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2009年,新学年开学的日子。
升上高三的我,正拎着早餐走去搭校车,一边还在想念着暗恋了两年刚毕业的学长。学长是在社团认识的,虽然是个异男,但帅气的外表和幽默的谈吐还是深深吸引我。我在高一时曾鼓起勇气向他表白,虽然这段恋情当然是没结果,但我们成了到出社会后依旧保持着联繫的朋友。
「好像会有点寂寞呢...」我回想着跟学长相处的时光喃喃自语着。「不过新的一届学弟妹也要进来了,就多交一些新朋友再创造更多美好回忆吧! go!」
高中的我总爱自己精神喊话,但当时转换好心情轻快前进的我,并不知道迎接自己的会是一段情绪複杂的回忆。
到了等校车的地方,和久违的同学学弟妹们哈拉一阵后,我们这站的两个新学弟也陆续到了。
「欸,学弟们,自我介绍一下啊~」我开口,高中的我总是很热情的带动气氛。
「我叫xx翰,学长姐好。」皮肤比较黑的学弟先开口,人感觉挺阳光的。
「我叫ooo,大家可以叫我宇。」本故事的主角登场,我打量着这位学弟:皮肤白,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略有书券气,身高约170,身材一般偏微肉,谈吐感觉是蛮好相处的人。
「欢迎欢迎,对学校有什幺不懂的都可以问我们喔! ...喔喔,校车来了...」就这样新的学期展开,由于同校车的同学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在上学放学的路上大家总是七嘴八舌闹哄哄的,还曾经被司机骂过说太吵害他不能专心开车,但也因此新加入的学弟妹总能很快跟大家打成一片。
聊过几次后发现和宇学弟家住得很近,国小国中都是同一个学区,因此和他特别有话聊,在校车上总是坐在一起。聊天中可以发现他懂得事情很多,总能滔滔不绝讲出很多知识和想法,后来他也加入了学校的演辩社,是个蛮有自信的人。
我不改国中时喜欢跟人亲密接触的个性,总会跟朋友东搂搂西抱抱(不过不会再像国中那样当接吻狂),宇成了每天放学路上被我抱着的对象。
在彼此越来越熟后,有天我在校车最后一排抱着他聊心事,突然跟他出柜。
「欸我跟你说喔...其实啊...我是喜欢...男...男生的。」高中时我在同学间是蛮公开性向的,但每次开口要出柜都还是会让我有点支支吾吾。
「你...你是同性恋?」他好像略为惊讶地转头看着我。
「呃...对啊...怎幺」他的反应比我预期中激动,这时我才在心里担心起来:他该不会不能接受吧?
「...哎...不是...没...呃...我可以接受啦!」他吞吞吐吐地回应。顿时气氛有点僵,幸好这时校车到站了,我们彼此没说什幺就各自回家了。
在高中以来,我遇到身边的朋友都对性向抱持着很开放的态度,因此我都能很放心的向朋友出柜。他是第一个有这样反常反应的人,我想他应该是不能接受的,突然担心起日后要怎幺跟他相处,当晚一直想到失眠。
隔天在等校车时我刻意避开他的目光,但上了校车后他却带着看似很坚定的眼神,坐到我旁边的位子。
「我问你喔,」他在我耳边轻声地问道,「为什幺你要跟我出柜?」
「也没为什幺啊,想说我们都这幺熟了,我不喜欢跟朋友讲话还要闪闪躲躲,像是假装对女生有兴趣之类的,我觉得那样很有距离。」我直接的回应。
「恩...」他若有所思了一阵后开口,「...呃...好啦...其实...其实我也是。」
「蛤?」这次倒换我惊讶了起来,因为前几天才听他跟别人在大聊说他的哪个正妹是他的菜,所以我一直认定他是直男。
他说他非常低调,知道的人应该一只手数的出来,昨天听到我坦白后,犹豫了一个晚上才决定也要跟我坦承。
「是喔...那我们在一起好啦~哈哈哈。」我开玩笑的说道,一边亲暱的把头靠到他肩膀上。
「我高中还不打算交欸,想专心念书。」他认真的回应。
不过从互相坦白后,可能因为有点相知相惜的感觉,我们的互动比以前跟更加密切。而我也把他说过高中不交男朋友的话抛到脑后,在校车上总不自觉会一直看着他:书券脸却带点邪气的笑、对看时温柔又充满电力的眼、讲话时幽默又带有成熟,种种魅力让我无法自拔的陷入,不但没办法把他当一般朋友看待,反而渐渐的喜欢上他。
有天也是在放学的校车上,我在最后一排靠着他的肩膀向他表白,当然是再次换得他以高中不交往为理由的拒绝,并稳重的慢慢温柔解释他的想法。虽然当时的我是学长,但总表现得比较幼稚,一直听不进去的卢他为什幺不喜欢我,这样一来一往了一阵后,他终于爆发了。
「吼! 就跟你说了我高中时想好好念书不想谈恋爱,而且我对你没感觉,听不懂吗?」虽然一样是放低音量的说,但他语气中充满愤怒和不耐烦。丢下这句话后,他便换坐到别的位子。
他是我人生第一个遇到认为有机会交往的对象,可能是因为太过渴望,所以也表现得太过执着。被他这样一吼并严正的打枪后,我整个人情绪降到谷底,好几天都闷闷不乐,搭校车时也不再坐他旁边或与他有任何互动,同学们都好奇的问我们是不是吵架,我也就顺水推舟的让他们这幺认为了。
就这样冷战了一阵子,一天上学的路上,他主动坐来我旁边,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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