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又如何?三师兄和我们天枢宫的银天剑阵,他们能是对手!?”段秋水蹙起浓眉,不能理解顾尘的忧心。
粗心思的他的确不能理解顾尘心中所想。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根本就不知莫长情与他妻子的实力几何,就算银天剑阵再强大,与未知实力的对手交手,也不见得会绝对取胜。”顾尘的面色很是凝重,“不过,有无心真人在,就算与莫长情正面碰上,要拿到剑理当也不会成大问题。”
“大师兄,不是我你啊,你就是太杞人忧天了,整天就没想些好的。”段秋水道。
顾尘轻轻笑了笑,有些无奈道:“四师弟你得也是,我好像就是整天没想些好的,好了,我不了,吃好了就赶紧闭眼歇歇吧,天亮了还要继续赶路。”
“大师兄,我还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段秋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显然他也知道自己脑子迟钝总有问题想不明白。
“呵呵,你这孩子,有问题便问,还怕大师兄不告诉你?”顾尘温和地笑了笑。
“这不是怕大师兄像师妹那样嫌我太笨不告诉我让我自己想吗。”段秋水嘿嘿一笑,黝黑粗犷的脸膛上竟有些稚气。
“大师兄要是像师妹那般,天枢宫还得了?”一到方梧桐,顾尘便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想问什么便问吧。”
“莫长情和他妻子沈流萤那么难对付,可他们家里人不难对付啊,我们又为何非要与他们正面交手不可?直接抓了他们家里人来威胁他们不行?我就不信他们为了破封印而对自己家里人不管不顾,莫长情那还是亲爹呢不是?”段秋水一脸认真地问,可见他早就在想这个事情了。
谁知他的话才完,顾尘的面色便沉了下来,眼神更是有些冷厉。
段秋水见着顾尘这神色,当即知道自己错了话,可错在哪儿?他自己并不知道,因为他的都是实实在在的。
“师弟,你可曾见过我们天枢宫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过任何人?”顾尘声音沉沉。
段秋水认真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顾尘看着面前燃烧的柴禾,缓缓沉沉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们天枢宫虽从来算不上君子,却也从不做人之事,若非肩负守护封印的使命,我们从不愿伤人性命,我们如今是阻止甚或可以是除掉莫长情,但他们的家人不曾有错,他们并未对人世有过任何危害之举,哪怕我们天枢宫真到了无法阻止莫长情的那一天,我们手中的剑,也不应当伸向他们的家人。”
顾尘的语气里带着一股坚定的决然,“我们天枢宫本就是为守护封印而让人世平和而存在,为达目的而杀害无辜之人,与我们的职责与使命已然背道而驰,我们手中的剑,不能杀害无辜之人。”
段秋水看着顾尘,想要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只是微微低下头,道:“我知道了,大师兄,我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了。”
顾尘这才又微微笑了起来,“好了,吃饱了就稍微歇歇吧。”
“大师兄你也闭眼休息休息吧。”
“嗯。”
段秋水找了一棵树来靠,抱着他的剑,闭起了眼。
好一会儿后,他又微微睁开了眼,看着还坐在火堆旁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的顾尘,看了一会儿才又闭起眼。
其实方才他想,不是所有人都像大师兄这么想的,不是所有人的心都像大师兄这么和善的。
很多很多人,都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
某地。
幽蓝色的常笕依旧开满整个洞壁,纯苓依旧躺在一地的幽蓝常笕中。
她身上还是那件素白雅静的裙裳,长发似乎永远都那么乌黑亮泽,眉如细柳面如画,修颈秀项,双手交叠着轻放在身上,安安静静的躺在幽蓝的常笕中,是睡着了的人才会有的姿势。
可她并没有睡着。
她睁着眼,看着洞顶已经生长了二十年的芍药,怔怔失神。
看着看着,她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清泪。
一名男子跪坐在她身侧,常笕就长在他身旁,碰着他的手脚,可他依旧好端端地坐着,并未受这妖花常笕的分毫影响。
他看着纯苓眼角流出的泪,轻轻抬起手,移到纯苓的眼角旁,作势就要为她擦掉眼泪,可纯苓却是将头侧开,避开了他的手。
男子的手她眼角旁顿了顿,没有再往前,没有为她擦掉泪,而是将手收了回来,同时轻轻叹了一口气,温柔却又无奈道:“你又哭了。”
纯苓不话。
男子又道:“流太多的泪对眼睛不好。”
纯苓依旧没有话。
男子见她不话,便也没有再什么,但他却没有离开,就这么在她身旁静静坐着而已。
过了许久,纯苓的泪落进了鬓发,眼眶里不再有泪流出,眼角旁的泪渍也已干涸,才听得她声音幽幽道:“我想凛哥哥,我想我那已经长大了的孩子,很想很想。”
从她别开脸不让男子的手碰到她的动作就可以看得出她极为反感男子甚或可以是极为憎恶男子的纯苓,此时竟是开口与他话了,就像两个朋友坐在一起,随意聊聊似的。
“我知道。”男子微微点了点头,声音轻柔,仿佛揉进了无尽的爱怜,“我一直都知道。”
“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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