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里晔望着她沉默了片刻。om
“虽然他不是你真正意义上的亲哥哥,但你很重视他。”
“是。”水濯缨说,“我以前说过,别人待我几分真心,我也待别人几分真心。他把我当做亲妹妹,我也会把他当做亲哥哥。”
绮里晔挑起眉,语气里有了一种阴阳怪气的味道:“但你实际上仍然不是他的亲妹妹。”
水濯缨被他这古怪的语气弄得有点莫名其妙:“所以呢?”
绮里晔的音调一下子沉了下来,充满危险意味:“所以呢?所以你对一个不是亲哥哥的男人这么好,把本宫置于何地?”
水濯缨:“”
这是什么脑回路?
虽然她意识上不是水今灏的亲妹妹,但这具身体是不折不扣跟他流着一模一样的血脉好么?连这个醋绮里晔都要吃?
无奈地捂脸:“那不一样,我对他是对亲人的感情,对你是”
她在这里停了一下,绮里晔紧盯着她逼问:“是什么?”
水濯缨很想说是一种对鬼畜的恐惧感加上对变态的毛骨悚然感加上对老司机污妖王的崩溃无奈感混合起来的一种乱七八糟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感情,但是没有那个胆子说,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话:
“对你就是对你的感情,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绮里晔对她这个回答甚是满意,心情大好,总算大发慈悲饶了她一命。
水濯缨泪流满面。这尊大神着实是难伺候,但她偏偏还是得小心翼翼伺候着,距离她的十五岁及笄礼已经只有不到九个月了,她不想她的寿命就只剩下这么一点时间。
衡州的三千兵马被派去了南部边境之后,其余军队全部撤退到城内,徽阳军队很快就包围了衡州城。
水濯缨对现在的情况早就有准备,从上个月开始就陆陆续续地在衡州城内储存了大量的物资粮食,基本上是从东越那边运来的。只要衡州城不被攻破的话,军队和百姓在里面守个一年半载都不成问题。
那三千军队去了南部边境,很快就把进犯的南疆人收拾得一干二净。
边境上的百姓其实并没有什么伤亡,只是被这些凶神恶煞一样的南疆人吓坏了。衡州的军队一来,就像是义军解放饱受压迫的奴隶,所到之处全是夹道欢呼,再加上带去救济百姓的那些物资,百姓们更是感激涕零。
相对于臣子文人来说,普通百姓的人心其实还是很容易被改变的,大多数人只关心统治者能不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至于那个统治者是谁其实并不重要。
水今灏在战时紧要关头还派了三千军队去南疆平乱的事情,很快在夏泽传遍开去,甚至都不需要水濯缨去安排推动。明郡王在民间的形象一下子变得十分崇高,民心大趋,呼声潮起。
甚至已经有人觉得水宣瀚不配做这个皇帝,公然出现了应该让水今灏上位的言论。这种言论像是星火燎原一样在夏泽扩散开来,也带出了实质性的影响,就是人们对于明郡王府的拥戴。那三千军队从边境回来的时候,沿途一路上都有百姓为军队送粮食送物资,衡州城里的百姓也是如此。
水宣瀚之前倒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后果。这些来自民间的呼声虽然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时间长了影响总是不好,愈演愈烈,会把他这个皇帝的名声毁得一塌糊涂。
现在就只有尽快攻下衡州城,平息了这场内乱。只要水今灏消失,人都死了,百姓们再怎么称颂拥戴都没有意义。
但这并没有那么容易。衡州在夏泽算是比较繁荣的城市,虽然并非军事要塞,还是有着坚固的防御体系,一万多军队要守这座城市很容易。而且对方的粮食似乎十分充足,城内又有固定不断的水源,被围了快一个月还是照样从容自在,一点要枯竭的意思都没有露出来,看那样子还可以撑上很长时间。
水宣瀚正在头疼的时候,有人来到皇宫门口求见皇帝,声称自己有攻下衡州的方法。
这人是个瘦瘦小小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其貌不扬,打扮十分独特怪异,带着典型的南疆人特色,身上带着无数串瓶瓶罐罐。
皇帝自然不是谁想求见就能求见的,尤其是这种来历不明,怪里怪气的异国人。开始的时候皇宫门口的禁卫军直接把人给轰走了,那南疆人倒也没放弃,又去徽阳城里各个王公贵族文武官员的府邸前面说,说得多了,难免也就引起了注意。
有将领接见了那南疆人,问他到底有什么办法攻下衡州,那南疆人却不肯说,坚持要见到了夏泽皇帝才能说出来。
将领嗤之以鼻,估摸着这人就是个为名利而来的,得在皇帝面前才能求到最多的功劳和赏赐。
倒是也没在意,上报给了水宣瀚。水宣瀚本来也不指望一个荒山野岭里面出来的南疆人能有什么攻城的妙计,只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见了这个南疆人。
“夏泽皇帝,我是薄黎族的人。”
这南疆人带着一口生硬古怪的口音,也不懂什么礼数,但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却让水宣瀚微微惊了一下。
薄黎族,南疆最神秘的种族之一,据说极其擅长制毒用毒,号称天下没有下不了毒的地方,没有毒不死的人。现在夏泽和其他几个国家里面流传的奇毒剧毒,很多都是从薄黎族流传出来的。
几百年前薄黎族就因为精擅用毒,风头出得太盛,被周围几个国家所忌惮,联合起来差点灭了薄黎族。剩下的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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