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颜和李亮出了京城。他依旧书生打扮,李亮扮作他的书童。两个人没有什么确定的目标,纯粹的游山玩水。渴了喝山泉,饿了吃干粮。李亮有时在溪水里钓鱼,在岸边起火烤鱼。晚上两人生堆火,露宿山野。
这一日,他们来到了乌衣山。李亮发现了一个洞,两个人钻进洞里避寒。火光照亮了张天颜苍白的脸。张天颜披着棉斗篷,烤着火,可他还是觉得冷。他算算日子,封子剑应该到了南国边界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封子剑因为和小丁查一起盗窃案停留在了丰州。
丰州盛产黄金。州里调拨兵马守护金矿开采。不料,近十几天,金矿被盗,丢失黄金约三万两。
知州侯言开亲自到矿上查看,金库的门窗皆无被撬的痕迹。他和兵马史刘海湛打开了金库大门。成堆的金砖堆砌在库里,晃得人眼花缭乱。要不是黄金失窃,侯言开是看不到这么多的金砖的。这贼人是如何盗走这黄金的呢?且不说有重兵把守,就是这黄金的重量一个人是难以运走的。
知州侯言开查勘了现场后,一无所获。他只能增加兵员,严加防守。回到府衙,侯言开一边上书向朝廷禀报,一边贴出告示悬赏知情者和举报者。
封子剑和小丁途经此地,看到告示后才知道此事。他们二人均黑衣,头戴斗笠,黑纱罩面。一是遮挡容颜,二是不惹事端。外人一看他们这身打扮,大多退避三舍。两个人的这身装束,很快被捕快给盯上了。
“主上!我们有麻烦了。”小丁进了封子剑的屋子。这家客栈的房间宽敞舒适,封子剑很喜欢。他本来打算洗个澡,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却没想到自己和小丁居然成了嫌疑犯。
“这群白痴!”封子剑有些气恼。
“我们要不要连夜离开此地?”
“看他们的样子能破了此案么?”封子剑放下手中的茶杯。
“主上!你是说我们帮他们查案?”小丁有些吃惊。一路上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因此一路平安的到了这里。现在主上居然要管这件案子,这得冒多大的风险啊。如果被灰衣舵的人发现,或是被北国的奸细发现他们,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我们先看看再说。”封子剑的眼神看向窗外。
不知什么时候,天下雪了。开始的时候,雪花还很小。一小片,一小片的随风飞舞。可是过了一会儿,雪片越来越大,地上、屋顶开始积雪。
“这是我们看到的第一场雪吧!”封子剑看着小丁一直不说话,知道他担心什么。所以,他想使屋里的气氛轻松一下。
“请主上三思!”小丁拱手道。
“我想洗个澡,你让他们把浴桶抬到屋里来。”封子剑看了小丁一眼,站了起来。
“是!”小丁知道多说无益,转身走了出去。
州府侯言开接到禀报说有两个黑衣装扮外地人住在修远客栈。
“他们什么时候住进去的?”侯言开沉思了一会儿问道。
“昨天傍晚。”一个捕快道。
“黄金失窃案是十天前发生的,这件事未必和他们有关。不过,为防止失窃的黄金被运走,可疑的人不要放过。你们盯着就是,不要惊动他们。”
“是!”那个捕快跑了出去。
“大人!库房丝毫没有被撬的痕迹,我们是不是内部出了问题。”师爷于子凯动问。
“我已经派人暗中监视了金库相关人等。只是,如若他们不再犯案,即使怀疑,我们也很难抓住把柄取证。”
“大人!不好了!又失窃了一部分黄金!”捕快头儿张笔义冲了进来跪地道。
“什么?”侯言开惊得站了起来。
“我们监视的人和守卫的兵士皆没有发现异常。”
捕头张笔义的话使侯言开感到很茫然。他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心里沮丧到了极点。
“让兵士们围着金库站岗!我就不信,还能出鬼了不成。”说道这,他自己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丁来到了客栈封子剑的屋子里。他把在州衙听到的一五一十的学给了封子剑。封子剑听了也纳闷了许久。这贼是如何盗走黄金的呢?难不成他会隐身术?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此人武功一定奇高,要是张天颜在就好了。
“小丁!联系廖鹏飞。让他传朕口谕给杜正,宣张天颜火速赶到这里!”封子剑从床边站了起来。
“是!”小丁出去了。他通过暗卫将讯息传给了廖鹏飞。
三天后,飞鸽回书:张天颜以一届平民身份已经离京,不知所踪。
“这个张天颜搞什么鬼?跑到民间做什么?”封子剑气恼的将信纸撕得粉碎。
“接下来做什么?”小丁拱手请示。
“我们自己查。今晚随我去金库。!”封子剑走到窗前。
“主上!使不得!他们会误把我们当成窃贼!”小丁力劝。
“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封子剑没有回头看小丁。
“没有!”小丁不再说话。
入夜,封子剑和小丁出了客栈,地上的积雪厚厚的,踩上去发出吱吱的声响。他们行至一家酒馆门前就发现有人跟踪。两个人随即进了酒馆里。他们要了上好的女儿红,点了两个小菜吃喝起来。
外面跟踪的人实在是冻得不行,只好也进了酒馆。
“官爷!你们来点什么?”酒馆的伙计赶忙迎上前去。
“烫壶热酒!”其中一个高个的捕快小声道。他们坐在了门旁的桌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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