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把东西放到已经完工的新画室,就回到楼上,打开梅梅新装的电脑,随意浏览着网页。无聊感充斥着我的身体,蚕食着我的思维。
想起大学时的几个哥们,不知道现在他们都在天涯哪个角落飘荡,比我早毕业一年多的他们,应该都已经稳定了吧……
打开qq,许久不登陆,上面闪满了头像。于是就一一回复,和在线的几个熟人聊着,大半夜的时间就这样被消耗掉,最后相约周六晚上身在北京的几个兄弟见一面,叙叙旧。
关掉电脑,无所事事的走出房子,在小区里闲逛,心里回忆着大学里的那些点点滴滴,那些很平凡也很纯真的友谊,逐渐有些失神。
突然一只大狗从树丛里冲了出来,对我不依不饶的狂吠。我虽然不怕狗,但还是给吓了一跳。接着一个梳着高辫的女孩就急冲冲的跟着跑了过来,一边喊着:“丁丁,别叫。”一边利落的把手里的绳子挂在大狗的脖子上。
我这才借着路灯看清楚眼前的状况,一只高大的巨型刚毛犬,以及一个身穿运动衣,身穿窈窕的年轻女孩。
她把狗止住后尴尬的冲我笑了笑,说:“对不起,吓到你了吧,丁丁现在太淘气了。”
“没事,没关系。”我拍了拍已经老实下来的大狗脑袋,叫丁丁的它把头微微抬起来回应我的抚摸,主人的出现让它不再对我充满敌意。
“你是那边的邻居吧?我住39号。”女孩看我很喜欢她的狗,她也很高兴。
“恩……”我答应了一下,就继续我的散步,没想到拿女孩也小跑着跟了上来。
“你家怎么还要在院子里盖房子啊?”她和狗都在我身边小跑着,跟着我不算太慢的步速。
“哦,盖个画室。”我淡淡的回答。
“哇,你是个画家?”她兴奋的说。
“家算不上,就是一个画画混饭吃的人。”我有点小满足,被他人赞赏的感觉还是很舒服的。
“那我有时间去欣赏你的大作好吗?”她歪着头,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无所谓的说:“好,欢迎。”
“那,再见!”她带着狗从我身边跑远了。我则转身,往回走,想着刚刚这个遛狗的女孩,很可能是某个大款养的小蜜吧。
回到家,看表已经是午夜两点了,电脑依然开着,我则坐在电脑前失神。随手一个一个的点卡桌面上我说的上来和说不上来的图标,打发时间。
这些都是梅梅弄的,她是个电脑迷,我则不怎么懂。
无聊……
3点了,还是无聊……
打开音乐,传出的依然是肖邦的钢琴曲,我闭着眼睛静静的聆听……逐渐进入了梦想。
梦里,我和梅梅结婚了,热闹的婚礼,众人的祝福。
也许这是我渴望的生活,平淡而又幸福。
起床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又去超市买了一些蔬菜肉食,就开车往昌平山区走去,我打算回家看看我的父亲,他现在住在银山塔林附近的一个村子里。
爸爸不喜欢被人打扰,甚至是我这个儿子。妈妈的记忆已经模糊,好像我很小的时候就和爸爸离婚了,至今没有任何音讯。而爸爸则在几年前,变卖了所有的产业,躲到这个纯朴的山村,闭门简居。
我把车停到门口,推开没有上锁的院门,叫了声爸,接着就提着东西往里走。爸爸在屋子里写字,苍劲有力的行书落在纸上,是“孤境“二字。
这是他的生活,也是他的心。
“旺儿有空回来了?”爸爸把笔放在砚台上,回身。
我看到他的两鬓已经逐渐染尽风霜,不禁有点心下发酸,毕竟我回来的太少了。
于是我就跟他简要的说了说最近一段时间我的进展,并让他看了看我的奥迪车。爸爸自然很高兴,说我应该再沉稳一些,不要把步子迈得太大。我深知其中的道理,点头称是。
当我跟爸爸说到丽姐的时候,爸爸突然说:“我知道那姑娘,说起来也不是外人。”
我当即如死机一般,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郑明起真的跟我有亲缘关系吗?毕竟我和他真的很像。但是我绝没有这样一个姓郑的亲戚。
我的父亲姓郭,而母亲则姓王。
马上追问,父亲便说出了一段尘封许久的历史……
父亲的名字叫郭开达,和郑明起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不过父亲是庶出,而郑明起则是我爷爷小老婆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叔叔。
解放前,郭家在京城算是大户,爷爷那辈人可以说是含着金勺出生的人,锦衣玉食。但是后来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家道瞬间败落,郭家也从高高在上的大户变成人人喊打的角色。但是幸运的是,爷爷早已有所打算,把家里大量财物和妻妾藏进了山村里,才得以幸免于难。不过爷爷等家里男丁还是被整得死去活来,最后当一切尘埃落地之后,才得以回到山里和亲人团聚。不久父亲和叔叔相继出生,此时原本纯朴的山民才知道这对情同姐妹的女人,全是爷爷的妻子。
很快,文革爆发,村里有人贪图爷爷身家,就用娶妻又纳妾为名,把爷爷给斗死了。他的两个女人,则分别带着自己孩子,也就是爸爸和郑明起,逃离了山村,躲了起来。
一躲就是十年。
文革结束,奶奶和爸爸用爷爷遗留下来的财物,开始回到城里经商。很快就又积累起大量财产,但是二位老人也相继去世。期间,爸爸娶妻生子,而郑明起却一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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