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卿大概不会想到,西方和容浩然早就是无比尴尬的关系,就算遇上了也不见得能谈笑风生。感情里的两个人,若是分手了不是双方都能坦然放下的情况,多半是连朋友也做不成的。
“我这边还要应酬,你去玩儿吧。”容浩然站在背光处,容子卿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他声音冷漠又缥缈,只好吐吐舌头转身离开。
这个表哥从小就跟他不是一路人,关系也算不上太好,加上容浩然长年都在国外,一年也就家庭聚餐能见上一次。只是他依稀记得表哥是个很开朗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冷漠,难道这都是生意上的原因?
容家书香门第,除了容浩然爸妈这两个例外以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成为了老师。容子卿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他父亲更是某高级研究院的副院长,故此容子卿的母亲才有跟西方同行一说。容家人即使从政,也是担任教育局类似的职位,半点不离本职。
“西小姐,我记得跟你说过,不要出现在我家浩然面前,你来我们子卿生日宴作甚?”容母突然出现在了洗手间,看到西方很是不善的说道。
容母在看到西方的那一刻,觉得分外尴尬,只要看到她,就会想起自己被她嘲讽的那一刻,明明自己身家也不错,但穿的还那么普通,让她产生误解。若不是因为她产生了误解,也不会认为西方一直是在觊觎容浩然的钱。
容母这样的人,永远也不知道从自己身上反省,一旦她看不起某个人,那么她看那个人就全是缺点,并且还会将缺点无限放大,并且将所有的错误都归咎到那人身上,很显然西方刚好就是那个她看不惯的人。
“自然是作为容子卿的老师和朋友来的,似乎不关容夫人什么事吧?”容母语气不善,西方自然也没有必要巴结谄媚,而是语气清淡的回道。她基本上可以确定容子卿也是容家人,所以在这里看到容母也不觉得惊讶。
“呵呵,该不是看勾搭不起我们浩然,所以转而把目光投向子卿了吧,那东方君呢?”容母看到西方不愠不火的样子,就难以维持表面的优雅,满是冷嘲热讽的说道。
西方冷冷的看了容母一眼准备错开她走出洗手间,什么自称受过高等教育,出身名门的人,跟她说话简直是降低自己的智商和格调。只是她想走,容夫人却不想放过她。
“呵呵,君少那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样的出身,估计人家只是玩玩儿,现在过了新鲜期就丢了吧。不过你当然也是手段出众,毕竟除了你我还真没听过君少有其他女人呢?这么好的手段,难怪当初迷的我们浩然神魂颠倒。”容母看到西方要走,跟在她后面飞快说完这段话,觉得出了口气,就想绕过西方走到她前面去。就算是走路,她也半点不想落后于西方。
“容夫人还是闭嘴更好,说这些话半点伤不了我,反而让我觉得像是招惹了一个疯女人一样,半点修养全无的女人,想来容夫人这样的豪门贵妇最是看不起吧。”西方说完,不顾容夫人停滞的脚步,直接越过她回到了宴会厅。
就算她仍旧对容浩然有感情,也半点不会考虑回头的事情。反而她还庆幸自己做决定的早,如果她选择继续跟容浩然在一起,容夫人的面目只会变得越来越可憎。就算不看低她的出身,日后生活里随便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惹起她的厌烦,那样的生活绝对不是她想要的。
西方走的潇洒,只留下容母在背后气的浑身发抖。她现在可不就成为了她最看不起的那种疯女人么?都是因为西方这个煞星,容母手里精致的手包都被捏变了形。
“西方,你去了好久啊,我刚才看到他了,他们果然是一个容家。”西方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孙佳佳靠过来小声说道。虽然孙佳佳没有见过容浩然本人,但是却从西方那里看过他的照片,所以自然认得容浩然。只是西方还没来得及把容浩然介绍到自己的朋友圈子,容浩然自然是不认识孙佳佳的。
“没事,不过是陌生人罢了,不用在意。”西方表情堪称冷漠,孙佳佳知道一定是刚才去洗手间遇见什么事情了,否则西方绝对不是这么情绪化的人。只是现在这里人多嘴杂,她也不好细问,只能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朋友就是这样,理解你陪伴你,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一点安慰和鼓励,彼此之间不用说太多话,也会有十足的默契。
“呼,总算是应付完了,真搞不懂我办个生日派对,爸妈为什么请这么多老师,估计我从小到大遇见的所有老师都在了,知不知道学生对于自己的老师都是有先天敬畏感的嘛。”容子卿回到西方这边,很是无奈的说道。
容家的人脉,基本上都在教育界,所以宾客大多是教育界的,容子卿自然清楚的很,只是不太想正视。正是因为他们有着书香门第的枷锁,他父母也把他往老师的方向培养。本来他很反感成为一名中规中矩的老师,但是遇到西方这个老师之后,他突然觉得能跟西方一起当老师也不错。
“刚才我也遇到我老师了,真是尴尬。”容子卿一个朋友也吐吐舌头,他们自幼在京城长大,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跟老师避免不了见面。不管家境如何,老师最看重的还是成绩,成绩不怎么样的学生碰到老师,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有天生的敬畏感。更何况,能被容家邀请来的老师,大多桃李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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