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一边自言自语,他的语言自然而动听,我一边开着过份的小差:自然规律性是神奇而不可预测的,一个人生命很短暂,而从他繁衍后代开始生命又变得永恒不灾;从祖先的祖先到曾祖父、曾祖母,曾祖父、曾祖母到祖父、祖母,祖父、祖母到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到父亲、母亲,人类学是多么地奇妙的学科,在演变的历史洪流里,谁也没有想到我们也许是非洲地猿人,也许是北京人……
小男孩深情地说:“美丽的金丝雀公主,用人类最真挚的感情回答我,我可以喜欢你吗?”
我吓了一跳:“不可能了,你还那么小。”
小男孩哈哈大笑起来:“我说的是像弟弟喜欢姐姐的那种了,‘喜欢’这个词不达意,是吗,很好笑吧。”他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我傻乎乎的红着脸。
小男孩收起笑声说到:“人类用智慧的大脑创造我们今天的词库,让我们开开自己的大脑运用它,也让它在我们生活中创造一些令人发笑的小插曲,他们创造了‘喜欢’与‘爱’两个模棱两可的词,有时让人表达出来显得模模糊糊。“他又忍无可忍的喷笑起来。我的局面陷入了尴尬。他接着又说:“喜欢与爱除了异性之间的爱慕,还藏有更深更纯的一面。啊,我是不是自顾自的说太多了,太不好意思了。”我把他放下来,搀扶着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我有点生气,但出乎意料的说到:“噢……呃……我,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应当是个不错的语言学家,比其那些长篇大论,你的更直截了当。”他对我的恭维不屑一顾的说:“哈,我有时大脑糸统库出了差错,经常这样子,当我是个怪人来处理。”
我们绕过一座山脚,走过一座独木桥,向一块平地走去,突然他指着前面的茅草屋说:“那是我家。扶我到那个地方就行了。”
看着这些零散的茅草屋,踩在这片土地上,我有种似曾相识、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很多年前他们在这里生活过,许多年后我又来到这片土地上,正如一万年以后,我的子孙站在这里遥望我一样遥远而又近在咫尺。
小男孩直意要坐在那个位置,我只好扶着他坐在门槛上,他还没来得及坐好,就被一根细条子重打在腰子上,他被吓得跳了起来,我本能的闪立在一旁,傻呆着。
男人紧握着木条子咬牙切齿的骂到:“叫你坐门槛上,教过多少次了,死不改。”
小男孩央求到:“父亲,在外人面前给我一分尊严,千分之一也好……”当然小男孩知道这些话对于他父亲来说只是耳边风而已。
男人的穿着跟小男孩的一个样,六十岁左右,板着正方型号脸,给人的压力就如欠他五百万大洋似的。他留着长长的胡须,一双严厉而又霸道的双眼,一见面就让人心生畏惧。他骂人的时候,胡子一上一下,恨不得一起出尽全力。
“每年地头玉米被大风刮倒、折枝,田中谷物被大洪水压平、洗礼,全都是你惹恕门神的原故。小崽子的,我叫你坐在门槛上,叫你坐在门槛上。死脑壳的,搓死你娘的祖宗十八代。”男子又持着木条子向小男孩打过去,煽动着胡子越骂越来气。男子出完心中的恶气,气呼呼的坐到左侧的门凳上,一直在那里永无休止地叨骂着,什么词最解气、最难听都捡过来。我借机环顾四周,细查周边一切。这间茅草屋分三格,一格大概80平米左右,墙是黄泥土和成,既使是白天,家里也显得阴暗、潮湿。成年累月下来,家里的土地板被扫帚扫出凹凸不平的小坑。男子像个婆妇骂街一样骂了半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他用一只眼叙看着我,一瞬间对视着他那吃人的眼光,一股恐惧感速速传遍我全身,他对我也会使用暴力吗?我闪缩到小男孩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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