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着你,这就够了。我不管你是叶渡恒还是莫霆轩,我都不在乎……”裘乐兮兀自说着,抱在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
“裘乐兮……我对你,只有兄妹情。假言欺骗一事,我自知对不住你,可你也不该对她下如此狠手……”莫霆轩尽量克制自己,不让怒火再烧上心头。
“我哪里不好?你为什么不能选择我?你可以试着爱我,你可以……”裘乐兮情绪有些激动,抓在腰间的手,指甲像要掐进他肉里。
“够了……你清醒点。”莫霆轩将环抱腰间的手挣脱开,转过身,缓缓道,“我喜欢她,她哪里都好。”
“既然如此,你现在就该一刀杀了我。我怕日后,难免触景生情,管不住自己的手,让她命丧九泉。”裘乐兮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普通咬着仇人的血肉般,鲜血淋漓。
当年,晋国沦败,她也是咬牙切齿这么对自己说的,如果苟活,定要报血海深仇,可如今她对夏绿盈无冤无仇,恨意却更加入木三分。
旧梦难却(1)
莫霆轩知道她心里有气,怎么劝也听不进去,只得撒开手,往屋外走去。
“轩儿,怎么了?”应了天时地利人和,莫敬远信步进来,见裘乐兮哭花一脸问道。
“爹。您怎么来了?”莫霆轩只知道莫敬远很少来西院,如今看来似乎同常客一般。
“轩儿,郑明诺刚回,你去看看他。”莫敬远不接话,另行说了一句。
莫霆轩也不愿在此多待一会儿,听他这么说,直接往郑明诺别院去了。
想来自己离开王府,去往西月山庄十载,郑明诺不过最后一年才出现,中间这十年,他去了哪里,恐怕他不说,别人也不会知道了。
“这几日,你去了哪儿?”莫霆轩问道,见他不慌不忙脱下外衫,似乎刚踏进屋子。
“碰巧得闲,我抽空往故里去了几日。顺道接了阿珠回来。”郑明诺见莫霆轩前来探视,一扫之前扑了个空的灰心,重新燃起希望。
“原是如此,不知道她的病怎样?”莫霆轩关切道。
“霆轩。她……”郑明诺只往厢房内望了望,转而说道“我想……算了。”他犹豫不决,还是决定不说出口。
“你我之间,有话直说。”莫霆轩一眼就明白。
“薛医圣……其实这几日,我去了云水间,可惜他不在,他的去向,你可知晓。阿珠的病,我想只能他能治。”郑明诺语气低低说道。
“都说,云岭圣医四处游走,行踪不定,我又如何得知?”莫霆轩有些无能为力叹道,他心里,除了桃花盛开的季节,薛怀济会在云岭小住,其他时日,要找他,难上加难。
桃花一年一春,除此之外,要想寻他,只凭运气了。他心中也无把握。
“霆轩,那日在云水间,薛圣医能拉着你喝了几天几夜的酒,你一定有办法!”郑明诺道,他暗想着,能安心将承安剑寄放在云水,不够踏实的人,又怎么放心。
承安剑一事,只听江元澈说过,且他说时,怒气填胸。而莫霆轩却从未提及,这时再提,他定翻脸。
“明诺,别担心,即使没有薛怀济,长安城里那么多医官,医工也一定有办法的。”
郑明诺见他如此说辞,眼里的亮光暗淡了些,“霆轩,这一生,我不曾求人,唯有阿珠一事,无论如何,请你帮我!”
长安城的医官,大大小小,他都试了,可是还是不能治好阿珠的病。
如今薛怀济是他唯一的希望。
莫霆轩只听扑通一声,郑明诺双膝掷地。
“明诺,你这是做什么?”莫霆轩忙将他从地上拉扯起来,满是责备。
他忘记不了,云水间那些夜晚,薛怀济同他所说,天下之大,唯有长安城,有生之年,他不想回去,也不会再回去。
阿珠病卧在床,下地行走定是不可能,要一路风尘仆仆赶去云水间,也难于登天。
“我只想救她。医官说了,长则三五年,少则只有三七月,我不想她就这么离开我。霆轩,如果有一天,夏绿盈离开你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你就能明白我此刻的心境了。”郑明诺压抑不住,不管不顾说着。
“我会想办法。会想办法。”他轻轻拍了怕他的肩膀,眼下只能去寻薛怀济,他再行踪不定,可自己总能感觉,他不会离自己很远。
郑明诺又想说些什么,只听得厢房内,有咳嗽声传出。他匆忙走去内屋。
虽说,莫敬远给的药丸,勉强维持现状,可终究不是药到病除。阿珠脸色如同蜡纸,咳得郑明诺眉心一皱一皱。
“阿珠,你再忍耐一下,我去拿药。”
“明诺,等等……”阿珠声音极轻,郑明诺却听得一清二楚,他停下脚步,回至榻前。
“我知道你要去哪里?我这病无药可医,你不要再求他了……”她双手无力,勉强才够到他的脸庞。
“只要能救你,做什么我都无怨无悔。”郑明诺心知阿珠所诉是何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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