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门被推开了,紫凝一直守在门外,虽然听不清室内的交谈,却知道初晴是被人算计的。她不放心让初晴和祁衡独处一室,犹豫再三,还是闯了进来。
“我听说有一种药,能使服下它的人有怀孕的症状。”紫凝走到初晴身边,“公主,奴婢曾做过多年杀手,所有□□和罕见的奇药都知道。”
紫凝死死盯着祁衡;“自从来到邺城,我们从不敢掉以轻心,虽然驿馆里的都是自己人,千防万防,没想到竟会有人用这样下成的手段来算计公主。”她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一旦事情传开,公主的名节就彻底毁了,还会连累太后的名声。国主和公主的婚约也会取消,这分明是一个局,张太医已经变节,参与的人一定不止一个张太医。恕奴婢斗胆问一句,国主真的完全不知情吗?”
祁衡怔住,定定看着初晴,“世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药?”
初晴冷冷的说;“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你不信就个我一碗红花,这样就能证明清白了。”
祁衡忙道;“这怎么行,就算真的没有,喝这种药也会损害身体吧……”
初晴摇摇头,“算了,先从太医张藻德查起,我要亲自审他。”
祁衡道;“这是自然,不过,如果这真是一个针对你的阴谋,不可能全靠一个大夫完成。”
初晴道;“张藻德有一个帮手就够了,先从张鲁查起,捕风捉影的怀疑只会搞得人心惶恐。”
第102章 惊变
天牢设在行宫中, 牢里只关押涉嫌谋害王族的犯人, 翌日早晨, 祁衡派人将初晴接到行宫。初晴并没露面, 只让紫凝和另一个护卫审问,她在牢房外, 看不到审讯的场景, 却能听到牢房里的声音。
冰冷的牢房里充斥着刑讯人的审问和犯人的惨叫,暗人或许不怕死, 却怕生不如死。张藻德被关入天牢后,几次自尽未果,在受刑时更不可能自尽。过了一道道生不如死的酷刑,张藻德终于招供。
他自称效忠幕氏, 他在驿馆的同伙是一个名叫香翠的侍女。香翠在初晴的小厨房做事,在几天前被张藻德用重金收买。每当初晴用膳,香翠便将张藻德交给她的药粉放入膳食中少许。此药只会让服用它的人产生怀孕的反应,却不是直接要人性命的毒/药,所以根本查不出来。
初晴听完这些,便命人将那名叫香翠的侍女带入天牢,与张藻德当面对质。
香翠被带入天牢,见到张藻德的惨状, 下的还没上刑就招了供。
祁衡问;“你要如何处置他们?”
初晴叹了口气, 说;“张藻德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那个香翠,将她赶出去就行了。”
回到驿馆, 紫凝愤愤不平地说;“那个香翠和张藻德一样该死,公主真的要放过她?”
初晴有些唏嘘,“过去我没注意过她,她终究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何况她不会再威胁到我,没必要赶尽杀绝。话说回来,香翠只是贪财,张藻德又是为了什么,当初岑心行刺,御哥哥为了铲除幕氏余党不惜血洗宫廷,张藻德到底受过幕氏的什么恩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如果他没受过幕氏的恩惠,对幕氏的忠心又是哪来的?”
紫凝道;“公主不妨告诉国主,继续审他,说不定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初晴淡淡道;“不必了,如果张藻效忠的不是北疆幕氏,继续审问也没有意义,他是死都不会招的。我已经派人前往彭州,将此事告知御哥哥,这还关系到我义母的名声,御哥哥不会坐视不理的。”
而就在几天后,祁衡给了她答案。
这日,祁衡来到驿馆。初晴见他脸色微沉,便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祁衡先让初晴屏退左右,当暖阁中只有他和初晴两个人,他道;“那天在你走后,我又审了张藻德。”
“你……”初晴惊讶的看着他,省去了“你”字之后至关重要的一个“也”字。“你不相信张藻德的供词?”不等祁衡回答,她又追问;“既然这样,那天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张藻德要害的人是我,你反而自己审起来了。”
祁衡道;“你别误会,那天我只是想,容御那么精明的人,张藻德要有二心,怎么可能瞒过他?当然,我也不是说他就是听命于容御,就算他对容御有二心,也是在到达邺城后才被人收买。”
“我明白。”初晴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初晴,张藻德的供词已经还了你清白,至于他背后的人是谁,和你的关系并不大,所以我没告诉你。你离开后,张藻的供出他是被端木柔收买。我用了几天的时间,查出端木杨一直在暗中和容御做着粮草和铁器的交易。”一丝杀意从他眼中闪出,转瞬即逝。他看着初晴,严肃的说;“初晴,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让你知道。”
初晴心底一震,“这是真的吗?”而心底的震惊转瞬间又化作无奈的苍凉,祁衡背着容御与幕淮远结盟,容御暗中收买西凉重臣,这就是帝王之间的权术游戏,从不讲一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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