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明白?”
“一点儿也不明白……”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祥子,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了解,又如何了解别人……”
“说重点。”魏祥不得不打断朋友的长篇大论,这家伙只要给他开口发挥的时间,他能连续说几个小时,话题都不带重复的。
“你会国术吧?”
看魏祥点头,杜亦凡掰着手指头数:“你上过中学,学过英语,有文化;你会修理机器设备,会开车;会修炼枪械;你还在上海抓过日本特务……你自己数数看,这么多的特长,如果一辈子待在兵工厂,那才是大才小用了。我不是说兵工厂不好,只是你完全可以为革命作出更多的贡献。”
“那你的特长呢?”
“呃……我的特长当然也是修理机器和枪械,另外,我们的枪法也很好。”杜亦凡挺了挺胸脯,很有几分自得。
关于枪法,杜亦凡倒不是自吹自擂。
在兵工厂和枪械打交道,免不了要试枪,而且还是各种枪。所以在枪械维修、枪法,要比普通战士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被杜亦凡这么一说,魏祥的信心也高涨了起来。
报名之后是面试,每个被叫到名字的战士都要进入一个单独的房间进行面试。每个人进去的时候,都是惴惴不安的,但等出来的时候,却是表情不一,有的兴奋,有的沮丧,还有的深沉中透着几分轻快。
杜亦凡是在魏祥的前面面试的,这家伙吹起牛来滔滔不绝,但在这种关键时候,竟然也变得畏首畏脚起来……进去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出来的时候,魏祥发现这家伙的帽子也不知怎么着,竟然戴歪了,而且身上还有几处没掸干净的尘土,不过脸色倒是满好的。
“杜亦凡,怎么样了?”魏祥关切地问道。
“通过了,快进去吧。”杜亦凡兴奋地伸手拍打了一下魏祥的左肩。
魏祥点点头,大步来到门前,又整了整衣帽,然后大声道:“报告!士兵魏祥奉命前来面试!”
“进来吧。”屋里传来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
魏祥推门而入,在进去的时候,顺手将门带上。
“过来吧。”在门对面,有一张桌子,在桌子的后面,坐着一名八路军军官。
这个人的身材不是很高大,但肩宽背厚,给人一种很敦实的感觉,即便是坐在那里,也给人一种如同中流砥柱般的感觉,很安心。
魏祥大步走到桌子前面,刚要举手敬礼,突然心生感应,膝盖微曲,身体左转,右手经胸前上抓,正好抓住一只原本准备落在她左肩膀上的手臂,左手翻掌上托,托住袭击者的腋下,猛地拧身发力,双手同时向前挥出,一名八路军战士的身体硬生生地被抛到桌子跟前,‘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丢人!”那名军官坐在椅子上,连动都没动,看了一眼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战士。
“报告首长,不怪他,是我取巧了。”魏祥大声说道。
“哦?有人提醒你了?”军官愣了一下,然后饶有兴趣地问道,那名正在活动身体的战士也转头看向他。
“是,也不是。”魏祥给了一个模棱两可地回答。
“继续说。”军官脸上露出了笑容,觉得眼前这个战士挺有意思的。
“我在进来之前,观察过我的朋友,他的帽子有些不整齐,身上有些地方沾了土,而且在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用力拍打我的左肩,祝我顺利……”
“你们这是作弊!”那名战士指责道。
“不,同志,我不这么看。”魏祥心平气和地说道。
“说说你的想法。”军官并没有作出断言,而是鼓励魏祥继续说下去。
“我的朋友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还要面试,还要为我留下不能言传的线索,可见其心思慎密,而我能够观察出来,并且及时作出了正确的反应,可见我们之间有了团队合适作的重要基础,那就是默契……”魏祥侃侃而谈。
“可你出卖了你的朋友。”军官一针见血地批出。
“报告首长,我没有出场自己的朋友。如果我面对的是敌人,自然不会说,但我现丰面对的是自己的同志,必须如实向上级报告!这也是我的朋友所想的。”
“难道你就不担心自己失去这次机会?”
“不会。我认为我们表现出来的默契,是符合这次选拔的。”
“你凭什么相信自己能够成为特务营的一员?”军官问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我的特殊技能和我的经历,让我有信心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任何任务。最重要的是,我是一名**员,能够在任何岗位上完成党交给我的任何任务!”
没错,魏祥在一年前刚刚加入了中国**,成为一名党员,而杜亦凡也是跟他同批入党的。正如他所言,他们此前没有以言语互相交流,靠的完全是默契。
“嗯,回去等消息吧。”军官点了点头。
“是,首长。”魏祥敬了一个军礼之后,转身出了房间,下一个战士紧跟着进屋面试。
魏祥出来的时候,没有沮丧,也没有兴奋,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祥子,怎么样?”杜亦凡在营地门口迎接他。
“不知道。”魏祥老老实实地摇头。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招供了对不对?”杜亦凡一看他那表情,就立即明白了。
“对不起,杜亦凡,恐怕是要连累你了。”魏祥十分抱歉。
“没什么。战术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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