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里晔率领七万军队,朝西陵方向追击残余的唐军,那些唐军知道被追上了就是死路一条,行进速度倒是极快,七万精骑兵追了两天,还是没有追上。
在快要进入西陵地界的时候,这五万残余唐军突然分散开来,竟然就像是水流入海一般,在西陵地界附近消失得无影无踪。西陵的守边军队都没有发现有这么一支五万人的军队渗透进了他们的国家。
不用想也知道,是即墨缺在西陵接应了这批唐军。五万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能让这五万人无声无息地进入西陵而不被发觉,即墨缺在西陵的势力之深,只怕超过所有人的想象。
绮里晔警告了西陵皇帝,但并没有说是即墨缺,毕竟他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是即墨缺干的,而且西陵皇帝和即墨缺之间兄弟感情还十分深厚,没必要去做这个挑拨离间的坏人。
唐啸威既然已经彻底败了,就算躲到西陵勉强活命,也不会再成什么气候。至于和即墨缺之间的帐,只能以后事到临头了再算。
绮里晔没有在西陵边境多留,率军掉头,返回申州城。
现在东越内战刚刚结束,山北道和山南道因为这场战争,民生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影响,现在百废待兴,到处都有战争遗留问题需要解决。
申州城和山南道其他的城镇中,驻扎着参加东越内战的二十多万军队,以及将近十万的唐军战俘。这些军队刚刚经历过战争,都需要休养、整顿、重排,然后再次分配到东越的各地去,战俘也需要妥善处理。
以致于绮里晔最近天天从早忙到晚。水濯缨会帮他一些,但他也不让水濯缨累着。
唐啸威已败,秋溯门和夏泽军队在这场内战中起到了不小的辅助作用,和绮里晔的结盟条件也达成了。最近秋溯门的大多数重要人物都来到了申州,打算先等绮里晔把东越军队处理妥当,再跟他谈和夏泽之间的事情。
水濯缨总算看到了已经快一个月没见的水今灏。水今灏在内战期间,一直率领秋溯门人和夏泽军队在山南道内游移活动,水濯缨提出的游击战术,基本上是由他来执行的。
让水濯缨意外的是,水今灏身边居然跟了一个齐望月。
齐望月也跟水今灏一样,穿着一身简单利落的短打劲装,腰间挂着一把长剑,围了一条软鞭。一头长发高高扎起,更显得英姿飒爽,身形矫健,别有一种俏丽英气的美感。
“水妹妹,你还是穿女装好看。”
齐望月朝水濯缨打招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对她的称呼变成了水妹妹,然后又转向水今灏。
“水大哥,水妹妹穿男装的时候还好,换上女装一看,长得一点都不像你啊。不过这倒不是说你长得没人家俊俏。”
水今灏耳后根微微一红,不自然地转过头去:“缨儿的容貌随母妃,我的容貌随父王,自然不太像对了,我得去门主那里一趟。”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他临时憋出来的,说着就急匆匆地转身往外走,姿态十分尴尬僵硬,仿佛一半想赶紧从这个花厅里面逃出去,一半又走得万般别扭。
齐望月跟在他身后追出去:“哎!等等啊!我也去!”
“我有事情要商量,你齐姑娘还是请回吧。”
“说了不要叫我齐姑娘,叫我望月或者月儿!”
“”
水濯缨在后面看得直想笑。她这个哥哥虽然不是羞涩少年,却似乎天生对女人有种抵触感和恐惧感,跟一群爷们在一起的时候可以斗酒畅饮高谈阔论,但只要是对着女子,除了家里姐妹们和安王妃之外,他都是退避三舍敬而远之。
就是因为这点,水今灏二十三岁了还没有成婚,以前夏泽未灭时,安王妃为此焦急得跟什么似的。
现在看来,大约是两人在战争期间相处多了,齐望月很显然是对水今灏有了好感。她是江湖儿女,而且性情豪爽不拘,根本没有那些寻常女子的羞涩扭捏,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跟在水今灏后头追着。
至于水今灏会如何,那就难说了。
水濯缨也出了花厅,准备去见见秋溯门的一行人。
她和绮里晔现在都住在申州太守府中,这已经是全申州最阔绰最舒适的府邸,绮里晔就一点不客气占了进来。
半路上碰到一人,着一身酱褐色绸杭直裰,满头头发花白夹杂,眼角额头都是皱纹,眉心处也有一道深深皱痕,两眼无神,显得一脸都是憔悴愁苦之相。正是申州太守詹仲。
自从唐啸威驻扎在山南道之后,基本上架空了詹仲的太守职权,在山南道一手遮天,跟个土皇帝一样。但又没有撤除詹仲的官职,很多来自于朝廷和百姓的压力还是由詹仲来顶着,导致詹仲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头难做人,处于极其尴尬的境地。
詹仲年纪应该不大,就已经憔悴得跟五六十岁一样,估计也是因为过得实在太苦逼。
詹仲连忙见礼:“下官见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可是要去见秋溯门门人?陆门主和夏泽太子几位都在正厅里。”
水濯缨是夏泽人的事情,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很多人都知道了,但在绮里晔的命令下,所有人还是不得不称呼水濯缨为贵妃。
水濯缨看詹仲眼眶微红,身子似乎在微微发抖,像是一副心神混乱情绪不宁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詹太守这是怎么了?”
詹仲勉强赔笑:“谢贵妃娘娘关心,不过是下官后院中一些糟心事儿,不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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