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明用手捂住自己已经软下来的大jī_bā,尴尬地笑了笑:“爸,我会好好工作的。等那边安排好后,我就去看你。”
赵卫国道:“得了,我不敢受你那份好心。你平时躲我都来不及,还会来看我?”他突然顿住,过了半晌才意味深长地道:“你也别贪玩了,你上次带回家的那个女孩我听说都怀孕了,你也该考虑成家的事了。”
赵大明脸色难看起来:“爸,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你有个屁数!”赵卫国大怒:“我告诉你,今年你必须给我结婚,否则看我怎幺收拾你。”说完就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了。
剩下赵大明和高猛二人麵麵相视,两个人的心中都有各不相同的郁闷和感慨。
高猛本来以为赵卫国在看到儿子那不堪的情况后应该勃然大怒,马上赶走陈星。而那个时候他的机会就来了。因此,刚才见赵卫国到来,他还主动带路领他上楼。可万万没有想到,他非但没有赶走陈星,还竟然把他带走了。这让他以后如何才能把陈星控制在手上。他郁闷了,有一种偷鸡不成倒失一把米的无力感。
而赵大明这边也郁闷的不行,这就代表他以后想见陈星成了一件艰难的事。好在从父亲口中似乎要帮陈星解决身份问题,这就代表陈星以后很有可能不用服刑了。他本来正发愁如何安置陈星。带回监狱固然是个不错的办法,但也有很多不便之处,最主要是还得让陈星受委屈。既然父亲出面安排,那事情也就简单了。作为他那个级别的部队首长,解决一个劳改犯应该算不了什幺大问题。一想到陈星至少不会再受牢狱之灾,生活也能安定下来。他心中好受了许多。算了,就这样吧!最多以后想他的时候就去部队看他。可郁闷的是,怎幺现在就开始想他了?
至于结婚,他现在想起来就头痛。因为他的条件优越,人也生得出类拔萃。喜欢他的女孩如过江之卿。但那幺多女孩中,他没有一个是动过真情的。他和她们上床,也都是你情我愿,只是相互间的生理需要罢了。特别是那个怀孕的,估计是在避孕套上做了手脚。他很鄙视这种女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如果因为怀了孕就要结婚的话,那不是他的性格。在这方面他的心肠一直是坚硬的,他不会向没有感情的婚姻妥协。但一想到陈星,他的心就变得无比柔软,头也更痛了:“小星,你为什幺是个男人?”他不知道怎幺才能在封建意识的夹缝中和一个男人结婚。
陈星被关在一个军营之内。自从来了这里之后他就没有见过那个人的父亲。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还不知道那个让他迷恋上的男人叫什幺名字。他竟然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刚开始,他还盼着那个人来看他,可几天后他的心冷却了下来。他无声地感歎自己的命运,为什幺总是在他想把握的时候就会失去。而且每一次失去,他的心都会那幺痛。按道理说,经历了那幺多,他应该变得麻木不仁了才对。可为什幺越到后面他会越悲伤。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辆不受控制的过山车,高低起落、盘旋穿梭,没有一刻停下来的时候。他不知道下一站他又将在何处,只知道在路上,他就得无休无止地走下去。
他两眼无神地坐在床上,在这简陋的寝室里,这已是第8天了。
这里不知是宾馆的标间还是领导的休息室,布置虽然简陋,但设施倒是齐全的。至少卫生间里热水24小时供应,每到吃饭时间,墻上送餐通道的升降机就会把食物送到他面前。
刚来的时候他曾想开门出去看看,谁知门似乎从外面锁住了,他费了半天劲也没能打开。他发怒的踢了两脚,门外便有人呵斥他。他知道那是看守他的战士。他也试着和他们说话,但是无论他如何请求、如何咒骂,得到的只是无声的沉默。他很无助,也很无奈。
他现在每天的乐趣就是,听操场上军人跑过时整齐的步伐和零星的号令声。有时候听到直升飞机起落的巨大轰鸣,他就会像孩子一样跑到窗前往天上看去。虽然什幺也看不见,但他会期望着那个人的父亲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对他说:“你受委屈了。”他现在每天听着熄灯号入眠,早上又在起床号的召唤中醒来。生活变得如此有规律,他都不知是否应该庆幸。他想起那个人的父亲说的话:至少能有口饭吃。的确,他每天能吃饱饭、睡好觉,也不用担心什幺。他甚至觉得自己都长胖了一些,可心里为什幺会那幺空旷?
也许是心里焦躁,或许是寂寞孤单。每到夜里,他总是睡不暖和,脚特别的冷。这时他就会想那个人的温度,那个人的味道,然后才能入眠。可他睡得并不踏实,经常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每当这时,他都能听到心脏剧烈地跳动声,要好半天才能平缓下来。然后他就会裹紧棉被,身体捲曲成一团,一个一个地念叨他生命中的那些男人们的名字,希望得到他们的拥抱,寻求那一丝心灵的慰藉。
夜很冷,心更冷,他何时才能在这寒夜里得到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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