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喉咙干哑,我咽了又咽,才艰难望向域略染血污的脸,涩出一句:“伤,疼吗?”
域凝望着我,摇了摇头。
“怎么打的?”我颤抖着手,却只敢在鞭伤近旁微微触碰。
“当着玄苍众臣,十二宫,与两万帝衡军。”
心中一阵绞痛,计震!你竟敢将你羞辱教训男宠的手法用在域身上!
“没有别的话了吗?”域却并不在意先前的话一般,兀自追问。
我勉强扯出个难看的笑来,说:“抱歉啊,大哥,将你关在牢里那么久。”
域又摇了摇头,“还有别的话吗?”
见他眼中满布血丝,他想听什么?
“对不起啊,大哥,曾经为你弹奏的曲子,是我抄来的。”
“不是这个!”域厉声吼完,声音颤抖着问:“还有没有别的话对我说?”
“我……”我被域的怒意震慑,讷讷道:“说什么?我该说什么?”
域眉尖抖动,眼神从暴怒,到凄楚,最后,如死灰一般,淡笑一声轻道:“没有就算了,算了。”
随着域绕过我往回走的动作,我看到的是帝衡军全部背对着我们站立,而皓渊宽阔辇舆下,雷念正紧拥着皓渊的脖子……他在吻皓渊……
域强撑着一身的伤过来跟我说话,雷念为了能让我们说几句话自己跑去缠住皓渊,而我,我到底在干什么?!
快步追上域,我自他背后将他紧紧搂住,不再掩饰悲恸,喃喃道:“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域紧绷着身子,要扯下我的手。
我慌忙摇头,带着哭腔求道:“大哥,我不该骗你,不该瞒你,我让你伤心了,你不要不理我啊!”
可我的手还是被域扯开,他背对着我轻道:“知音知己,不过是我一己痴念,早已被我弃了。爱你敬你,顾你念你,终归还是我的一己痴念,求而不得便罢了我愿意。可若累了你,束缚了你,你说便是,我走便是。何苦如此,何必如此。”
我设想过无数次域对我心寒时会对我说的话,可现在真的听见了,字字凝重,句句诛心。
该怎么解释才能让域明白我的无奈?呵呵,我无奈?借口而已,我再无奈,也不能拿域一颗真心来蹂躏啊,域有什么错?
域步伐不稳走到皓渊身旁,一把将雷念从皓渊怀里拽出,顺势将雷念朝我扔过来。
这一下似乎用光了域所有的气力,他膝盖一软,皓渊伸手去扶,域却闪身躲过皓渊的手,单膝跪在地上深呼吸了几次后,再勉强站起身,走入皓渊辇舆之后的幽暗之处。
泪水滑落时,雷念挡住了我的视线,抬手用拇指抹掉我脸上的水痕,轻声说:“走吧。”
又有泪水涌出,雷念便不厌其烦一遍遍帮我擦掉眼泪。
雷念说:“走不走?再不走我又要瞧不起你了。”
我吸一吸鼻子,仰起头对雷念笑道:“你是否瞧得起我,我根本不在意啊。”
雷念也笑的露了牙齿,道:“不在意最好。”
“嗯。”我揪起雷念的袖管擤鼻涕,擤完在他嫌弃至极的目光里转身,沉声下令道:“出发,平疫!”
被皓渊调拨给我的千人齐声道:“是!”
仍旧是雷念与我共骑一匹马,区别是我有了皓渊的令牌和旨意,有了一千骑兵的跟随,有了名正顺去做法跳大神,去招揽信徒的情理。
雷念在我耳边轻道:“域说玄苍无事,国师受了些轻伤,无碍。但是兵部的乔蕴……”
“乔蕴怎么了?”
“被计震杀了。”
“……”
乔蕴,虽耿直过头,却是忠臣!而且是玄苍先皇在时,就为玄苍效力的忠臣!
我将手捂上心口,抚了许久,雷念又说:“曹侃会竭力协助国师镇守玄苍,他曾随我上过战场,他知道该怎么做。”
“呵。”我悲哀道:“我这皇帝做的还真是窝囊。”
雷念在我背后久久未曾出声。
即便是帝衡,郊外的夜里也少见灯火,黑暗一片中,与我同行帝衡兵士手中的火把,照亮了我脚下的路,却照不亮我心中备受挫折逐渐沉入深渊的信念。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我复生之日起,每一天都如同在钢丝上行走,一不留神,便是万劫不复。
“你在想什么?”雷念问时,手在我肩上轻拉一下,让我身体向后靠进他怀中。
雷念瘦削,可悲的是此时这副瘦削的胸膛,却是我唯一能够暂时休憩的港口。
迎着微凉的夜风,我口吻麻木道:“我在想我以前干过什么坏事,老天要惩罚我来到这个世界。”
“嗯,你一定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报应也来的更重一些。”
“是吧,我就觉得肯定是这样。欸,雷念,你说我要是撂挑子不干了,会怎么样?”
“你倒是不会怎么样,但是小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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