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事隔数日,我终于听见了吕国强的声音。
「为什么?!」我用这三个简洁地字语,表达着自己全部的疑问与愤慨。
「对不起,小军。阿然的话有些偏颇,我对你妈还是有感情的。」没想到他
开口之话竟是这样「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放心,你妈那边我会妥善安排。一旦
搞定一切,我会给她一笔钱,让她远走高飞的。」
「这么说。」心里渐趋明白的我苦笑着,脊背更是生出阵阵寒意「无论我今
天是否讲出理查德偷录的东西在哪儿,都不可能活着离开了,对吗?」
那头的吕国强听了,开始保持沉默。
令人窒息的冷场很快就被我的抢先开口给打破了:「好吧,你胜利了。我现
在只想知道我妈在哪儿。你说了,我再讲东西的下落。」
「她现在正和梅局长在一起。具体位置恕我不能明言。」犹豫了一下,他才
说道。
「嗯」我应了声「后面的事我会跟你干侄子坦白的。我希望你——」
我加重了语气「信守诺言!」
说完,我立刻将通话切断。全身像被抽掉脊梁似得瘫软在椅子上。而拿回p
da,坐回到位子上的石嘉然则阴阳怪气地笑了笑,随后道:「怎么样,能说了
吗?」
「东西在我寝室的阳台上,就是放空调分离机的水泥隔最右下角的地方。那
里被我们给掏空了。」迟疑半晌,我才嗫喻着说出声来。
「那阿廖他们呢?」石嘉然又问起他的手下。
「这我真是不知道。我和无炎没碰到过他们。」我边讲边抬起条大腿,搁在
椅子边缘,接着摸了下刚才触碰过的腿外侧,然后手向下,系起有点松散的鞋带
————
「什么人?站住!」
「砰砰砰!」
「啊!」「哎呦!」「火,着火啦!」「操,怎么灭不掉啊!」
正当石嘉然想进一步逼问我的时候,门外传来的一阵凌乱的质问与枪声。但
很快就演变成了此起彼伏的惨叫。显然,有人来了!
「他妈的,麻子,带上这小子。我们走!」脸色骤变的石嘉然立即站起身体
,挥手对麻脸男示意道。
听见指示,麻脸男紧走几步,来到我跟前,一脸冷酷地用左手将正对于他的
我拽起,发力向前推去。同时,他的右手上,一把寒光闪闪,背上生齿的开山刃
已经亮出。
突然,我微笑了。与此同时,前后站立地双脚跺地窜进,身体侧向前倾,左
手迅疾而拼命地格挡那只握有开山刃的胳膊;右手则轻巧一翻,食指和中指间戴
上刚从鞋跟内悄悄取出的一把月牙形状的小刀,由下向上,直取麻脸男的咽喉!
这招是无炎平常空闲时教给我的保命秘技。小刀名为拇指刃,曾是中国特种
部队专用的格斗器械之一。其优点是短小隐蔽、杀敌无形。
突倏而来的一击让原本对我无视的麻脸男陡然睁大了眼。但实战经验丰富、
杀人无数的好处让其在这危急时刻做出了最正确的动作:头部本能的向后猛缩,
双手十字交叉,手挡已胸,刀亘其颈,左腿微曲,右腿则快提硬甩,借着腰肢的
拧动,朝我肋部鞭揣。
前冲太猛的我无法躲闪,只能眼睁睁的被其一脚鞭中。剧烈地疼痛感瞬间便
传至四肢百骸,人更是如腾云驾雾般地撞破了门板,跌到了室外。
落地之后,我的肺部立刻就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忍受的味道。里面的空气像是
被强行抽空了一样。眼睛阵阵发黑,身子更是绵软,无力站起。与此同时,鼻翼
间还闻到了很浓烈,掺杂着ròu_tǐ灼烧的焦糊味。残存的视线里,早无站立之人。
一些人已经躺在地上,浑身上下被火焰笼罩;另一些人则被烧的不停在地上打滚
,徒劳而无力地发出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哀嚎。那些奔腾而起的大火,在我渐趋昏
暗地眼中,犹如妖魔一般幽兰,熊熊之火,真个是焰光冲天。
「站住!别靠近他!不然烧死你俩!」一声煞气腾腾的清叱,模糊,却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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