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啪~
阴森森破旧砖瓦屋里,烧起熊熊的篝火,摇晃的篝火之中,驱散了夜深人静的夜晚,屋里大厅回荡着呢喃的交谈声。
满头大汗的我平躺在洗干净的木板上,篝火倒影之中照出五个围坐的身影,在夜风吹动火焰之下,身影飘忽不定地摇摆着。
楚梦洁围在篝火边,双手紧抱着收缩拱起的双脚,时而东张西望,时而看向噩梦一样睡着的我,不安地的心跳声越来越快,似乎特别害怕夜里的宁静。
叶子薇哈欠连连地轻拍湿润的红唇,时不时拿出没有信号的手机,距离丑时1点还有一个多小时,睁着双眼对抗犯困的眼皮。
了寂大师双脚盘膝入定禅坐,双手持着念珠无声念着经文,袁松明和康斯特坐在篝火外头,背对着泥瓦屋大门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这是哪?”
睡熟的我满头大汗,进入如梦似幻的废墟丹铜村,死气沉沉的丹铜村,再也不是我熟悉长大的地方,漫天飘着诡异的红沙,没错,很真实的红沙!
身处沙尘暴废墟的我,慌了神也无法动弹,这还不算什么,最恐惧崩溃的是,我居然无法呼吸似的,任凭一张张染血的冥纸钱,从我头顶飞翔飘过。
一声声哀嚎声和敲锣打鼓唢呐声,由远至近又好像由近到远似的,飘飘忽忽出现我耳边,我转过头一刻,睑孔一阵急速收缩起来。
浩浩荡荡长龙一样的白衣人,带头扛着引魂幡,黑白挽幛写着朦朦胧胧的字眼,眼花缭乱的纸扎马车,纸扎金屋在披麻戴孝抬的人扛抬之下,伴随着凄凉奏乐唢呐声,浩浩荡荡正朝我走来。
二龙六十四杠厚重的棺木,加上庞大漆黑阴森的棺罩,上有锡顶葫芦头金顶,周围饰以红、蓝、黄、白布帷幔,上绘各种机箱的图案。
披麻戴孝的人近了,更近了,白蒙蒙没有五官的脸,飘忽朝我来的同时,还带着阴森森的嬉笑声,厚重的棺木无声无息翻开上盖,似乎要迎接我一样…
“不,不,不要过来…”
我头一次出现畏惧与恐惧,刚想要施法却悲催地发现,我比划了半天居然使不出驱鬼法术,想跑的时候却更悲催地发现,血红沙地里多出数只带血的手。
“不要!!”
当棺木飞出朝我吞噬而来的时候,我竭嘶底里地大吼一声,紧接着从噩梦之中清醒过来,满头冷汗从额头流出来,窒息似的大口喘吸着空气。
在康斯特等人诧异目光之中,我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迹,慌慌张张的双手摸着心口,良久才松了一口气,梦而已!
“丁哥哥,你…”
“我没事,松明,时辰快到了,去准备家伙!”
楚梦洁走过来想要说些什么,我摆摆手打断楚梦洁,揉着胀痛的额头,吩咐袁松明开始准备设坛,按照了寂所说的,那猛鬼姐弟给他重创了,今晚不会出现来打断。
“好的!”
袁松明没有多说些什么,拿起背囊开始准备开坛,康斯特闲来无事帮袁松明的忙,我甩开撇嘴的楚梦洁纠缠,披上道袍走到禅坐的了寂身边坐下。
“大师,我刚才做恶梦了!”
我坐下来后,了寂仿若没有听见似的,依旧禅坐默念佛经,直到我开口了寂才停下念经,慢慢睁开大智若愚的双眼,带着惊讶之色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了寂说,可我总觉得了寂是得道高僧,或许他能够解谜化解我心中的噩梦之缘,这个梦说实在的有点吓人,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过!
“阿弥陀佛~丁施主,六祖有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了寂轻叹一声摇摇头,说着我为之一鄂富有禅意的话,下一刻我茫然了,说实在的我领悟不透,了寂这话是什么意思?
了寂招招手示意我坐在他面前,我没有犹豫盘坐在了寂面前,带着不解的茫然看向了寂,叶子薇和楚梦洁坐在一边看着我和了寂,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我做了什么?”
了寂在我道袍檀中部位轻拍了一下,一阵麻痒刺痛的我忍不住咧牙嘶嘴,了寂在我道袍拍出一缕尘灰,紧接着了寂慈眉笑眼地看着我。
“拍尘?”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揉着檀中刺痛过后的酥麻,愕然失神看着火光照射消散的尘灰,带着疑问说出口。
“你错了,尘是擦不掉的,现在呢?”
了寂笑了笑摇摇头,紧接着又在我小腹部位拍了一下,一阵刺痛拍得我想去大号,欲哭无泪地咧牙嘶嘴起来,而了寂再一次用睿智目光看着我。
“闹心!”
我崩溃无比地强忍着要大号的心思,说着了寂哭笑不得的答案。
“闹何来?”
了寂摇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也表情反问了我一句,我欲哭无泪想要闪人,摸不着头脑他想要说些什么?
“梦是偶然的,醒是必然的,阿弥陀佛~随缘不变,不变随缘…”
了寂说完之后双手合十,紧接着一手搭在我额头上,嘴里重复念着随缘不变,不变随缘的话,好像催眠曲一样再一次把我催眠。
“别过去!”
楚梦洁好奇想要凑过去,叶子薇一手拉住楚梦洁,叮嘱她安静坐着别去捣乱,尽管叶子薇不知道了寂做什么,可现在这种情况最好别去打搅!
我再一次回到红色沙海废墟里,只是这一次多了一个不速之客,了寂还是盘膝而坐姿势,手持莲花宝相庄严,不闻不问外界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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