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实在是太小了,离不得人。杨苪事情繁多,总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这日杨苪从打坐入定中醒来,结束每日必须的修行,一睁眼时就过去了快两日,在她寝室中的玉溪也是硬生生的饿了近两日。
可这孩子硬是两日没哭没闹,直到杨苪来看他,他才哭个不停,吃完东西又继续的哭,想来是觉得自己委屈了。哄了有半个时辰才将玉溪给哄好,又喂了点东西他才肯睡去。
“酒丹,我这一打禅就进入了忘我的境地,你就在这殿中,为何不帮我喂一下玉溪?若我再晚几日醒来。玉溪岂不是要饿死了。”
杨苪一时着急话语中不免带着一丝责备之意。
酒丹性子耿直,闻言顿时就不痛快了。孩子是苪儿自己硬要留下来的,现在饿着了,反到怪起她没喂这孩子。“这是你的责任,我早就说过,我不会管。”
她都没有因为苪儿留下玉溪而生气,苪儿竟还拿这事来指责她?
酒丹盯那睡着的小肉团,哼哼的舔唇,没有遇见杨苪之前,她可是有过想吃人的念头。
“你别一副饥饿的样子,死盯着玉溪,他会被你吓着。”放好玉溪杨苪看到酒丹那样子,岂不知她心中所想。
“你还怕我吃了他不成。”
“酒丹起初捡我回来难道不是想吃我。”杨苪清冷的双眼对上酒丹总是闪烁灼热情感的双眸。
酒丹哼了扭过头去避过杨苪的视线转身就走了。
杨苪无奈的摇摇头,顿时就想着要不要再寻个专门的人来照顾玉溪,否则像是今日的事以后还会有。
有了这个念头后,杨苪就开始寻思找个什么样的人来照顾玉溪比较稳妥。不过,一时之间杨苪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好的人选,只好先将此事放在一边,慢慢物色人选。
趁着玉溪这会儿正好睡着了,杨苪戳了戳他有些婴儿肥的脸颊。见他依然睡的沉。她便带着昨日收拾的一些东西,来到了自己前些日子收拾的灵田里蹲着了。
欧阳擎苍远远就见杨苪拿着一个紫色玉锄,身旁摆着许多品相不错的玉盒,一直忙活个不停。
杨苪从玉盒之中拿出一株株灵植,非常耐心缓慢的种植起来。
待杨苪将玉盒中的灵植种完,站起身抹了抹额间的汗水,掐着诀又为这些被移植的灵草浇水。
其间,她时不时使用她不过能覆盖几十里方圆的神识观看玉溪有没有睡醒。
神识里反射出玉溪举着短胖的双手,微弯着两条小粗腿睡的正熟。杨苪安心的舒了口气,又开始收拾因为她养伤期间而荒废的另一处灵田。
三块灵田杨苪忙了半日,太阳从原来的正午直至西斜。整个天际都被晕染成了橘红色,光线柔和照在草木之上,看起来比平时还要青翠欲滴。
杨苪的衣衫都有些乱了,原高高束起的长发也有些松散。除了手上满是泥土,她精致绝丽的脸上不知道何时也沾上了一些泥土。
看到杨苪如此模样,欧阳擎苍想起凡间那些背着父母玩泥巴的孩子。再与平日高高在上,如纤尘不染的神女杨苪一对比,略有些相似。
原来臭名远扬的杨峰主,竟然是像是邻家的姐姐一样平易近人。
“谁在那里?”
欧阳擎苍心神一松,泄露气息,暴露了他藏身的地方,他心思一沉。
既然已经被杨苪识破。欧阳警苍也不再继续躲藏,索性乖乖的站了出来。
“是你?”一见欧阳擎苍,杨苪立刻就认了出来,明明这样近,应该早就能发现他。
这孩子藏在那灌木中多久了?他是如何避过自己神识几次的扫视?
“你自那日就没有离开我这峰上吗?”
从杨苪假借选弟子,实则寻找魔头,那一日已经过去二日。
这孩子比那日看到时还要脆弱,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他刮飞了!
“杨峰主,难道你真像外界说的那般只喜美貌的男童?那你为何又不留下他们呢?是不是他们还不够入您的眼?”
欧阳擎苍确实自那日就没有离开过禅道峰。他是打定主意要留下。又怎么会为因为一点小磨难就有所退缩。
扬苪叹息了一声,这番言辞太过无理了。“我在问你话,你应该先好好回答。”
“我不会下山。”欧阳擎苍垂下眸子,到峰下去了就没那么容易上来。
禅道峰下有一个残缺的阵法,是酒丹专门防人误闯设的。
这个孩子竟如此大胆独自一人躲在禅道峰二日,先不论她与酒丹一直都没有发现他,这若是换成在旁人的地盘,这个孩子恐怕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任是那个修士身旁潜入一个你一直没有发现的人,并且有二日之久,不论你有何理由。都会认为你居心不良。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杨苪并不想与一个孩子去计较这些,她只要知道这个孩子没有恶意,她都可以对其宽容一些。
“你趁着此时天还没有黑下来,快快下山去吧。山下的阵法只拦着进来的人,不会拦着出去的人。”
“峰主若喜爱貌美之人,我长大之后,容貌定不会让您失望。”欧阳擎苍抬手,用袍袖揉擦着很脏的脸。“你也不会后悔今日留下我。”
杨苪一言不发看着他动作。
要说修真之人稍有点灵力都会使用除尘术。不但能保持身体的整洁,衣服都不需要洗。只要本人愿意穿个百八十年都没有问题。当然如果衣物的材质来自凡俗界,那可能也穿不了那么久。
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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