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葳说:“我们出门已经十几日了,家里不知道惦记什么样,还是今天走。”
“现在正好能赶北平到琛州白天的火车,你们收拾一下,一会就走。”陈道笙说。
“我们没什么收拾的,衣物都没打箱,现在就可以走。”林秀葳说。
“走吧!”
陈道笙抱起林沉畹朝外走,林沉畹一想楼下很多人,要下地,陈道笙不放下她。
走到一楼大厅,大厅里的男女都掉过头看他们,林沉畹故技重施,把眼睛一闭,有人窃窃私语,“那个少女昏过去了,怎么了?”
楚行风看见,“哎呀!林小姐又昏过去了。”
曹震在后面捅了捅他。
林家姊妹和云缨坐后面一辆车,陈道笙抱着林沉畹坐前面一辆车,楚行风开车。
楚行风看见林小姐一上车就苏醒了,埋怨,“林小姐你是装昏迷,你不早说,吓我们一跳。”
你有脑子吗?我装昏迷早说,我怎么说。
陈道笙噙着笑,搂着她摩挲。
北平开往琛州的火车,火车头等车厢,座位宽大,地上铺着地毯,化妆室、卫生间等一应俱全。整节车厢就林家人和陈道笙的手下。
头等车厢里每一排二座,林秀葳和林秀琼,云缨坐在前面,陈道笙跟林沉畹坐在后面,两节车厢中间连接地方,站着陈道笙的保镖,拦住闲杂人经过这节车厢。
由于是白天,火车经过城镇乡村,沿途林家姊妹看风景,林沉畹坐在窗边朝火车外看,陈道笙坐在她的对面,一直看着她,抓过她的纤白手指揉捏,林沉畹站起来,“我去一趟卫生间。”
“我抱你去。”陈道笙说。
“不要抱来抱去的,我自己能走。”
“我跟你去。”
两人经过过道,去卫生间,走到卫生间门口,陈道笙说:“你进去,我在外面等你。”
曹震去餐厅经过,看见陈道笙站在卫生间门口,“大哥,你怎么站在卫生间门口?”
陈道笙云淡风轻地说;“我等林小姐。”
曹震眼睛眨了几下,难怪行风受刺激了,我都被刺激到了。
林沉畹上完卫生间,这节豪华的头等车厢,有一间化妆间,她洗了一把脸,照了照镜子,水珠洒在脸上很清爽,她拿出一方白手帕,把脸上的水珠擦干。
走出卫生间,迎头看见陈道笙站在门口,一愣,“你没走?”
“我等你。”
上卫生间也一起,太难为情了,陈道笙搂过她,两人往车厢里走,陈道笙看见她刚洗了脸,鬓角一缕秀发湿了,面颊水润白腻,忍不住亲了一口,曹震和楚行风一左一右站着过道里,赶紧把眼睛蒙住,背过身去。
林沉畹羞得满脸通红,推开他。
两人继续往前走,楚行风背着身,蒙着眼睛,问对面的曹震,“大哥和林小姐过去了?”
“没有。”
曹震说完,跟在陈道笙和林沉畹身后走了。
天黑后,大家去火车后加挂着的睡车,陈道笙带来二十几个人,加上林家的人,占了三十几个铺位。
曹震数了数铺位,又点人数,曹震又数了一遍,“大哥,人没算明白,少买一张铺位。”
楚行风说;“铺位不够,我大哥跟林小姐一个铺睡。”
陈道笙体恤下属,大度地说;“弟兄们这几天累了,好好睡一晚,我跟林小姐一张铺。”
看林沉畹变脸,补充一句,“林小姐一个人睡,我看着林小姐睡。”
睡觉被人不错眼珠地看着,任谁能睡着,林沉畹闭眼都觉得有人盯着她,她翻了个身,脸朝里,也是困极了,不久就睡着了。
睡至半夜,火车咣当声把她震醒了,火车窗帘露一条缝,照在靠坐着的陈道笙身上,月光洒在他脸上,浓黑的眉,深邃的眼睛,薄唇紧闭,熟睡后他面部线条变得柔和绝美,像一幅静谧的画。
她六岁跟他相识,从此注定了两世的纠缠,他们之间经历不算美好,但她始终忘不了六岁那年的那个夜晚,她幼小心灵极度孤独恐惧中,一个好心的大哥哥,背着她,蹒跚地走了很远的路,送她回家。
她趴在少年的背上,嘴里咬着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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