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话快说!”江啸鹏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来气。
他命人过来打探消息,想来家仆这般言语闪烁,断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今日宴席之上,这个宝贝儿子差点没把他气到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眼下,坊间四处流言蜚语,有说他这儿子生性fēng_liú,喜美色,醉卧三千美人榻,更妾如更衣,毫无道德底线,不喜便弃,眉头也不皱下。
更有甚者,翻找前尘往事,说是这二公子,儿时流落在外,年长一些才寻回,随母亲的姓。
此类小道消息,流传甚广,皆因这宝贝儿子时时刻刻‘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人不知。
喜宴上,让他这个当爹的,简直下不来台。
席间有口舌伶俐者,道是新娶的夫人,是个青楼艺妓,非清雅之品,且并非头一回娶妻,反反复复,已是第五位夫人。起头者淫词艳句,不绝于耳,旁人听了,有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者,更是乱传一通,越发不堪入目。
家仆心里清楚,这两边都得罪不起,思虑再三,只得硬着头皮,一五一十将方才所见叙述完整。
“简直不像话!”江啸鹏怒道,方才从家仆口中所说,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竟然被青楼艺妓欺凌,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他原就不喜欢这个新媳妇,前四位暂且不论品行是否端庄,可却出身干净,而这个夏绿盈,简直不识时务,不知天高地厚。
此时厢房内的二人,也被突如其来的破门而入,半天没缓和过来,待醒神过来时,她连忙下了床榻,理了理衣衫,肚子里余气未消,江啸鹏突然进门,劈头盖脸怒火中烧:“夏绿盈!给我跪下!”
“跪?什么年代了?我这跪天跪地跪父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下跪命令,夏晚晴回上一句,而后不免讥笑了一声。
“放肆!来人拖到祠堂里去,不跪满三个时辰别想睡觉!”江啸鹏似乎也懒得理她一副伤风败俗的模样,直接吩咐了下去。
“别,放开我!”有几个动作迅速的家仆,立马上前,将夏晚晴半拖着往祠堂去了。
床榻之上的男子对眼前一幕再也熟悉不过。以往同等事情,他这个爹,都是先将媳妇遣送到祠堂里又是罚跪,又是不给吃饭的。护短护得不得了。纵然自己再没天理,他这爹也全当视而不见。
可转念一想,还是下了榻,批了衣服,跟着往祠堂方向去了。
夏晚晴前脚被拉到祠堂,后脚祠堂门就吱呀一声给关上了,关门之前有仆人还不忘阴阳怪气地添上一句,“夫人,做错事理应受惩戒!”。她赶忙追上前,试图在关门之前挣脱出去,可惜门已经被关得死死地,一条缝也没有留。
四周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接着烛火的微光,才发现祠堂正中央,紧紧挨着四个牌位,牌位上半部分用黑布掩盖着,一种阴森的气息席卷而来,她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安慰自己一定要冷静。
才想着,大门吱呀一声开启,进来的身影不是别人,就是方才被她抡起拳头揍的新郎官。
“今晚夜色真好!”他伸了伸懒腰,饶有兴致盯着她的脸半晌,不曾移动。
她没有理会,径直往门口走去。
“去哪?”声音懒懒倦意。
“离开这里,我又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夏晚晴可以确定,自己应该是穿越了,掉落阳台的那次,就那次阴差阳错,灵魂被送来这个时代。前有男友赵言廷给她绿帽高耸,而后自己又坐了时光机器,真是惊险刺激,铺天盖地啊!
“你可以走,但你只要出了西月山庄,你就没有活命的可能,除非,你愿意再回翠云阁。”
“你说什么呢?我卖身不卖艺,还有杀人是要犯法的,你不怕警察叔叔把你抓进去啊。律法总该遵守吧!”
她嘴巴里如同鞭炮般,噼里啪啦炸出一大堆lún_lǐ道德出来,又略显语无伦次。
冰山脸皱了皱眉道,“你方才说什么。”
对方的话一出口,方才意识到自己讲错了话。
她只觉得有些难堪,不再理会,提起衣裙,就往外走,才踏出半步,却被门外的寒光给逼了回来。
刀的寒光,闪进她眸子,门外一左一右,两人亮了亮刀。
“你们来真的啊,我,我不走,我开玩笑呢。”
她慌忙摆手,一脸小白兔的娇柔样,退回步子,折回屋内。
“我劝你别挣扎了。只一遍,记住,我叫叶—渡—恒。”
最后三个字,他特意加重了语气,似乎告诉她,不要再忘记,一定要记清楚。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呵……”叶渡恒的脸上隐隐闪过一丝不悦,不容易让人发觉。
“那你能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吗?”夏晚晴眼睛扒拉成铜铃样看着他。
“你这叫欲擒故纵吗?”
他仿佛不认得眼前这个女人一样,虽然她的容貌和他要娶的夏绿盈别无二样,只是这话语,这形态却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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