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想到菊香这些日子的不容易,容凰的声线里难得带了一丝温和。
细微的语气变化,金桔却敏感地听出来了,此时她真有喜极而泣的冲动,“这是奴婢该做的。”
金桔尽量平静地开口。
“你家的事情未必是庆王做的。”容凰难得提点了金桔一句。
金桔一愣,“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觉得庆王没这么傻。就为了一副小小的双面绣,就杀人全家。哪怕是皇子,做这一切,怕是也要落个一身骚。我眼中的庆王,既聪明又高傲,这样的人,怕是不会为了一副双面绣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那杀我全家的人是谁?”金桔着急地开口问道。
容凰耸了耸肩,绝美动人的脸上满是无辜,“不知道。我不是神仙,哪里知道是谁杀你全家的。况且,说实话,方才那些话也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说不准,你家那双面绣实在是太合庆王的心意了,所以他宁可铤而走险地去杀你全家,也要得到那双面绣。”
最后这句话,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戏谑。
容凰有心情说笑,但是金桔却一点这样的心情都没有,此事她满脑子都只剩下一件事,到底是谁害了她全家!
容凰魅眸轻扫向逐渐陷入自己魔障中的金桔,“现在说一切还为时尚早,我方才说的,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事实到底如何,谁知道呢。你如今也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边,当我的丫鬟的好。”
清冷淡然的声线,让金桔从自己的魔障中挣脱出来。确实,如今的她哪里还有资格说什么报仇不报仇的话。她可是发了重誓,要好好地呆在容凰身边当她的丫鬟。
金桔脸上划过一丝落寞,有气无力道,“小姐这几日肯定没好好吃东西吧。我这就让外面的婆子准备一些可口的素食点心过来。”
直到金桔离开,容凰才忽的开口问了一句,“我是不是很残忍?”
屋子里除了容凰就只有菊香,这话问的自然是菊香。
“不是残忍,而是小姐不会明白这种刻骨的恨意。”
容凰忽的灿然一笑,嘴边的笑意,恍若盛开的彼岸花,妖娆艳丽,却是通往死亡的道路,魅惑潋滟的眸子好像结起了万年的寒冰,深幽冰冷,“你怎么知道我不懂这种刻骨的恨意。我告诉你,我懂,甚至我恨的只会比你们深。因为我刻骨恨的人是我的亲人,偏偏是我的亲人将我推向了不归路,推向了深不见底的黑渊。”
菊香愣怔地看着容凰,此时她能深刻的感受到容凰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寒黑暗气息,就像有一张看不见的大网一样,将她层层笼罩住,慢慢收紧收紧再收紧,渐渐的,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困难。
菊香有些想不通,容凰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恨意,那恨意似乎毁天灭地,带着玉石俱焚的疯狂!
亲人?是勇毅侯府的人?难道容凰就这么恨勇毅侯府的人,因为他们抛弃了她?
菊香永远都不会知道容凰恨的人跟勇毅侯府没有半点的关系,她恨的是她在现代的亲人,她那个qín_shòu不如的亲叔叔!她亲手杀死的亲叔叔!
容凰眼底慢慢涌上了一层红色的光芒,邪魅狂狷。
菊香一惊,她知道这是做火入魔的征兆。
若是容凰再不清醒,谁知道容凰还会做出什么来!
菊香大着胆子推了一下容凰,后者猛地惊醒,眼底的疯狂退下,清明淡然逐渐恢复。
容凰苦笑一声,前世今生,果然那都是她过不去的噩梦。
“小姐,您就那么恨勇毅侯府的人?”菊香试探地问了一句。
恨勇毅侯府的人?其实她还真不恨,勇毅侯府的人跟她有毛线关系,她恨他们做什么!如今她做的,不过是为原主讨一个公道!谁让自己占了她的身子,总不能白占吧。起码得为人家做一点什么。
“我不想再提这些扫兴的事情了。方才说到庆王,我倒是忽然想起来,林泽文的主子绝对不可能是庆王。”
“为何?”
“庆王中了五连毒。虽然楚铮给他解了大半的毒性,但若没有最后一道固本培元的方子调养身子,庆王怕是还下不了床。而楚铮那最后一道固本培元的方子,需要玲珑碧玉参,那东西还好好的在龙世子那儿呢!所以,庆王此时正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养病,哪里还能出现在林府。我在林府听到的声音,虽然有些听不清,分辨不出来,可有一点,我很确定,那个人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病的要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样子。”
“那就排除一个人了。但还有四个。”菊香喃喃道。
“快了。”
“什么快了?”
“很快就能知道林泽文背后的主子是谁了。”容凰目露精光道。
菊香试探地问道,“为何快了?”
“难道你忘了,今日离开林府的时候,我给林子月说的,坚定本心,才能贵不可言。林泽文应该是打着把林子月献给他主子的想法,我那话只是让他更加下定决心罢了。”
“我明白了。坚定本心,不就是让林泽文一条道走到黑。”
“一条道走到黑?怎么会这么想,说不定人家有本事的很,最后真的夺了皇位呢?”容凰似笑非笑道。
菊香眼神坚定地看着容凰,“不会。因为他是小姐您的敌人,这就注定了他这把辈子绝对不可能得到皇位。”
容凰有些诧异了,“这么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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