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粱梦之事后,她倒是愈发刀枪不进,沈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眼前的蒋寻珠仿佛仍是之前的蒋寻珠,可却又仿佛与之前的蒋寻珠相差千里。
“师叔可知这次长乐门之行的缘由?”
她一直觉着这回长乐门之行,不过是四大门派间的例行交往,如今看来,难道还别有内情不成?
“为何?”
蒋寻珠满脸疑惑地看着沈墨,却听沈墨叹了一声,他缓声道:“师叔不必担心,沈墨会处理好一切。”
沈墨为何与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正要说话,却听沈墨幽幽地道:“师叔,你可是修练了黄粱梦?”
这是打算与她摊牌了?蒋寻珠垂头拨弄着手上的低光荷珠,她道:“师侄打算按门规处置我么?”
“师叔过虑了,我会替师叔找到解这黄粱梦的法子,只是......”沈墨的脸上多了两朵可疑红云,他道,“在此之前,还请师叔千万忍耐......”
她可不信沈墨会毫无缘由地待她这般好,原主身上仍缺了一部分记忆,或许两人之间还另有牵扯。
几分倦意袭来,蒋寻珠便起身,她拂了拂裙上的灰,曼声道:“夜深了,师侄早些歇息罢。”
目送着蒋寻珠离开,沈墨忽神情阴鸷地道:“蒋寻珠,那人本就应是我。”
长歌门的掌门,上元阁的主人,让长歌门发扬光大的人,都该是他沈墨。
从前他要蒋寻珠身败名裂,卑微苟且,可如今,他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似有所感,蒋寻珠转过头,却见屋顶之上的沈墨正嘴角带笑望着她。
披着一层君子的皮,却行苟且之事。
蒋寻珠眸光一深,亦报之一笑。
***
一晃便是第二日正午,蒋寻珠出了房间,她正打算去找卫檀一同赴宴,却看见季玠与卫檀站在角落,两人正争执着什么。
“卫檀,你竟这般不知羞耻么?”
瞥了一眼卫檀脖子上的红痕,再想到蒋寻珠修练的黄粱梦,季玠自然不难想到蒋寻珠是如何解了那黄粱梦的。
十五月圆那夜,师兄吩咐他先来长乐门送信,告诉师兄蒋寻珠之事后,他拖着病得昏昏沉沉的身子来了长乐门,谁知却是让蒋寻珠有机可乘......
早前他竟还觉着这卫檀是可造之材,季玠只恨不得能自拆双目,纵是蒋寻珠强迫,卫檀也当洁身自好才是。
卫檀正要解释,蒋寻珠却挡在他面前,冷眼看着季玠道:“季玠,不知羞耻的人,不该是你么?”
被气得不轻,季玠愤愤道:“蒋寻珠,你也是长歌门之人,竟一点也不顾惜长歌门的声名么?若不是师兄替你瞒下......”
“你派树妖杀人时,可未曾顾惜过长歌门的声名,”蒋寻珠轻笑了一声,她道,“说起来,你不也靠沈墨替你遮掩么?”
季玠气得拂袖而去。
见季玠气得不行,蒋寻珠转头看向卫檀,莞尔道:“卫檀,走罢。”
触到那双盈盈杏眸,季玠心头一颤,那一夜的满园春/色仿佛又在他眼前展开,他连忙垂下头,应道:“是。”
两人到寻仙台寻仙台时,寻仙台上坐满了长乐门的弟子,蒋寻珠扫了一眼,却见坐在掌门下首的程阙正洋洋得意地看着她。
她暗暗一笑,这程阙以为到了他的地盘,她便不会揍他了么?
接风宴上满是客套的对话,蒋寻珠懒得应付,随意寻了个由头便带着卫檀溜出来了。
还没走多远,手握长/鞭的程阙便追了上来。
哪怕蒋寻珠化成灰,程阙都能从灰里扒拉出一个蒋寻珠来,因而,哪怕她仍同当日一般蒙着面纱,他依旧能毫不费力地认出她来。
听说她修为跌到筑基,他高兴了好几日,结果却又传出她修为连晋两阶,直接到了元婴修为之事,他恨得牙痒痒,一直等着今日。
“多日不见,废物总算结婴了。”
他口中的废物所指之人,再明显不过,卫檀握着剑柄,道:“程阙,你的嘴放干净些。”
“怎么?不过是七重劫云,还真把自个儿当天才了么?”
按住卫檀的手,蒋寻珠缓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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