怔住,侧首想了片刻才道:“我也没问,想来是男的吧?”
她只是个内宅妇人,对朝堂不熟,自然不大了解侍卫还分哪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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