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每年只值重九节,才有文人才子,临塔赋诗。
拾级而上,越发寂寥了一些……
“我,其实我来这里,是有些事,想告诉你……”
两人不知不觉,已至塔顶。
裘乐兮四处察看,见无人尾随。
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有什么话,怎么要跑这里才能说?”
“在你离开西月山庄的第三天,莫敬远对他们已经痛下杀手……”裘乐兮恐他听到以后会震怒,讲话语压低了几分。
“你来这里,为得跟我说这些?我又如何信你?”莫霆轩言语中夹杂了些许冷笑。
“此地距西月山庄,不过数十里地。你若不信,回去看看便知。”裘乐兮大概猜到,他的反应。
“暂且信了,你可还有什么话?”西月山庄一事,他都这个父亲并没有十成的把握。
可眼前的裘乐兮,自从她爬上莫敬远的床榻开始,她的话,还不是一样不可信?
“还有夏绿盈,从西月山庄,她一直是莫敬远安排你……”
“我早就知道。你有没有我不知道的?”莫霆轩这几日因父亲要驱逐夏绿盈的事而头疼,裘乐兮却不知不觉,揭了人家的痛处。
“我……还有郑明诺他……”
“住嘴!这些事你又如何得知,可又有证据。”莫霆轩打断他的话,异常激动。”
“我也是不经意间听闻。你为何不信?”裘乐兮双眼含泪,有些失落。
“呵……我多么希望,早年前,我不该带你回柴桑,又或者你不卷入这些纷争,会比现在更开心!”莫霆轩心中执着的,只不过是当初人见忧怜,惹人疼惜的裘乐兮。
如今跑到这梵芜塔,说了这么多,究竟为何?父亲做的事,再天谴,他最大的容忍,不过是断绝父子情谊。
他说完这一通,拂袖下塔去了……
一路下他,莫霆轩脚步有些踉跄,几经跌撞才至塔下。
他不是没有这种设想,听裘乐兮说出口,他只是不愿意相信,所有的一切,如今已成真。
突然有,人群中有人喊道“这谁家姑娘,太惨了……”
人群中有胆小的捂着眼睛,小心避过。
莫霆轩见此状,往人群中间走去。
猩红的血,在阳光下沸腾着,惨烈夺目。
裘乐兮双目紧闭,眼角泪痕未干。
“乐兮……”莫霆轩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似乎有些不信,双手有些颤抖……
塔上不过是言语不合,自己又一时心急,难免口气重了些……
却不想……
莫霆轩看着她的全身冰凉,再到僵硬……
回至王府的时候,天已黄昏。
没有人知道,坐在莫霆轩马车后面轿子里的那个人,早已阴阳相隔。
风卷残花,一样没有人回顾,眷恋……
莫敬远听闻此事,只说以官家小姐之仪,于以厚望,再无多言。
送丧前,季韶峰却突然出现。连同宁墨川,两人形影不离,几乎要成双入对。
“霆轩。裘乐兮之死,你不觉得有何疑点?”季韶峰此时也闭口不提往事。
他只是事觉蹊跷,在没有亲手杀死莫敬远之前,她怎会如此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韶峰。我察看过,许是她失足跌落。还是早些安葬……”莫霆轩心知,他根本没心思在细看,却不得不说出推搡之词。
“公子,这是?”宁墨川趁二人谈话的空隙,翻开裘乐兮右手的掌心。
手中死死拽着一枚飞镖。
镖上花纹,季韶峰记得清楚。柴桑骆雪乔之死,山洞中那些白骨,夏绿盈的那只铃铛,都是因这鹰首飞镖。
“公子,这好像是……是王爷……”宁墨川说话有些磕巴,握着飞镖的手也有些不稳,额间洗汗直下。
“父亲早前的确用过这鹰首镖,可何以见得,此时与他有瓜葛?”莫霆轩眉心紧皱。
“墨川。石弄巷的灯影戏,快要开场,去晚了,就没位置了……”季韶峰拉过宁墨川,往外去了。
愁云惨淡(4)
“哪有什么灯影戏,你少糊弄我!”宁墨川有些生气,一路被他在窄巷中拖拽着走了好久。
“不这样,怎么找理由出来。莫霆轩那样,十有八成还被蒙在鼓里。起先,我以为是巧合,可直到后来我才敢确定……”季韶峰心中有数,如若没把握,他眼下也不会信口雌黄。
“不许你如此污蔑王爷。”宁墨川很是心急。
“裘乐兮的死,另有其人……”季韶峰道。
只说,见鹰首飞镖的,慌神的不止莫霆轩一人。宁墨川也有些慌神,可他终究不信,认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又过三日。
掌灯时分。
莫霆轩再也没有出现在夏晚晴的别院里。她每日都是胡乱睡下,果真是有了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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