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柏舟毫不犹豫地推开小院虚掩着的院门。看到网
小院里并非漆黑无人,相反,院中有灯火,亦有人。
不过,却只有一人。
一名比叶柏舟年长约莫十岁的男子,正坐在摆在小院正中央的长凳上,在叶柏舟抬脚跨进门槛时,只听男子阴阴冷冷地笑道:“哟,来了?我亲爱的八皇弟。”
坐在这院中的,正是当朝五皇子,叶铭佑。
叶柏舟在看到叶铭佑的时候眼神阴沉到了极点,眸子深处有惊诧一闪而过,只听叶铭佑又笑道:“怎么?见到我这个五皇兄很不高兴是不是?也是,我在三个月前就被你给害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你面前。”
叶柏舟对叶铭佑的话充耳不闻,只冷冷道:“人呢?”
“人?什么人?八皇弟你说的是什么人?皇兄我怎么听不明白嗯?”叶铭佑翘着腿,将手肘撑在膝盖上,用手托着腮,若非他面上那明显的阴冷笑意,倒真真像是个在与自己弟弟开玩笑的兄长。
“我再问一次,人呢?”叶柏舟又一次冷冷问道,同时只见叶铭佑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突然之间很是痛苦的模样。
但,叶铭佑面色虽有痛苦之色,但他仍在笑,以致他整张脸看起来异常扭曲,只听叶柏舟冰冷道:“我既能让你死一次,我也能让你死第二次。”
“呵——!”叶铭佑非但不害怕,反是轻轻笑出了声,“我既然选择今夜出现在这儿,就没有想过我还会活着,不过,我若死了,你也就等着给她收尸了。”
叶柏舟的手微微一抖,叶铭佑面色更痛苦,却也笑得愈厉害,仍在道:“我已经交代好了,一个时辰内若是没有见到我,就立刻对那个女人……先奸,后杀。”
叶柏舟瞳眸猛缩。
叶铭佑依旧在笑,笑得极尽阴冷极尽嘲讽,“就算你用毒再厉害又如何?你的毒能帮你找得到她?只怕不能吧?若是能的话,你也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叶柏舟将双手捏得紧紧的,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叶铭佑,那如冰一般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的新房洞穿似的,可他却抬起手朝叶铭佑的方向轻轻一挥,叶铭佑便不再捂着自己的脖子,而是捂着自己的嘴用力咳嗽起来,咳了好一会儿,他才将手从嘴上拿来,面色恢复成了方才的模样。
“条件,说。”叶柏舟冷眼看着叶铭佑,语气森寒,他一个字都不愿与叶铭佑多说,甚或说,他一个字都不愿意与叶家人多说。
但叶铭佑却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又轻轻笑了起来,“急什么,该说的时候,我自然会与你说,不过,既然你这么爽快,我若是婆婆妈妈似乎不太好。”
叶铭佑说这话时,他从长凳上站起了身,慢慢朝叶柏舟走来,一边走一边道:“条件很简单,你就是——”
“你死。”叶铭佑在叶柏舟面前停住脚,与他对视着,“她活。”
“你以为我会答应?”叶柏舟冷声反问。
“当然。”叶铭佑将嘴角扬得更高,道得肯定,“你会到这儿来,就证明不管我开出什么样的条件,你都会答应,不然依你的性子,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
叶柏舟不答。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院子里住的是召南国的宁心公主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放下公主的身段千里迢迢跑到咱周北来仅仅是为了你?你以为就算她来到咱周北半年来不从接近你而你也从不会见她,我就不知道其实你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吗?”叶铭佑一边不紧不慢地冷笑说着,一边沿着叶柏舟转圈儿,“这些都是我这三个月来日夜观察得到的答案,不然你以为我‘死’了的这三个月来是在做什么?我啊,是恨不得将你剥皮挖心碎尸万段,但是没有确定的把握前我可不敢贸然动手,毕竟我不如你,指不定我还没得手就真的死在你的毒手里了,不然我绝不会等到今夜才动手。”
“哦,对了,你心里一定疑惑那个女人身边不是一直有召南皇帝派来暗中保护她的人,怎么可能会让我给得手了对不对?”叶铭佑边说边笑着抬手在叶柏舟肩上轻轻拍拍,好似他们兄弟之间很亲昵似的,而后抬起拇指朝身后堂屋方向努了努。
接着院子里的火光,叶柏舟这时才注意到堂屋里躺着两个人。
不,是两个人的尸体,血水淌了满地,虽然没有靠近了看,但他能肯定,那两人,已经没了气息,成了死尸一具,若非如此,怎会从他走进这院子开始便一直丝毫动静也无。
“你是不是也疑惑为何就我自己?人多口杂,不如我找上一两个真正信得过的人来给我搭把手就行,反正我只要能杀了你就行,其他的我都不在意,我既不为国,也不为黎明百姓,就只是单纯地想要杀了你而已。”
叶铭佑一直在笑,笑得阴冷,笑得扭曲,那模样真真是如他自己所言,恨不得想要将叶柏舟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倘若叶铭佑是为国为民想要杀他,他叶柏舟能理解,可他既不为国亦不为民,那是因为什么?
“你放心,我既说了你的命换她的命,我便不会食言,所以——”叶铭佑的笑容在这一瞬间似咧开到了耳根,扭曲到狰狞,“你现在就去死吧——!”
叶铭佑话音才落,叶柏舟的肚腹上忽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捅入!
而拿着这把匕首的人,正是面容扭曲到狰狞的叶铭佑。
叶柏舟本就不是习武之人,哪怕学会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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