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说。不过你们可别给说出去了……”苏使者靠近了他们一步,压低了声音,“陛下要将锦少帅秘密嫁到南朝去。”
“什么?”这简直是难以置信,霍离喝道,“不可能,她是大锦军的少帅,怎么能嫁到南朝去。”
“唉,大将军,我一个跑腿的哪敢撒谎啊。”显然苏使者也不愿看到这个局面,“陛下想跟南郡公联手,内外合谋,收了南朝。”
“但是……”霍离他想不到那么遥远又复杂的阴谋策略,他只是觉得这个决定当下肯定是不妥的,“她是大锦军的少帅,她要是走了,大锦军怎么办?”
苏使者苦着脸,勉为其难的说着,“这不是要我今晚来收兵权了嘛?”
“你敢!”霍离一把拎住苏使者,目如血兽。
“这哪是我的决定啊,你凶我干嘛。”苏使者使劲拍打着霍离的手,拧了半天对方才松开。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使者竟然感觉到,霍离看上去苍劲有力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当然,虽然他手掌的放开,他也不多想了,霍离是谁?他可是太子身边的第一猛将,他的手怎么会颤抖。
“太子知不知道这件事?”
“怎么不知道?求也求了,吵也吵了,没有用。”
霍离深深叹了口气,难怪锦公主近日心情不佳,他早该去问问太子的。
辛夷目光延伸到远方,无星的夜叫人更加迷茫,“苏使者,请你务必在大锦军多坐一会。锦少帅不会逃的,我们一定能在天亮之前将锦少帅找回来。”
“这可不行,我得如实回去复命的。”苏使者摇了摇头,霍离猛的又一把拎过他,就连一旁的辛夷也目光如炬,恨不得杀他灭口。
“好好,我等到天亮,等到天亮。”苏使者连忙答应,霍离这才推开他。
天锦这一走,就是临阵脱逃的罪,若被陛下落实,那就是杀头的罪。
回到大营后,大锦军一切如常,那些士兵们还不知道发了什么。只是有几队人马被霍离将军从睡梦中叫了起来,去四周寻找云殊公子。
天蒙蒙亮的时候,四下还没有消息,苏使者心情忐忑,不顾拦住回去复命。
霍离一夜奔波到未归。
韩优和媛媛一早起来,大锦军里能说得上话的几乎都去找云殊公子了,惊得他们连连斥责。
天大亮后,太子苻宏从训练场回来,刚走到帐篷前听见有人在喊。
“太子殿下。”苻宏转身,见苏使者心急如焚的向他跑来。
“怎么了?”太子心情似乎不太好,“陛下兵权收回来不高兴吗?”
“哪有啊。”苏使者急得直冒汗,“昨日我去大锦军营,锦公主早不见了,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八成是和那小白脸跑了,我圣谕也没传,这不今早赶回来复命,陛下震怒啊!”
苻宏一惊,“天锦跑了?”
“这个……这个也不能这么说吧。总之就是不见了,和那什么公子的一起不见了。”
“陛下那边怎么说?有没有下什么命令?”
苏使者扶额摸了摸额头的汗,“怎么不下令了,派了两万的军队风头去找,说是绑了手脚也要送到南朝去。”
太子眉宇紧凑,思绪片刻道,“不行,我得去一趟。”
说着就向苻坚帝的主营帐跑去。
“给父皇请安。”几乎是掀开了帐帘一边说着一边跑着跪到了苻坚面前。
“你又有什么事吗?”苻坚帝一拍案几,盛怒无比。
“父皇,让我去找天锦妹妹吧。”苻宏跪在地上请求道,“回来之后也请您收回成命,别让她嫁到南朝了。”
“你敢再说一遍?”苻坚直指太子,怒意盎然。
“父皇,难道你没感觉到嘛,天锦妹妹她不愿嫁啊。若是她真的违抗命令来大吵大闹,反而是好事。但是她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这说明她内心寒彻,伤心欲绝。”苻宏一再的恳求,“父皇,若您不收回成命就去追她,只怕追回来的是一具尸体啊。”
苻坚心中震动,神色一惊,紧紧咬着那两个字,“尸体!?”
苻宏点点头,句句诚恳,推心置腹,“天锦自幼性子刚烈,父亲您是知道的。她铁了心不嫁,除非是横着上轿,哪可能是被绑着上轿。难不成,您送一个尸体去南朝。但如果您能收回成命,苏使者圣谕还未传,为迟不晚啊。”
“……”苻坚帝深深吐了口气,陷入深思。
“父皇,您可想清楚,天锦和不是文锦或尚阳那样的深闺公主,她可是大锦军的少帅。如果为向南朝联婚的是而被逼死了,必然会军心动荡的。”太子于情于理,大到局势、小的情感,一一分析给君王听。极力劝阻,期望悬崖勒马,以免铸成大错。
苻坚帝沉默不语,粗眉倒挂,指尖轻轻敲打着案几的边缘。
在长久的沉吟里,威武的帝王终于松开了口,“去吧,联婚的事,日后再商议。”
太子终于松了口气,嘴角微微扬起,“谢父皇。”
再次行礼后,苻宏快速推出了帐篷。
“备马。”太子走出帐篷大喝一声,随即有人拉着一匹战马快速走来。
“太子留步。”
“朱序大人?”太子迎面而来的人一边走着一边向自己行礼,随即也礼貌的向他点了点头,“有事吗?”
朱序一副忧心的样子急问道,“听闻一早陛下就大发雷霆,天锦公主不见了,这、这也太荒谬了。该不会是那个叫云殊公子的在搞鬼吧。”
太子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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