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林晓强就发现不对劲了,周围怪石峋鳞,古木丛生,跟本就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这里明显已经不属于积石山的范围!
那条狂奔了一夜的野猪公到底把他载到了什么地方?
在山林里摸不着北的林晓强急得直骂娘!
转着转着,令林晓强目瞪口呆的事情再次发生,他好像一直在同一个地方转悠,,不是好像,跟本就是真的。
他又回到了那个山洞前,又看到了那四头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野猪。
林晓强不禁气苦,自己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转来转去还在同一个地方?这里是迷宫?还是被什么人布下了什么奇形八阵?
在林晓强招罪的时候,老赤与老曾也不好过,甚至比林晓强更不好过,最少林晓强还有野猪可以葬腹,而他们面对保安族中万家烟火,却只能忍饥挨饿。
老赤与老曾都是演技极好的实力派演员,给一点阳光,他们就灿烂,给一朵鲜花,他们就能绽发,给他们一个支点,他们就能把地球撬翻给你们看看。
可是,此时他们全身上下被铁链紧锁着,又被关在牛栏里,又没人来理没人来问,能力再大又有什么用?自从林晓强上山以后,他们就彻底的变成了空气,再没人来看他们一眼。
那就有点奇怪了,林晓强失踪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们到现在还没饿死?有点不合常理吧,不吃不喝能活这么多天?变成了神仙还是变成机器人?显然都不是!
支撑着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是那几头牛!他们俩虽然被当作了无人过问的野草,可是那几头牛保安族人却当是宝一样,不但时不时的给它们放放风,还精饲料伺候着,时不时还有洗米水,酒糟,残渣剩饭一类的东西给牛吃。
说来真的不好意思,但老赤与老曾却真的是靠着这些牛食苦苦的撑着的。
如今,饿得头晕眼花四肢无力的老赤与老曾,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后悔的滋味。在这里被关着,受着非人的虐待,那还不如在牢里,最少在那里还能有个囫囵饱。
“老乡,老乡”一人从牛栏前经过,有气无力的老赤赶紧的喊叫起来,声音嘶哑如磨砂。
那人缓缓的回过头来,老赤与老曾原本就惨淡无光的脸上顿时变得更加苍白,因为这人就是让他们痛不欲生的人,阿怒!阿怒的话,至今仍回荡在两人的耳边。痛不欲生,真的是痛不欲生啊!
“干什么??”阿怒漠然的看着他们,不带一丝感情的问。()
“我我我们快饿死了,能给口吃的吗?”老赤怀着一丝不多的希望问。
“想要吃的?”阿怒问。
“嗯!”老赤与老曾用尽全身力气点头!
“不好意思!”阿怒用抱歉的眼神看着他们,“我兄弟只让我用铁链捆着你们,并没有让我给你们吃的。你们想要吃的,等他回来再说吧!”
你兄弟让你去吃屎你去不去?老赤与老曾同时怒道。然而只敢在心里。
“那,万一,林晓强不回来了呢?”老赤很不识趣的问了一句直把老曾急得眼都白了,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哼!”果然,原本就忧心忡忡的阿怒被他的话严重刺激到了,“如果我的兄弟回不来了,那你们两个就准备给我的兄弟陪葬吧!”
说一说完,阿怒冷着脸拂袖而去了。
老赤与老曾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他们可说是比任何一个保安族的人都希望林晓强回来,因为他们很清楚,只有林晓强能回来,他们才会有活路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林晓强的失踪已经七天七夜了!
阿怒一家老小不得不承认,林晓强已经烟消云散了,因为深山老林里,没有一个人能没吃没喝的活上七天七夜,除非那是野人!
林晓强虽然野,但他并不是野人!
轻轻的他来了,正如他轻轻的走,打一次野猪,作别西天云彩这是冰妮刚刚学会吟的诗,对林晓强,他原本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可是那天,当他眉也不皱的站上讲台,与自己的叔叔雄纠纠,气昂昂的,跨过小河,上山打野猪的时候,她的心中,对他不禁有了另外一种复杂的感觉,可到底是什么感觉,她说不上来,但是他失踪了,他光荣了,她却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
时间越久,阿怒一家老小的心里也感觉绝望与难过。
如果林晓强真的光荣了,有人是欣慰与开心的,那只有一个人,阿黑瑞!因为有人给他儿子的小弟弟陪葬了!
阿德达在省城医院里经医生全力全救,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可是他的下半身,却从此残疾了。
此刻,在保安族的广场上,林晓强的丧礼不得不举行了,在他与阿怒等人出发前的讲台后面,一块白布上写着黑字:沉痛哀掉英雄林晓强。
白纸的下面,是一口朱漆涂抹的棺材,那是林晓强的棺材,虽然他并没有睡在里面。阿怒一家,作为林晓强的家属,披麻带孝的跪在两边。
“族人们,请大家莫要吵,安静下来,下面我们保安族的兄弟,我们的亲人,林晓强的丧礼正式开始了!请大家鼓掌”一人在讲诒上假惺惺的如此开场。
这是沉痛的丧礼,又不是欢庆晚会,还鼓掌?不用问,能说出这种没头没脑一点也不搭调的话的人,只能是阿黑瑞同志了。
没有掌声,一点都没有,气氛一阵难言的尴尬。
冷场了,作为本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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