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鳐鱼对砍着,谁也没有得到好处。
一条被刺穿了喉咙,喉咙里“吱吱”作响,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鲜血从喉咙里流出,染红了衣服。
变成人形的他,双手发抖,双眉紧锁,两只眼睛突兀着,瞪着杀他的凶手。
不一会儿,化作了原形,在地上挣扎着,死亡前的最后挣扎,总是那么痛苦而无助,无助中还带着几分渺茫的求死愿望。
另一条鳐鱼被刺穿了心脏,万幸的是,他在死之前还能说话:“就为了……几句口角之争,断送了……五百年……的修行,值……还是……不值?”
随后,在痛苦中狂笑着变回了原形,同样在地上挣扎着。
药彩就那样看着,谁也不帮。
这是念祖的个性,与己无关的私斗,通常都是坐山观虎斗。
没过多久,两条鳐鱼的魂魄离体,看到了药彩。
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你是来带我们去阴间的么?”
药彩笑了笑,把两条鳐鱼的尸体捡了起来,放进了随身带的小葫芦里:“这可不能浪费了,可是上等的药材啊。”
两条鳐鱼看着很生气:“把我们的躯体放下。”
“你们已经死了,躯体对你们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可对一些疯病的患者,却是有很大用处的。”药彩道。
此时,鬼界和冥界的使者已经来到。
使者们并没有去管那两条鳐鱼的鬼魂,鬼界的使者很高兴的来到药彩跟前:“药彩仙子,可算找到你了。五方鬼帝都在找你,蒲牢有下落了。”
的
冥界的使者给药彩行了一个礼:“娘娘,冥帝听说你失踪了,都急坏了。”
药彩听到蒲牢有了下落,心中大喜。
再一听,冥界的使者直呼她“娘娘”,心里很是气愤:“谁是你们的娘娘?回去告诉哈迪斯,让他死了那份。”
这时,鬼界和冥界的使者才开始处理那两条鳐鱼鬼魂。
药彩直接回了中央鬼域,找到了周乞和稽康。
“蒲牢在哪里?他可还好?”药彩急切的问。
周乞和稽康愁眉紧锁,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说起。
“他到底在哪里?出了什么事情?”药彩的喜悦全然消失。
“东海龙王四太子的鬼魂,被,被北阴酆都大帝带走了。”周乞低着头,慢吞吞的讲述着。
“然后呢?”药彩平静了下来。
“北阴酆都大帝说,蒲牢生前杀戮太重,要经他主审后定罪。”稽康道。
药彩一听,踉跄了几步,差点儿没站稳。
“天齐仁圣大帝也去了,说是,说是要监审。”周乞补充着。
药彩再也站不住,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
周乞和稽康都忙着上前,把药彩扶了起来。
“我得去看看。”药彩道。
“药彩仙子可去请地藏王,看看能否渡化东海龙王四太子的罪孽。”稽康道。
“也好,我这就去请地藏王。不知能否请得动。”药彩道。
“以药彩仙子的影响力,想必地藏王会去的。再说,地藏王向来慈悲心肠。”周乞道。
药彩来到地藏王跟前,行一大礼:“大慈大悲地藏王,药彩前来请求帮忙。”
“药彩仙子不必多礼,但凡我能做到的,必当全力以赴。”地藏王道。
药彩把事情的经过原委告之。
“地狱已经鬼声载道,如能幡然悔悟,又何必再关进地狱受刑?我这就随你去。”地藏王道。
药彩和地藏王一起来到了北阴酆都大帝的府邸,天齐仁圣大帝也在。
他们正在审判蒲牢。
蒲牢跪在堂下,低着头,不曾注意到药彩的到来。
北阴酆都大帝使劲拍了一下惊堂木:“东海龙王四太子,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蒲牢依然低着头。
“你曾对魔界大开杀戮,众多无辜者死于你手。你还不知罪?”北阴酆都大帝道。
“你也知道是魔界啊?长期以来,神界与魔界就战乱不断。你也知道称呼我为东海龙王四太子啊?我的事情本应该由天庭审理,连玉帝都不追究我的责任了。再者说,玉帝应该会为了我的剿灭魔界有功而有所嘉奖吧。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蒲牢抬起头来。
听蒲牢振振有辞的辩驳,北阴酆都大帝竟被说得是哑口无言。
天齐仁圣大帝听不下去了:“我能管不能管?万物生灵在我的管辖之内。”
“你也认为我有罪?”蒲牢道。
“魔界和神界的战乱,我管不了。而你,并不是在魔界与神界发生战争的时候,作为将军,上阵杀敌。你是因你一己私怨,杀死了无数魔界生灵。魔虽为魔,只要没有完成伤害到其他生灵,你就没有资格去剥夺他们的生命。”天齐仁圣大帝道。
“怎么就没有?你怎么不去追究魔界对我东海龙宫展开的杀戮呢?我母妃就丧命于那一次杀戮之中。”蒲牢道。
“那是一次魔界与东海龙宫的战争。死伤都在所难免。”天齐仁圣大帝。
“我明白了,因一己私怨,调动大部队,对我东海龙宫大开杀戒,那叫战争。我因一己私怨,凭借我自己的力量,铲平他魔界,那就是罪无可恕。你们这不是审判,是妒才。嫉妒我曾经有那么大的能力。可如今,我已经法力尽失了,对你们没有任何威胁,更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帝位。”蒲牢道。
天齐仁圣大帝也被蒲牢说得脸红一阵,紫一阵的,无可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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