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知道当中有一位是程统领的娘子,另一位是谁便不大清楚了。”
“程、程统领?”金巧蓉脸色都变了,“我、我怎从不曾听说府里有位姓程的统领?”
“噢,姑娘不知道也不奇怪,这程统领是新来的,如今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否则太子妃娘娘又何必透过他的娘子拉拢他呢!”那侍女也是出自宁家,故而并没有瞒她。
“竟是这般厉害,却是不知这程统领是何方人氏?”
“这我倒不清楚了,只听说他原来是哪个县里的捕头,上回护驾有功,太子殿下便把他留在了府里任副统领,与原来的褚统领一般,都是深受殿下信任的。”
金巧蓉心跳得更厉害,脸色也不知不觉地又白了几分。
事到如今,她终于可以确定,那位深得太子器重的程统领,的的确确是程绍禟。她再怎么也想不到,程绍禟居然会有这般际遇,竟能一跃成为太子府里的统领。
再听侍女的口气,竟是连太子妃都要想方设法拉拢他的么?
万一他们将自己的事告诉了太子……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不行不行,一定要想个法子阻止他们,不能让他们坏了自己的前程。
凌玉心里也是久久不能平复,她同样没有想到今生竟然还有再遇上金巧蓉的机会,还是在这么一个让人意外不已的地方。
跟着侍女进屋拜见了太子妃,听着上首传来女子温柔动听的赐座声,她连忙又曲膝行礼谢过,这才落了座。
自她进来后,太子妃便一直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短短一个多月时间,仪态礼节已是似模似样,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不禁暗暗点头。
“看来陈嬷嬷还是用了心去教。”
凌玉忙起身回话:“嬷嬷花了不少心思耐心教导,是妾身愚钝,领悟有限。”
“不必拘束,只当在家中一般便可。”太子妃含笑示意她坐下。
凌玉福福身谢过,再度落了座。
太子妃又问了一些她往日在家中所做之事,重点问起了小石头,听着她说着小石头调皮捣蛋的种种事迹,脸上的笑意始终没有消失过。
“程娘子是个有福之人,有子如此,此生也就无憾了。”她叹息一声道。
凌玉怔了怔,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她这话,毕竟她也是知道太子妃自成婚至此一直不曾有过身孕。她斟酌着正想说几句劝慰之话,太子妃便已经将视线投向了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杨素问身上。
“姑娘姓杨,不知令尊名讳是?”
“先父杨伯川。”杨素问没有想到她会问到了自己,一时有些慌乱,下意识便回答。
先父?太子妃心中一突:“令尊已经不在人世了?”
那岂不是她最后一个希望也没有了?
“是、是的,先父已然过世多年。”杨素问紧张地揪着袖口,飞快地抬眸望望上首衣着华贵,却又瞧着温婉可亲的女子。
这便是当朝太子妃?长得可真是标致,只是瞧着气色不是很好,脸上虽是敷了粉,可她还是瞧得出有些斑点的痕迹,就是不知道她平日用的什么香膏,若是坚持涂抹玉容膏,不出半月便能得到极大的改善了。
她正在心里暗暗琢磨着,忽地听太子妃狐疑地问:“什么膏?”
“玉容膏!”她嘴快地回答,话音刚落便对上了凌玉无奈至极的表情,便明白自己方才应该是不知不觉说出了心里话,顿时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太子妃看看她这副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的模样,又瞧瞧凌玉那恨不得与她划清界线当作不认识她的神情,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玉容膏是个什么东西?怎的听起来这般耳熟?它果真有此等奇效?”太子妃也清楚自己近来气色不大好,但仍会尽量以最得体最无可挑剔的妆容示人,似如今这般被人当面指出气色不好,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娘娘忘了?前些日大夫人不是送了一盒过来,说是用着不错,这会儿东西还躺在妆匣子里头呢!”侍女彩云笑着提醒。
“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既然大嫂与杨姑娘都说不错,可见确是个好东西。”虽然失望于杨伯川早已过世,但太子妃很快便将满腹的沮丧敛了下去,含笑道。
见她不但丝毫不怪罪自己的失礼,而且还仍是温和可亲的模样,杨素问精神一震,顿时便又来劲了。
“娘娘,我可不会骗人,虽说玉容膏能改善你肌肤上的问题,但关键还要娘娘自己多歇息,把身子调养好。内里调养好了,自然也就容光焕发,便是不涂脂抹粉,也能光彩照人,让人移不开眼睛。”
凌玉阻之不及,无奈抚额,在她兴致勃勃地起身想要凑到太子妃跟前时,一把抓住她,硬是把她扯了回来,压低声音道:“疯丫头,你就消消停吧!”
杨素问脸色一僵,心虚地瞥了她一眼,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讷讷地不敢再多话。
凌玉硬着头皮告罪,却见太子妃突然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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