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红苑这地方确实有问题,那么两大坨肉堆在她们前面,她们不可能没发现。那么,她们是事发地,怎么没问她们就来问我们呢?
宋叔出去一会儿后就回来了,满身的酒味,脸上喜笑颜开:“那群白痴,竟然进了琴都一个将军的房间,然后将那个将军直接拉到了街上来。就这么光着屁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将军现在正在香红苑发火,说要掉人来灭了夜城县令。”
宋叔说完便呼呼大睡去了。
看来,这件事一时半会解决不掉了。
宋叔这件事所表现出来的事是淡定,淡定得出奇,甚至还有事没事就去香红苑那边望望,还问人家抓到了凶手了没有。搞得好像一个看客一样。
可惜,不管我和宋叔再怎么装得好,我俩还是被发现了。那件事之后的几天,不断的有陌生人出现在我和宋叔的周围,宋叔外出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只是当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问宋叔,宋叔给我的答案是:“啥事也没有。”
那件事之后的第四天,宋叔回来得有些很早,天刚刚暗,他就回来了。而我刚刚睡醒,正准备出去玩。
那天,我注意到他的衣服上沾了几点血迹。
宋叔有些虚弱地叫我过去,对我说道:“夜城,我要给你一个东西看看。”
“哎呀,宋叔。我就知道你是某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皇子。别说了,快把你爹给你的传国玉玺拿出来给我看看吧。”我道。
“呵呵!”宋叔冷笑了两声,嘲讽道:“那东西我不可能有,就算有也早就被我拿去当了买酒喝。”
说着,宋叔从床头底下拿出了一把一尺半长的黑剑来。
没有象征着锋利的冷光,也没有剑纹,那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把黑剑。锈迹斑斑的,而且还有不少缺口,显然多年未用,而在不用之前还被别人用得差不多了。我对那把剑的第一印象便是这些,简单来说就两个字:破剑。
我有些忍不住:“我能问一下这把剑宋叔你到底那里来的吗?”
“不能!”宋叔义正言辞地道。
“我能说这把剑很破,很烂吗?”
“也不能!”
“好吧,这块一尺半长的铁被人打造成剑的样子,那个人真是好无聊啊,宋叔。”我没好气地道。
“剑不是好剑,但是铁却绝对是好铁。”宋叔说着,用手指在剑弹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将黑剑放在了我的手中。
“好好掂量一下。”他道。
我接过剑来,入手冰冷,全然没有名剑气象。仔细掂量了一下,约莫三斤重。我像模像样地用手指敲了敲剑锋,剑音很清脆,真的像一块黑铁,但是又比普通黑铁要重的多。
“每一把剑起初都是冷的,而当剑放入手中的时候,剑客便开始用体温来捂热这把剑了。这把剑属于你了,当你什么时候将它捂热的时候,它就真正地属于你了。”宋叔很严肃地道。
“好。”我答应道,虽然对这一把破剑实在爱不起来,但想想其实也蛮激动的。
这种感情很怪,当你发现别人都有一个东西而你没有的时候,你就会开始幻想将来自己也有这个东西的时候的模样。
比如:剑,师父,徒弟,妻子,孩子。你便会开始想象将来自己的这个东西。
就像小孩在羡慕大人拥有很多东西,于是总是在想如果将来我也有了,那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直到后来,当也有了那件东西时,会有这样一种无奈的感觉。哦,原来那件东西我也有了,哦,原来我的是这个样子的。
哦,原来人生里的第一把剑我也有了,哦,原来我的剑是这个样子的。
看着这把破剑,我不由地叹了口气。
哦,现在我的老婆也有了,哦,原来我的老婆是这个样子的!
哦,现在的我也有孩子了,哦,原来我的孩子是这个样子的!
开什么玩笑,这破剑!难道将来我的女人和孩子也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凝视这把剑,发誓它将与众不同。
给了我黑剑之后,宋叔也变得和夜溪叔一样,变得忧郁起来。眼睛有些泪光盈盈的,在蜡烛的光下不易察觉。
“夜城,你要去一个地方?一个桃花满山开的地方!你要去吗?”过了很久,我把黑剑抱在怀里都捂热得属于我了以后,宋叔问我这样一个问题。
“不去。”我摇头。
“那里风清气爽,鸟语花香!”宋叔诱惑道。
“真不去。”我继续摇头,我还是喜欢夜城污浊的空气点儿。
“那个地方可以教你学剑。让你真正成为一名剑客。”
“就是不去。”我使劲摇头。
“那地方有很多漂亮的师姐。”
“什么?宋叔,既然你那么坚持的话,那里?我去。”我憋着笑问,毕竟夜秋的信仰已经破灭了,人还是得要有点信仰的。
“明天早上出门往北,一直往前,不多一会儿就到了。去找一个叫桃山剑宗的地方。”
“那你去吗,宋叔?”我问道。
“我?不去。”宋叔笑着回答。
“为什么?”
“因为那里不收我这么大年纪的人。”宋叔笑道。
“你为什么想让我走呢?宋叔?”当时的我很想问这句话,但,当我看到宋叔那张在昏暗的烛光中阴云密布的脸时,我还是忍住了。
我们两个又恢复了常有的习惯,呆在一起,却说不上一句话,像两个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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