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镜子模糊地映出了我们的影象,她精赤雪白的身子依然仰躺在床,双腿伸向天空,而我衣寇齐整地站在床下,尽力地挥洒着我的激情和野蛮。高潮还是适时而至,如同第一次那样,没经我再怎么折弄,她已就檄械投降子。那会儿我们的精神和ròu_tǐ尘埃四起、恍惚无主,乳白色的jīng_yè汩汩而出,而她却软弱无力地承接着这汹涌的pēn_shè。
眼前冬子的生日晚会渐渐热烈起来,富丽堂皇的酒吧流光溢彩,头顶上是灯光的的幻影,脚底下是滑溜溜像肌肤似的地板。跟冬子和郑明像是连体婴儿那样,玫并没和我坐在一起,甚至整个夜晚她也没有向我正眼看一下。我不知跟她们一起来的女友是何方神圣,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里面至少有谁使她不敢轻易放纵声色。
酒越喝越多,使人的小腹胀得难受,我起身往卫生间那里。舒坦地放出了一泡尿,却听到隔壁的格子有男女稍微说话的声音,会所的卫生间男女不分,但也决不会放肆到男女合用的程度。“你快点,让我飞,等下我还要上场。”是女的声音,带着急促的激动。我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到这里寻欢作乐的人根本不用找到这种地方,酒店里有的是客房,而且清静整洁,更有一张足够让两个人随便翻滚的大床。
那边的男女在一个神秘的洞穴上弄出种种令人魂不守舍的声音,声音是蛊惑人心的,压抑、执着。我被一阵希奇的燥动弄得坐立不安,我想走开,却又鬼使神差地钉在那里。四处打量,也许墙根上那扇窗户能够窥探到,只是太高了。我轻便无声地踩上马桶,目光穿过气窗的玻璃,下面却是一副足以让人心跳喘不过气来的景致。从摇摆的脑袋我认出了男的是阿杰,他手扶把着趴落下身子的女人,疯狂地摆动着臀部,挥舞着胯间的那东西起伏肆意地撞击着,女的头发半遮着脸,她往返展动着柔软的腰,不住地轻叹着,她的臀部摇曳如同筛糠,像一对狗男女一样体验着无耻而至高的快乐。
阿杰的个头高大,连同内裤一起滑落在他脚踝的衣物并没妨碍他灵活的腰部动作,像灵敏的豹子一样弓着身子纵起腰,每一次的进出那东西都捎带出浓稠如牛奶一般的汁液,女的把裙子撩到了腰际上,也没褪除内裤。为了更加充分地把她那儿呈现,她更是一条腿高高蹬在墙上,非凡是她脚下上那只猩红如血,折射着幽光的高跟鞋和黑色的墙砖形成了艳丽的对照,他们默契地配合着,我同时察觉到那呻吟带着野兽一般的放肆,两个身子紧紧相贴,微颤着律动。
我屏住声息地从马桶下来,身体依附着墙根平静的心跳,那边也快到了紧要关头,能听见那女的尖厉地、憋着嗓子压得低低叫唤,等他们打开门出来时,脸上挂着暖洋洋而倦怠万分的表情,像两条热带鱼一样在洗手间穿过。那女的让我惊骇,像她那种身份的女人,也只能在这肮脏黑暗的卫生间里跟男人成其好事。
第十章
她是酒店夜总会的首席歌手胡兰,她在洗手间的镜前舔了舔嘴唇,那上面的唇膏是粘附性非凡强的那一种,心状的唇形完美如初。她在脸上只补了一个粉,彩妆补过后有一种淡淡的倦意淡淡的满足。歌手胡兰是我们老板刘长雄的情人,据说就快要晋升为太太。刘长雄跟结发的妻子没完没了的离婚案已近尾声,而早在几年前胡兰在夺得本市优秀歌手大奖后,就已明目张胆地跟刘长雄同居了。她的一张故作天真无遐微笑状的照片大大地贴在酒店夜总会的玻璃橱窗上,引起不少熟人朋友上那儿观看。
偷窥带来的惊骇,使得我心神不宁,反观阿杰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只是激情过后有了一点倦怠,他自甘寂寞坐在一角,沉默不语。见我过来,他让出了一位置,我们的脸上都浮着暧昧不明的微笑,毫无热情地举杯致意。声音和热量在空气里左冲右突,汗味、酒味和玫瑰的芬芳交替上升。幕布拉起、灯光聚亮,喜剧小丑和悲剧女王纷纷亮相,观众乱哄哄地叫嚷。
郑明带来的那些女人已喝去了不少酒了,桌子下面堆着很多空瓶子,她们大声地吆喝着待者过来,收走了空瓶子再开瓶倒酒,那些女的有的瘦骨薄肉、有的脸如满月,有的浓妆艳抹、有的小家碧玉、温良驯服状,再怎么样的女人,从到这流光溢彩的天鹅会所的酒吧上,总会是有点形骇放浪行端不敛的可疑。
阿杰闷声不语地抽了很多的烟,把跟前的烟灰缸塞得满满的,低头看了看膝盖,那儿还粘着一根褐色的长发,他伸出两个指头轻轻拈起,然后吹口气把它抛远了。朝我这边挪了挪臀部,他开始要说话了。“你都看见了?”他咳嗽一声,我点点头:“阿杰,她很喜欢你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很有韵致。”“你知道她是谁吗?”他叹出一口气来。
我点着头,并且布满好意地对他说:“阿杰,你是在刀刃上跳舞。”他也点了点头,我承认我很轻易吸引女人,也有很多女人对我视如仇人,恨不得送我去屠宰场。说着,他呻吟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他一口气地说了那么多,嘴像缝衣机一样往返穿梭,话语又快又密,不给人一点缝隙。
我们是属于一见钟情的那一类,那时她刚得了歌手大奖,老板为她设宴庆功,张燕带着我们这边的男的都参加。酒足饭饱之后便是舞会,第一支舞就是我跟她跳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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