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新的一天降临,港城医院住院部病房静悄悄的,一股消毒水味直扑口鼻,三楼病房是普通患者的房间。
但是这里每个房间里,都充满着死亡的气息,吊瓶和仪器轻微响声,仿佛在给每一位穿着病服的人,进行生命最后的倒计时。
尽管有乐观的病人努力破坏这沉闷的气氛,但始终比不过那股死亡的气息,病房里,一个对中年夫妇愁眉苦脸地守在病房里。
聂心怡容颜憔悴地躺在病床上晕迷不醒,包扎在额头的纱布染红了一片,看得一边的中年夫妇心痛不已,可又只能坐在一边无奈叹息着!
病房里这一对中年夫妇,正是聂心怡的父母,男的叫聂宏宇,女的叫余红梅,从得知聂心怡在自家楼梯晕倒消息,一整宿没睡安稳。
“老聂,你说心怡会不会有事?”
“去去,收起你的乌鸦嘴,瞎操心什么?医生不是说了吗?只是轻微擦伤,没什么大碍!”
余红梅晦气的话,聂宏宇吹胡瞪眼压低声音训斥自己老婆,简直是瞎闹心哪壶不开提哪壶,医生都说了没什么大碍,只是惊吓过度坠楼梯引起的外伤!
“那,那是不是…”
“我的天啊~老婆子,你别那么迷信好不好?世上哪有什么鬼?我看你是思想封建害的……”
余红梅欲言欲止的话,聂宏宇算是给自己老婆余红梅打败了,她一直怀疑是不是楼下老吴家老婆回魂了?害得聂心怡招邪撞晕过去!
昨天晚上正好是楼下老吴老婆的头七,偏向信鬼神之说的余红梅,认定是老吴的老婆害聂心怡变成这样,要不然好端端的聂心怡怎么会受惊坠楼梯?
聂宏宇算是逗乐了,可又不敢把自己老婆激怒,只好耐着性子破除封建,滔滔不绝说一大堆无神论道理,好歹他也是大学地理教授不是?
“麻烦让一让!”
护士大清早推着药车进来,客气地请聂宏宇夫妇让一让别挡道,她还要帮聂心怡换药什么的,聂宏宇干咳一声拉开挡道的余红梅。
“哼~”
冰凉的消毒水刺激下,聂心怡从刺痛之中悠悠转醒,轻颤着两排修长的睫毛,慢慢睁开疲惫的双眼,入眼便见一个白衣的人在自己面前。
“啊!!!”
护士双眼好像两个血红圆月,眼眶边渗流着两行血迹,疙瘩脸孔好像龟裂似的,嘴唇鲜红如血,好像在笑似的把聂心怡吓得大叫一声。
“别动!”
聂心怡突如其来的尖叫声,直把护士吓了一跳手一抖,险些把消毒棉签划到聂心怡眼里,护士一脸黑线柔声安抚脸色煞白的聂心怡。
清醒过来的聂心怡,惨白的脸色泛起一阵红晕,失礼了,没想到见鬼后遗症那么可怕,大清早都把护士当成鬼了!
“小刘,我酷不酷?”
港城医院停车区门口,左磊在警员小刘一脸黑线目光之中,自恋十足地对着倒后镜整理油光闪亮的头发,末了臭屁十足地摆了个po。
“酷!”
崩溃的小刘一头栽在方向盘上,左磊这话从出门到现在不下上百遍,小刘的耳朵都快起老茧了!
左磊喜欢聂心怡,这在局里不是什么新鲜事?甚至放下狠话,谁跟他抢就是打他的脸,至于当事人聂心怡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瞧你没出息样,不解风情,难怪还是光棍,老实等着我的喜酒!”
左磊再一次自恋照了照镜子,拿起早上从隔壁邻居家顺手牵羊剪下的玫瑰花,放下大情圣般的豪气话,打开车门朝医院门口走去。
“切~说你自己吧?”
小刘鄙视着快奔三的左磊,这话也亏他说出口不脸红,好歹他现在也有正式女朋友了,哪里像左磊追了聂心怡一个多月,没有丝毫进展,算是吊死一棵树上!
左磊吹着口哨走到住院部三楼,嗅到空气里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有伴随而来的一股阴冷的风,不寒而粟地打了一个冷颤。
偌大的住院部三楼的走廊里,凌乱的脚步和刻意放轻的谈话声,回荡在左磊的耳里,医生的神情渐渐染上窘迫,原因是眼前这个……
“啊!!气死我了,我说的是真的!你信不信?”
“信,信,我,我的手要,断,断了……”
左磊走到聂心怡的病房门口时,马上见到一个医生悲戚戚地背转身,欲哭无泪地受迫猛点头,而聂心怡气鼓鼓地反转医生的手腕。
聂宏宇阴沉着脸色,想要说些什么,可一边的余红梅在身边,聂宏宇只能哭笑不得,看着变了个人似的聂心怡。
“嗯哼~”
左磊干咳一声,提醒恼羞成怒的聂心怡,注意一下她自己的身份,尽管左磊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可聂心怡这样无疑是在给她自己找麻烦!
“哼~”
聂心怡在左磊干咳提醒声之下,放开庸医一样的医生,居然敢说她自己脑子有问题?简直是无形在羞辱她自己!
获救得到自由的医生,揉着快要断的手臂,在聂宏宇和余红梅歉意目光之中,狼狈十足地跑出去,怕煞比母老虎还可怕的聂心怡!
“嗯哼~老婆子,我们出去吃早餐!”
聂宏宇发现左磊到来,知道左磊喜欢聂心怡,经常有事没事跑去他家献殷勤,心知肚明的聂宏宇很满意品行不错的左磊,识趣给两人制造机会。
“啊?可…好吧!”
余红梅不放心聂心怡一个人,刚想要说些什么,直到聂宏宇眼色示意,余红梅领悟过来,惭愧地笑了笑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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