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助人在一日之内晋阶,但晋阶之后,余生的修为都将止步于此,每月十五需受淬骨之苦,且不出五年,修练这功法之人便会魂飞魄散,别说修仙,连再世为人都不可能。
用此种功法所练就的所谓修为,不过三年黄花,因而唤作水中月。
“师叔用这逆天之法强行晋阶,不怕魂飞魄散么?”
她是天庭神仙,不过是寄居在这具身子里,何惧魂飞魄散?蒋寻珠想,给她五年时日,也足够熬到卫檀飞升了。
在流云上被沈墨偷袭一事,于曾居高位的蒋寻珠而言,委实是奇耻大辱,而卫檀的修为又快到元婴,这修仙界并无他们可依靠之人,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蒋寻珠发觉,修练水中月功法,这是最好的法子。
“师侄不如先替师叔解惑,你的修为早已至飞仙十层,但却迟迟不敢飞升,为何呢?”蒋寻珠眉眼低垂,拨弄着手腕上的低光荷珠。
她也是晋到飞仙五层的修为后,才发觉沈墨修为已到飞仙十层之事,因她内里魂魄是仙人,这才能越层看出沈墨的修为。
似一朵海棠花垂落在树枝上,沈墨呼吸一滞,于他,她是一举一动都撩人不自知。
她忽抬头,捏着沈墨的下巴,像是话本里的轻佻公子,她笑得舒朗且肆意,她道:“是因着你生了心魔罢?”
“师叔的话,沈墨不明白。”哪怕处于劣势,哪怕心中波涛翻涌,哪怕恨不得能立马将她拆吃入腹,但沈墨面上并无慌张之色,他仍是一副淡然如竹的模样。
不明白么?蒋寻珠并不喜沈墨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她还记着,沈墨当初把黄粱梦的功法传给原主时,也是这样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蒋寻珠轻声一笑,她对上沈墨幽深的眼眸,冷声道:“沈墨,当初你赠我黄粱梦,如今,我便还你一场黄粱梦。”
还她一场黄粱梦?沈墨笑道:“师叔这是打算与师侄春风一度么?”
这凡人不要脸起来,还真是超出她的想象,蒋寻珠冷声道:“你脑子里只装着这些么?”
沈墨还来不及说话,便发觉一股灵力注入他的体内,他凝神一看,体内多了一种奇怪的功法,正是他当日灌给蒋寻珠的黄粱梦。
他惊愕地看向她,却见她的眉目在烛光中越发清冷。
她动作粗蛮地撕开他胸前的衣衫,拔下发上的玉簪,在他心口上刺上“寻珠”二字。
尖锐的玉簪划破皮肉,沈墨却不由地呻////吟出声,他莞尔道:“师叔这是......”
她冷冷地打断他,道:“沈墨,这黄粱梦功法经我改良,每夜子时发作,而你每每想到我时,这黄粱梦的效力会加倍,对了,这黄粱梦发作起来的效力,却是远胜你赠我的黄粱梦功法。你可还喜欢?”
“若是无解,会如何?”沈墨面色平静地望着她。
“倒是忘了,”蒋寻珠忽故作懊恼地道,“这世上并无可解你体内黄粱梦之人,真真是可惜得很,若是这般,师侄你只能一夜一夜地熬下去了。”
沈墨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要能活下去他便会找着机会,如同他当日找着登上掌门之位的机会一般。
他只需要像狼等待它的猎物一般,耐心地在草丛中雌伏,等到猎物放松警惕的那一刻,将它吞入腹中。
长歌门掌门是他的猎物,而蒋寻珠,亦然。
“师叔怕是不记着这狼潮之事,那日师侄说师叔惧狼,师叔并未反驳,而真正的蒋寻珠并非惧狼之人,因而,师侄委实好奇,这具身子里住着的人,究竟是谁?师侄当唤一声‘师叔’?还是当唤一声‘前辈’?”
蒋寻珠并不惊慌,宋连城在这种事上的妥当,她还是信得过的,纵是天帝亲临,也未必能看出这具身子里住着是旁人的三魂六魄。
“既然师侄有此问,我也有一问,沈墨,你果真是沈墨么?”
“师侄记着,刚入长歌门时,师傅和掌门师叔祖都说我是可造之材,是领着长歌门踏上巅峰之人......”沈墨的声音夹着几分惆怅,仿佛陷入了往事之中。
他忽然顿住,良久,沈墨才接着道:“可发现你的大气运后......师叔,人总是会变的。”
觉着原主夺了他的地位,便逮着原主使劲坑?“见旁人高于自个儿,不想着追上她的风光,只想着把她拉进泥里,沈墨,你还真是令人恶心。”
这便恶心么?沈墨想,若是蒋寻珠能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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