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让我起身,并且说要消弭这一切灾恶,首先要镇压魔胎的妖气。五日之後的子时,是阴月阴日阴时,魔胎的邪力会在彼时达到最盛,但在子夜阴阳互异的时候,也是他邪力最弱的一刻,是施法镇压的时机。递给我一些他炼制的丹药与符咒,大师神色严肃地吩咐,这五天要吃斋沐浴,戒绝妄想,每次用餐前,将符咒化灰,合水与丹药饮下,净化体内的浊气,以便五日後施法,并当场要我现喝一杯。大师果然佛法无边,说也奇怪,他的符水,有一种很熟悉的香甜味道,喝了之後,我整个精神又重新好起来了。拜访大师的事,我只约略和美月提了一下,说是有一位得道高人,会来帮我们家祛灾改运。看得出来,美月很不赞成,因为她就和我之前一样硬脾气,不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隔天,大师带着几名弟子,亲自到我们家来看风水。才一进门,他就告诫我,家里的阴气太重,会招惹鬼魅,并且产生种种幻觉,把这些日子以来发生在我家的事,说得清清楚楚,恍若亲见。在大师的指示下,他的几名弟子分持符咒,贴在重要门户上,让邪佞不会再侵入屋里。大师到底是什麽宗派,其实我并不很清楚,但他真是灵验得很。小桐的病,看过多少医生,通通都束手无策,但是饮过大师的符水与丹药,再经由他发功推拿,才半小时功夫,高烧就已经尽去,人也回复清醒,可以说话。老公也是一样。饮下丹药与符水,经由大师运功,他面色变得红润,气息也匀称得多,病情大大地好转。旁边的弟子却说这不算什麽,以前大师在美国的时候,还曾经展露神迹,让瞎子重见天日、残障者恢复行走,连植物人都可以苏醒过来。大师摇摇手,吩咐弟子不可妄语。连续发了两次功,大师看来甚是虚弱,汗出如浆,整件僧袍湿淋淋地像是浸过水,面色也苍白许多,要靠弟子们的搀扶,才能行走。我感激涕淋,拉过美月一起对大师磕头,感谢他对我们一家的大恩大德。大师他严词拒绝了我恭敬递上的一百万支票,交代说只要多做功德,多多布施,就算对得起他了。临去前,大师一再嘱咐我,要斋戒沐浴,更要按时服用丹药,祛除邪气,以便四天之後的作法。
「服用丹药之後,会有一点恍恍惚惚,这是邪气离体的正常现象,不用太过在意。」
就像大师说的一样,服用符水与丹药的时候,会有一点头昏,但马上精神就变得很好。肚子虽然有一点痛,但是要药力行开之後,却变得很温暖舒服,而且越到後来,疼痛的感觉越轻,大概是邪气变得淡了。我摸着圆滚滚的肚皮,默默对孩子讲话:宝宝你不要怕,有妈妈在,妈妈一定会保护你的……四日後的子夜十二点,是大师说的重要时辰。三更半夜,独自来到中山北路的佛堂,我心里有点不安,但是这时我已对大师非常信任,所以仍是走了进去。有两名男弟子为我引路,说大师已经在二楼等了,但施法之前要先沐浴净身,换上法衣,然後就可以上二楼作法。在浴室里,他们为我准备了一个大木桶,里头装好了热水,水面上漂浮着许多不知名的草药,嗅起来很香,比市面上卖的香精还要香得多。为了怕耽搁时辰,我不敢洗太久,匆匆沐浴擦拭後,就预备出来更衣。原本穿来的孕妇装已经被收走了,该要换上的法衣也放在外头,但是当我拿起法衣,一时间却楞住了。那并不是我想像中的宽松长袍,却是一件薄薄的乳白色绢袍,把它捏在手中时,感觉轻飘飘的简直柔若无物。我犹豫着四下张望,指望能够找到一件什麽别的衣服做替代品,然而更衣间里空荡荡的,最终我只得狐疑地把这件绢袍披在身上。就着暗淡的灯光,从更衣室的镜子里,我看到了自己的形象:湿漉的黑发蜷曲着垂过沐浴後的红润双颊,披散在圆润的肩头。再配上一尘不染、薄如蝉翼的白袍,此时我的模样,犹如圣母一般圣洁、高贵。这件绢抱似乎还有一点蔽体的作用,从镜子中看去我并没有春光大泄,只能够隐约见到自己那丰腴动人的胴体影子。但是胸前的一对肥乳,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遮住,从高高耸起的胸部,能够看到明显的两团黑色乳晕和如豆的乳首,使我於圣洁模样之中,又充满了妩媚的性感,这种混合了圣洁和性感,两种截然不同的妖艳美态,连我自己也觉得怦然心动。心里,又浮起了从前当我穿着性感内衣,被老公注视时,那种羞涩、而又甜蜜的情绪,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不过,大师的法力这麽高强,他一定可以让我的家庭回到从前的幸福中去。时间已经将近子时,我拉开门走了出去。幸好,外头一个人都没有,暂时不用担心给人看见。我顺着楼梯走上二楼,进到楼上的佛堂。那是一个完全的密室,比一楼小得多,墙壁和木板地上都铺遍黄幔,上头以朱砂密密麻麻地写满符咒,房间的正中央,有张像手术床模样的木台,周围点满了宝莲灯,看上去既神秘又奇异,很是有几分玄奇电影的感觉。我仍对自己身上的轻薄衣着感到不安,但大师端坐在蒲团上,低诵佛经,俨然老僧入定,知道我进来,看也不看一眼,吩咐我服下仙丹与灵符,在木台上盘膝坐好。丹药我吃过很多次了,但这次药性似乎有点特别,当我坐定木台上,脑里没有往常的精神亢奋,反而立刻就昏昏欲睡,四肢也没有力气。「老衲要开始施法了,首先是运功驱除你体内的邪气。你闭目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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