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柳如烟传完口诀和嘱咐完娄帆之后,这就下山了。娄帆自己就在松林里继续练习松鹤剑法。技重于练,巧重于悟。咱们不说这娄帆如何练剑如何悟剑,单说这柳如烟。
柳如烟很快的走出了松林,准备取了山边的小路,这就回松鹤堂。等她刚到路边,只听得树林之中,有人笑道:“恭喜师姐,贺喜师姐!”柳如烟大惊,忙道:“可是贺敏师妹!”那人闻言,也不遮掩,直接道:“正是师妹!二十年不见,特来拜会师姐!”随着这话音,那人也渐渐地走出了树林,离那柳如烟仅仅一丈之地。
只见此人,浑身上下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衣衫,头戴黑色布帽,也是用黑色丝布将自己脑袋包裹得严严实实。柳如烟知道,这就是自己的二师妹贺敏!
柳如烟道:“的确是二十年过去了,师妹漂泊之外,一切可好?”那被称为贺敏的人道:“多谢师姐关心,小妹一切安好!只是不能与亲人一起而已。”
柳如烟一听,身子就是一震,缓缓道:“我那妹夫如今何在?”贺敏道:“已经亡故了。如今我已经是孤苦伶仃在外二十年。前日路过松鹤堂,回想起小时候在松树林被罚之事,这才故地重游。只是没想到,我也有幸观看到这绝世的松鹤剑法!
师姐,想我等辛苦修行领悟半生,为何不能学得这无上的剑法,反而会便宜那小子。想想都是莫大的讽刺!”
柳如烟叹了一口气道:“确实是,我等虽然知道松鹤剑法,也学会那剑招,但是悟性不够,终归与祖师的剑法无缘,只得以医术勉强撑起门派。”
贺敏道:“师姐,你可甘心?”
柳如烟道:“有什么不甘心的,你我与这剑法无缘,始终领悟不到这松鹤剑意。那少年仅一天一夜就悟出剑意,乃是天意!”
贺敏道:“师姐说得没错!小妹狭隘了。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虽然我们都是苦心修行,但最终与剑法无缘!”
柳如烟道:“师妹,你该知足了。你尚可能与心爱之人远遁江湖,而我只得终生孤老于松鹤堂。虽然他也早已去世,但师妹尚有思恋之人,而我只得与古琴为伴,与青松为友。”
贺敏大笑,这笑声是那么的狂放,是那么的洒脱,又是那么的悲凉,那么的无奈!
贺敏缓缓道:“师姐,当年他若是爱上你,你可放弃掌门之位,与他浪迹天涯?”
柳如烟听罢,心头就是一怔。心道:她是怎么知道我也喜欢师弟的,只是师弟最后还是选择了她。
柳如烟道:“不管是当年之事如何,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我也姑且回答你的问题。如果当年他选择了我,我也愿意放弃一切,与他一起行走江湖!”
贺敏闻言,脸色就是一变,然后厉声道:“那也能为他抛下自己的亲骨肉?”
柳如烟一听,就知道她还惦记当年师傅抱走她女儿之事。柳如烟道:“师妹,这事你怪不得师傅,当时你是难产,无力照顾婴儿,师弟又不在身边。师傅只得将孩子抱走。”
贺敏道:“那我问你,我那孩儿如今在何处?”
柳如烟听罢,心中就是一窒,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因为师傅临终有遗言。想到这,柳如烟道:“那孩子体质太弱,早就夭亡了。师妹莫要悲伤!”
贺敏苦笑,缓缓道:“师姐,松鹤堂乃是医学大家。孩子夭亡,你认为可能吗?”
柳如烟道:“师妹医术了得,我就没那种道行了!”
贺敏怒道:“那师傅总有这种能耐吧。她为何见死不救?”
柳如烟也是大怒,“你也配提师傅二字。要不是当年你等擅自离开松鹤堂,让师傅一个出来寻找,她岂能招人暗算!”
贺敏闻言,急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柳如烟道:“千真万确!”
贺敏闻言,突然噗通跪倒,失声痛哭!
她万万没想到,师傅竟然是因为自己而死的。年少无知的自己,本以为师傅是为了拆散他们,这才出来追赶的。见师弟不在,这才把气撒在婴儿身上。她也知道这孩子身体虚弱,希望师傅能够医治,没想到,孩子没了,师傅也没了。
想她贺敏,本以为丈夫没了,孩子还在,自己尚有生存之念想。如今孩子也没了,她还活着有什么意思。这就打算拽出宝剑抹了脖子,旁边的柳如烟见状,只得用暗器击伤她手腕。
贺敏恶狠狠的望着师姐,口中道:“师姐,莫非你让我求死也不能?”柳如烟笑道:“师妹,你可忘了当年的约定?”
贺敏道:“师姐可是还惦记着那比试一事?”
柳如烟道:“正是。当年,你怀有身孕,勉强与我一战,虽然你后来不敌于我。但你们可是有过约定,今生有机会再战。师妹,你总不会再求死之前也要食言吧。”
贺敏想起来了。当年冬季,正是大雪纷飞的时候,师傅让所有师兄弟们一起集合,宣布通过公平比试来夺得掌门之位。经过七天的比试,最后剩下的只有她和师姐柳如烟。她们两人都是师傅的得意门徒,武艺暗器和医道自然是比其他同门高出一大截。
通过抽签,那最后的比试,先比医道,再比武艺,最后比暗器。那贺敏在医道和武艺都比柳如烟强,柳如烟暗器是同门之中最好的。前任松鹤堂主估计,只要比过前面两场,贺敏即可夺得掌门之位。
第一场比试,贺敏稳稳获胜。
第二场比武,前半段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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