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星际沉沦》第十二章幽灵行动)
深邃夜空,繁星点点。
战机“宝贝”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地潜行着,逐渐接近缠斗中的战机群。片片火光不时在那团极其混乱的战斗区域内亮起,那堆密密麻麻的黑点中,究竟哪一架是己方的,哪一架又是敌方的,根本无法分清。
一团混战中,几架轻微受损的“蝎子”战机脱离了战区,正要往回撤。仍处于局外的布里斯维力远远地发现这一情况后,不由见猎心喜,脑中灵光一闪,勇猛的他驾着“宝贝”飞快地向那几个黑点追去。
若想痛打“落水狗”,现在正是最佳时机!
另一架战机“安拉”正在夜空划着一个很大很大的弧形,不知觉中,竟已远远地飞到了对峙水平面的右上方,翻转着调整过机身,“安拉”又继续去画它那个大大的弧线。阿罕迈德固旦静静地坐在战机里,黑眼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的那一片夜空。
夜空异常深邃,星光点点,万籁俱静,周围除了他和他的专机外,一无所有,所有的战舰、战机和冲天的火光都和此刻的他无缘,因为他已远离了它们,只有这静悄悄的黑夜无声地陪伴着他。
非宁静无以致远!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寂静能使他的头脑更清晰、思维更敏锐,而寂静所引发的沉默则能让他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一贯沉默、善于思考的阿罕迈德推动了加速器,加快了“安拉”飞行的速度。
“幽灵”在夜空中奔跑,踩着轻盈的步伐,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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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号”指挥舱内,情潮滚滚、钢肠寸断的杰克双手撑在指挥台上,猛地闭上了双眼。静!静!静!......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杰克心里默念“静”字诀,尽量压抑心中那翻腾滚动着的思绪情潮。
他突然睁开双眼,只片刻时间,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似的,气定神闲,容光焕发!指挥屏上的通讯器里传来了代理舰长金凤珍妮雪莱佛那尽量压抑下的平静声音:“报告舰长,舰内所有人员撤离完毕,请指示!”
可杰克还是听出了她平静声音里极不平静的颤动,刚刚古井不波的心里又荡起了涟漪。
“启动第二套指挥系统,开始对时!”杰克极尽温柔地说道。
站在尾舱副指挥台前的珍妮立即启动了备用指挥系统,随后又按下了键盘上一个绿色按钮。“嘀!”地一声,大屏幕上的计时器亮起,数字显示为“20分36秒”,与指挥舱内杰克眼前那个计时器上的数字一模一样,并都以相同的速度滚动变换着。
这些数字意味着,从开始“幽灵行动”到现在,时间已过去了将近21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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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专机“安拉”里也有一个计时器,显示的也是相同的一个数据。阿罕迈德看了一眼屏幕上不住滚动着的数字,伸手摘下了头盔,取过身旁被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块白布,开始擦手,小心仔细,反反复复;擦完,叠好白布放回原位,再取一白布,在头上缠绕,一圈又一圈,动作缓慢;缠好后,双手合在胸前,开始闭眼祷告,全心全意,诚惶诚恐;祷告完后,一边右手在胸前画着十字,一边嘴里喃喃低语。
此时的“安拉”竟已远远地绕到了三艘敌舰的左后方,做完这一切的他于是掉转机头,正对着远方的敌舰,并又一次加快了飞行的速度。虔诚的“圣战士”驾着以真主名字命名的战机,开始了远距离冲刺。
这一刻,上帝将与他同在!
布里斯驾驶下的专机“宝贝”很快就追上了那几架回撤的敌机,紧蹑其后,如影随形。机舱内的布里斯瞄准住前方一架冒着几缕黑烟的“蝎子”战机,右手作势去按射击键,同时嘴里还模拟着飞弹发射时的声音:“啾......砰!!”、“啾......砰!!”,之后,又马上换了另一架敌机,又那样地叫着。一架架不停地轮换,手却一次也没真正按下去,仅仅是过过干瘾而已。原来这小子并不是真的想去痛打落水狗,而是另有所图!──“宝贝”上跳下窜,忽左忽右,紧随着敌机回航而去。
“幽灵”在夜空跳跃,翩翩起舞,却无人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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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号”早已停止了团团翻滚偏转的舞动,停立在那儿,任由敌方深红色的光束和白色冲击波一**地狠狠击在外围的防护罩上,舰体左右颤动,险象环生,危机四起。撤退至尾舱的一百多人分散在舱内各处,或靠舱壁而站,或坐在工作台前,但大部分人还是成群坐在舱内一角成排的备用椅上,代理舰长珍妮站立在指挥台前,桑德琳则列其后,紧依着她。总之,舱内各人各据其位,各司其职,都在静静地等待着。原本用于储备的尾舱在备用指挥系统启动后就自动升级为副指挥舱,原先储备的物资和匆忙转移过来的一些重要物件、武器和资源等都安放在这里,使得原本十分宽敞的尾舱也显得有些挤了。
“金蝉脱壳”,位于战舰另一个指挥舱内的杰克想到这四个字时,一时百感交集,忍不住摇头苦笑。尾舱和副指挥系统全是以这四个字命名的逃生程序的一部分,如果不是当初在建造“爱神号”的时候为以防万一而设计了这个程序的话,恐怕现在他们注定就要全军覆灭了,在如此强大的敌人面前,要想全身而退,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只不过,一出航就要用到“金蝉脱壳”,这实在是太富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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