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就被一个浑身是伤的黑衣人撞进车内,顶个正着,那人半摊在他身上,跟车夫一样口吐几口黑血,神态狰狞的抬头断断续续对周言若示警:“王爷……毒……快跑……”
“你没事吧……你,喂喂,你没事吧……”不待周言若答话,那人突然松了全身力道,往地上滑去,周言若伸手扶住他,抖着手伸到其鼻下。
“死了……”被腥气刺得干呕几口,周言若抬起头呆呆看着四周跟那人一样打扮的黑衣人和一群穿着红色衣裳的蒙面客激烈缠斗。鲜血四溅中,不断有人在马车周围倒下。穿越过后从没见过这种阵仗,周言若被眼前如电影特效般实打实的血腥场景吓住,他眨着眼半晌,在黑衣人不断倒下的惨叫声中终于捂住胸前衣物中不断挣扎的儿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在昏黄的天色中飞快往城门方向跑去。
可惜,他反应过来的似乎太迟了,还没等迈出几步,周言若就觉面前红影一闪,他暗道不妙转过身还待闪躲,却被后颈袭来的剧痛击得眼前发黑,在倒地前最后一刻,他用尽全力按住怀中小豹子,转身仰面朝天以避免自己沉重的身体压住他,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王爷……贤王爷,呵呵。”有人在周言若耳边用他有些熟悉的粘腻腔调低唤着:“虽然让您继续这么安静的躺着看起来也挺不错,不过,我的确有些等不及了,还有,您的儿子似乎也是一样哦,贤王爷,您还要接着睡下去吗?”
“痛……”周言若在沉眠中被那恶心的声音搞得心绪烦乱,他不安的用力挣扎了许久,终于勉力睁开自己的双眸,眼前模模糊糊是一片鲜红,他捂住后颈呻吟几声,终于对准了焦距,面前站着一位穿着火红长袍盈盈而笑的短发男子,不是在虚水曾见过的百花使节聂青又是哪个。
这一惊非同小可,周言若顾不上痛疼,一个虎跃就从床上挺了起来,下意识便想远离那人,只可惜因不知躺了多久,他发现自己周身竟然沉重酸麻不堪,挪了半天也只缩进了床帐内,他只得喘粗气背靠着墙停止了无谓的动作,慢慢道:“你……你这个疯子,居然敢在虚水境内如此大胆,你就不怕我皇兄抓到你……抓到你……”
聂青本就被他狼狈行动逗得呵呵哼笑,听完他的话更夸张的畅快大乐,直笑得周言若越来越不安,半晌,他才揉着眼角在周言若瞪视中止住了声音:“王爷,您比上次挺着肚子那时候更漂亮,也更有有意思了。自从登基之后,身边烦人的小虫子太多,我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呵呵呵呵。”他弯身坐在床沿,着看又往后退了又退的周言若突然换上了一副深情之色:“皇后,朕现在已经是百花国的皇帝了,你看看这里,是不是比虚水要好得多?”
“这里?你是说……不可能,这里是……是百花??”周言若张大嘴在床边那人得意洋洋的神色中惊慌的移动视线,打量四周。
因为刚刚一直在警惕面前聂青的一举一动,周言若一直都没功夫观察周围,现如今集中注意力,才发现这间房的格局情调果然都大异于虚水风格,周言若目光掠过屋内细部摆设,定格在对着床头的窗口,只见外面一片郁郁葱葱,色泽鲜艳的各色花木争相盛放的状态完全不似因天寒地冻,已百木枯萎天地萧条的虚水……
周言若越看越是心惊,没想到自己眼睛一闭一睁,居然已身在敌国境内,手指不由攥紧捏上胸口,猛然觉察到那里似乎少了什么,他把惊恐的目光重新对准床边人:“我儿子!我儿子呢?!”
“咝……”聂青咪了咪眼颇为遗憾般吸了口气:“您总在跟我一起时想起别人。”他眼睛盯着周言若,似随手般往床下地上一抓,便拎起了一个被麻绳绑住四肢和嘴巴的小黑豹。那个以往被周言若养的毛色油亮,精力无穷的小东西瞪着湿润的金眼朝着周言若挣扎了两下,便似再使不出任何力气般垂下了已经秃了不少毛的脑袋。周言若只觉胸口像被人用大锤狠狠重击,痛楚难当,他发出一声变调的尖叫,不顾一切伸出手想抢回自己的儿子,却被聂青轻松闪过,他摇晃着手中绳子对着扑倒在床眼目露凶光的周言若道:“相信我,他这副样子绝不能全怪我。这个烦人的小东西一路上惹了不少麻烦,所以我们不得不想办法让他老实一点。我真不明白这种东西和他们的另一个父亲有什么能让你倾心的地方。”
聂青毫不在意把手中奄奄一息的小豹子重新丢回地上,挡住想要冲过去的周言若在他耳边低语:“不如我们重新再生一些吧,这样或许我还有心情留这个讨厌的小东西一条命,他可差点咬到我呢,我刚才有点想把他的牙都一个个掰下来。”他顿了顿,才对怀中僵住的周言若接着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是很努力的忍住了。接下来,你就不要再惹我生气。”
“你把我抓来到底想干什么?”周言若强忍住推开这人并狠狠给他几拳的冲动,深吸了口气才能保持住冷静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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