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鸣见吴攻和李殷谈笑风生好不快活,便开始下逐客令。
“你个死没良心的!你前阵子告假跑出去寻人,是谁替你哄着那臭皇帝小子开心不找你麻烦的!你以为满门抄斩的罪扛起来轻松是不?”李殷声声血泪诉指过河拆桥的友人,然后伏桌装泣。
“圣旨到——”
“别以为你搬个圣旨我就怕了你啦!大将军我说不走就不走!”继续埋头。
“圣——旨——到——”
“你没事把太监声音学那么像做甚!我偏不理你!”
“圣旨!到!到到到到!”
啥?李殷抬起头——
看到一个嘶得脸红脖子粗的老太监快气炸了地瞪着自己好像自己是切了他那什么的元凶,以及跪在一边定定地用钦佩眼神看他的众人……
苍天啊……造孽啊……
“嗯哼!”清了清嗓子,再瞪了一眼不识趣的将军,老太监展开金黄的卷轴——再次呕血……
半炷香后。
吴攻偷偷地:“相爷,公公怎地还不读?他拿着树枝在墙角比画什么呢?”
见怪不怪地答道:“在认皇上的字。”
“嗯哼——”擦擦头上的汗,老太监再走过来,众人发现他的眼睛比刚才有点斗鸡……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宰相郁忱鸣……那个……有功——”
再轻声:“为什么有功?”
答:“估计实在看不懂,糊弄过去了。”
“赐婚怡莲公主,并速择佳日完婚,钦此——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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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长相不赖的男人,不到而立之年就攀到了宰相之官位,又和当朝武官是至交,现在甚至被当今皇上赐婚公主,幸运不幸运?
当然幸运,所以吴攻乐得逢人就宣传他家宰相要当驸马了。
郁忱鸣满脸忧愁地问吴攻为什么那么开心,吴攻说:“我喜欢的相爷风光神气,我当然跟着开心啰!”
然后郁忱鸣和李殷等都没话说了……妖怪果然比一般人强悍……
“吴攻,你知道我如果娶公主,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你当驸马,我就是驸马身边的人。”师傅啊!你看我前途多光明?
“我娶公主的话,是要做夫妻的……”
“嗯。”
“做夫妻的意义就是必须白头偕老。”
“那好啊,我会恭喜相爷的。”
“唉……”真不知道他真傻还是假傻。
郁忱鸣拥抱住吴攻,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不知什么植物的清新气味。
“如果我成亲了……我们就不能这样抱着……也不能亲嘴……更不能晚上一起……睡觉……”
“为什么,我是你的贴身仆人……”吴攻露出遗憾——其实郁忱鸣才更遗憾呢!
“不,吴攻你不是我的贴身仆人,你就是我最贴心的人……可是我成亲了,纵然与你心贴心,却不得形影不离了。”
“那……我们……让公主住别间屋……”且住远点。
“你活了一千年,有听说过成亲了夫妻分房的吗?”手指抚过吴攻的鼻子,“你安心,大不了我辞官,你跟我回爹的乡下种田去。”
活了一千多岁听到这辈子还有田可以种,吴攻的眼睛又发光了。
**凡◇间◆独◇家◆制◇作**
郁忱鸣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第二天吴攻还在梦周公,他已经在朝上奏请辞官了。
“哼哼哼……哼哼哼……”皇帝拿着郁忱鸣连夜拟的辞官奏折冷笑——小样儿,朕早料到你有这招啦!
“爱卿是对怡莲公主有什么不中意吗?”废话,这女人是所有皇亲里最败家、最爱慕虚荣、最蠢最笨对下人最不好的一个,有好的还会拿来罚你吗!笨。
“臣自觉皇上抬爱不浅,无德无能迎娶公主,望皇上收回成命。”
“你……”靠,这年头还带爱男人不爱爵位的。
朝中臣子议论纷纷着,都说郁忱鸣不识抬举,在给自己找刀子。
李殷看不过去,上前来替好友说话:“皇上,强扭的瓜不甜啊……”
“哦?那什么瓜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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