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蛤蟆可比我们快得多,它一蹦盈丈,蹦几下就得在前面等我们一会。
这个岔洞里面比刚才那个宽大些,除了顶上犬牙交错的石锥,下面的乱石较少,行进自然方便很多,速度也快了不少,但这只走了不到一里路的一段,我们又遇上了岔洞。
岔洞不止一个,前后左右的而是四个。我在心里惊叹,这龙眼洞果然名不虚传,这里面既像迷宫,又似地道一般,好像这山中间都是空的,不说有什么精怪鬼魅,光这处处岔洞都让人恐惧,难怪会让人谈洞色变。
好才有癞蛤蟆带路,不用我们费心地去研究和讨论。它跳跃着在四个洞口巡视一番后,呱的叫了一声,蹦进了最里面的那个洞口,我们跟了进去。
因吃了一回亏差点迷路,这回亮伯伯更加小心,他沿途用砍刀在显眼处都留有记号,就是怕返回来时又出差错。
这个岔洞小多了,好多地方只能一人躬身而过,上上下下、弯弯曲曲的,癞蛤蟆跳不起来,速度自然也慢了很多,走走停停的,不知道进去了有多远。岩洞里辩不出方向,也不知现在身在何处。
如果不是有癞蛤蟆在前面带路,我早就打退堂鼓了。我十分怀疑捡徕会追着一只野兔跑到这个里面来,难道那只野兔成了精,存心要把他引进来么?
我相信亮伯伯和刘映国他们也肯定有同感,只是没有说出口而矣。恰巧前面一段又宽敞了不少,我感觉有点饿了,提议歇一会,亮伯伯同意了,我抢上几步按住了还要往前蹦的癞蛤蟆,几个人就地坐了下来,喝水歇息。
我吃了一块红薯三个鸡蛋,亮伯伯他们才吃过不久,只是喝了点水,我边吃边问亮伯伯道:“我们走了多久了?”
亮伯伯抬手看了看手表道:“现在是下午二点四十八分,我们是一点多和他们分手的,走了一个多小时了,估计总有个四五里路吧。”
这时匡所长说道:“曾叔,我觉得捡徕不会走这么远吧?您说他一个人这黑灯瞎火的,为了一个什么野物追这么远?他自昨天上午进来距今一天一夜多了,就算在这里面他饿了也该往回走呀!”
亮伯伯说道:“这些我都有考虑过,他一个脑子不清白的哈巴,什么都有可能。这龙眼洞他肯定是进了,具体怎样不得而知,也许和我们先前遇上的情况相似,他也遭遇到了什么不测,也许他并在这个岔洞,而在什么地方挣扎或者奄奄一息,也许他就在前面不远处等着我们去救他,一切皆有可能。祥红说这癞蛤蟆是他姐姐,可以找到他,我也是权且一试。这样吧红伢子,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吧,还往前寻一段,在下午六点之前有没有没找到我们都要往回撤,估计在半夜时分可以回到洞口。我们的电池只能支撑到那时候,没有灯光,在洞里我们就是瞎子,不撤回去都不成。而且找了整整一天一夜,也只能如此了”
我喝了口水答道:“行,就按您说的办。实在找不到,那也是他的命,怨不得旁人。”
我放下水壶,伸手摸了摸癞蛤蟆的脑袋说道:“姐姐你都听见了,你可别害我们白辛苦一场呀!”
癞蛤蟆呱的一声大叫,嗖的跳离我的身边,蹲踞在七八尺远的一块岩石之上,又是一声大叫。
现今它的叫声对我来说除了刺耳别无不适,亮伯伯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可受不了,三个人都被震得跳了起来,随即又蹲下来喘息着,一付十分难受的样子。
我站起来厉声喝道:“姐姐你可不许乱叫吓人,亮伯伯他们为找捡徕差点命都丢了,现在还未恢复,怎禁得住你的怪叫?我们歇息一会就走,你急什么?”
癞蛤蟆低咕了一声,跳转身子对着我,我走过去又摸了摸它的大脑袋,让它稍安勿燥。转身看向亮伯伯他们。
亮伯伯和刘映国还算好,片刻就恢复了正常,匡所长就不行,一脸惊惧的盯着癞蛤蟆,好大一会才渐渐恢复。
刘映国也紧紧的盯着蛤蟆,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发现他这一路惜语如金,绝话,只是沉默着仔细观察。
如果不是桂老爹的事,以及桂爹临终前反复叮嘱要我小心他,我觉得他这人还是挺好的。从我记事起他就是大队干部,为人正直,处事公正,深得村民拥戴和好评,他们那个曾经五世同堂的和睦大家庭更是大家的榜样。因了胡汉三刘得勇的关系,我去他家的次数较多,也有在他家的大餐桌上吃过饭,而且他和亮伯伯的关系特别好,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大毛病。
当然了,人心隔肚皮,树心隔木皮。有些东西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听桂老爹的话和他保持距离总不会错。我是桂老爹临终前几天才收的惟一弟子,桂老爹他绝不会骗我害我。
正因为如此,这一年多来我才会多个心眼的去冷眼观察他的言行,但除了觉得他有些阴沉严厉,深有城府外,别的东西实在说不出来。
正胡思乱想着,亮伯伯指着癞蛤蟆说道:“差不多了吧红伢子,还是跟着它往里走走吧。”
我答应一声,抬头对刘映国和匡所长说道:“怎么样?刘书记和匡大哥都没事了吧?没事那我们就走。“
刘映国说了声我没事,匡所以长也说了声还行,于是我们随着癞蛤蟆又开始往深处前进。
才走了不到半里路,也就十几分钟的样子,隐约的有隆隆的响声传来,我们停住脚步,屏息静气,仔细聆听,不错,前面是有响声,而且隐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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