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回来的。」何苇是何敬轩服役时的手下,后来腿上受了伤,退役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
「我知道。」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可怎么能不担心,而且今日他总是梦见妻子,希儿再不像话,总是他唯一的血脉,又是女儿的心头肉,他对他爱之深责之切……
女儿整天哭哭啼啼,昏了好几次,像把刀在割他的心。
他以为自己看得清也承受得起,原来不行了,他老了。同时他也明白了聂锡的心态,聂家孙子险些被糟蹋,也愿意和解……他又何尝不是,求一个和字。
时间啊,再倒转个十年,定不会是如今这局面,但聂锡也是这样想的吧。
「一会儿再去看看暖暖,要她别哭了,不然希儿回来她又病了。总之,最近你多去照顾照顾她。」何敬轩道。暖暖是女儿的小名。
随着时间推移,对父亲保证齐希没事的诺言开始怀疑,齐暖越来越神经质,人也消瘦了许多。
何敬轩只得一次又一次向她保证齐希一定会没事。
事实上,聂家是来打过招呼的,说是事情已经过去,但齐希在他们家受了伤,聂家有责任,齐希养好之后会完整无恙的送还给何敬轩。
且不说聂家是好意还是居心叵测,齐希一日不回来,那些承诺有什么用?何敬轩就是料到聂家会归还齐希才放心设这个局,可是在时间上,他失算了,而自己又病了,这是何敬轩始料不及的。
若是被外界知道自己缠绵病榻,怕是要横生风波,齐希恐危矣……
所以他绝不能有事!
凌越回到聂家,除了晚上不再伺候聂潜,一切如旧。
凌越咬着水果盘的叉子,想着聂潜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让他白给聂潜挡了子弹,那可真是不甘心,不如让聂潜中弹死了,而且混乱之下,也许不是没机会逃出去。
行不通!聂家晓得他和聂潜在床上,到时候还不追杀他到底,可恶!
凌越无意识的像肉食动物一样啃着银制的叉子。
坐在旁边沙发上看新闻的聂潜注意到凌越的心不在焉,放下手上的茶杯,茶杯与茶几接触所发出「喀喀」声让凌越猛地回神,朝聂潜望了望。
但聂潜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吃东西不要发呆。」
「……」凌越心里鄙夷了一声,嘴里却乖乖的应了一声,认真又专注的吃了起来。
说起来,也不是没有收获,例如聂潜这般莫名其妙的话就多了许多,看上去似乎还像是半调子的关怀?凌越又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咽下最后一口水果,凌越小心的问道:「齐希好像也住院了?」
聂潜坐姿没变,在凌越以为自己白问了的时候,聂潜道,「没错。」
这坦荡的回答让凌越的心思又转了起来,说话越发小心,「我看见他了。」
「嗯!」
凌越低下眼,声音细小,「他难道伤得很重?比我还晚出院。」
齐希一身皮肉伤,早就可以出院了在家养着,只是聂潜一直不放。聂潜对齐希似乎不感兴趣,只含糊的嗯了一声,说,「死不了。」
见聂潜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凌越不好追问,又有些不甘心,想着日子久了再提怕是不妥,就又问道,「他也快出院了吧?」
「出院?还没好透呢。」
凌越一怔,在他出院的前两天,齐希明明已经拆石膏了,难道聂潜想……可是何家会愿意?
聂潜看了凌越一眼,「你倒是打听得清楚,怎么?为他担心?」
凌越的双眼骤然睁大,嘴巴微微张开,像是噎了一只苍蝇,表情惊讶中透着嫌恶,又像是怕聂潜误会一样,马上解释道:「我怎么会担心他?他不过是一个客户。」
凌越的神情越来越黯淡,并带着难以克制的恨意,「而且,而且要不是因为他,我、我岂会……」岂会被你……
聂潜听出凌越的言下之意,心下不悦,「会如何?」
凌越哪里敢再接下去,眸子一转,道:「我上楼喝药了。」
聂潜拿指尖捏了捏眉心,凌越的心思他清楚,按道理,他可以放了凌越,可是又心有不甘,那岂不是正好顺了凌越的心?
但有恩不报,又不符合他恩怨分明的性格。
这让他颇有些为难。
于是,聂潜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决定待凌越好点,像个小情人那样养着,做他聂潜的情人,是多少人求不来的。
凌越当然不知道聂潜已经打定了主意,他只觉得聂潜对他的态度很诡异,并且这种奇特还在与日俱增。
首先就体现在穿着上,他不用再披着那些半透明的、诱惑十足的薄衣,聂潜甚至允许他自己去挑选衣服,包括订制。
起初,凌越以为是他的身体初愈,不能着凉,可等他好了之后,依然如此。
然后是自由度,聂潜允许在两个以上的保镖陪同下出门,家里的车可以任挑,还为他准备了金卡。
凌越开始惶恐起来,这和他的目的背道而驰。
书名:地下拍卖所·下
作者:典伊
绘者:猫树
系列:绿叶森林系列754
出版社: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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