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从今日起,姑娘不必再学女红了。”
什么?钟璃玥没想到,她绣的那么惟妙惟肖的一坨,竟然能换来这么天大的好消息,紧接着,“皇上说了,姑娘以后每日学习女红的时辰改为抄女诫一遍,他要亲自过目。”
!钟璃玥想骂人!女诫?什么鬼,想让她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女人,是还记得选秀当天的事儿吗?这个小心眼儿的皇帝!那天真是咬轻了。
夙锦离开以后,钟璃玥气哼哼地坐下来,胳膊肘使劲儿往桌子上一戳,“哎呦。”
“姑娘这是怎么了?”春桃吓了一跳。
“没事儿,不小心蹭破皮了。”
傍晚时分,钟璃玥靠在围廊上,用这短暂的时间休息,顺便等着教习舞蹈的师父。师父没来,却等到了春桃,“姑娘。”
“你怎么来了,晚上不是不给我饭吃吗?”钟璃玥有气无力地说道。
春桃手里捧了一件叠好的月牙白长衫,上面摆了一块儿玉佩,“这是七王爷的衣袍和玉佩,出宫前嘱咐奴婢务必交到姑娘手里,王爷说了,今儿看了姑娘的绣品,污了他的衣裳,让姑娘亲手洗干净,过几日他进宫来取。这玉佩,若是姑娘想还,就自己去找他,若假他人之手,他是断不会收的。”
钟璃玥的火气蹭蹭往上窜,给你洗衣服,没得你大鼻涕冒泡!还送玉佩,这是打算勾.搭她?真是小瞧她。她是那么容易被勾.引的人吗?
看到钟璃玥收了玉佩,春桃松了一口气,福身离开。
钟璃玥捏着玉佩,在眼前晃了晃,中间一个“祈”字,看来这就是他身份的标志了。
“姑娘。”正看着呢,安顺突然蹿出来。
“安顺公公啊,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钟璃玥攥着玉佩看向他。
安顺陪着笑走过来,“有样儿东西是给姑娘的。”安顺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白玉瓷瓶。
“这什么?”
“这是奴才托奴才的师父弄到的上好上药——玉痕膏,姑娘不是胳膊伤了么,抹上这个,三天保准能好,多抹几天,绝对不留疤。”
钟璃玥将白玉瓷瓶接过来,“你师父谁啊,竟然用这么好的瓶子装药,真是土豪。”
安顺瞄了一眼钟璃玥身旁的衣袍和手心的玉佩,“改日若是碰上了介绍您认识,奴才还有差事要忙,先行告退。”
19.第十九章
微风袭来,天色渐晚,可这夏日的暑气还是没有尽散。
看着有宫女成群结队地从旁边走过,大家都忙忙碌碌的,钟璃玥叹了一口气,抱起这套月牙白袍子,手里攥着玉佩和玉痕膏,将东西放进自己房间,然后去找教习舞蹈的师父习舞。
送走舞蹈师父,已经接近亥时,钟璃玥是浑身都疼。
她也发现了,太后最重视的莫过于女红和舞蹈,尤其这舞蹈,是所有课程里面时间最长的,师父也是最严厉的,她真是一点儿懒都偷不得。
回到自己房间,桌子上的袍子看起来分外显眼。钟璃玥坐下来将袍子展开,发现衣襟上好大一片汤渍,她暗自摇头,这七王爷吃饭嘴漏吧。还说什么因为看了她的东西才这样,鬼才信?
别人怎么没弄一身,分明就是他自己智障!
钟璃玥站起身满屋子寻摸一圈,这个该死的偷情男,给华元祉戴了绿帽子,宫里有姘头,外面不知道多少女人,还敢勾.搭她?我该你的欠你的给你洗衣服,美死你了。
一低头,八仙桌上她放着的绣花篮子里正好有一把剪刀,钟璃玥想都没想,拿起来,就要将华元祈的袍子剪个稀巴烂。
可是一剪子下去,钟璃玥有些后悔,这么好的料子,弄个稀巴烂有些浪费。
想到这里,钟璃玥将那块儿带污渍的地方减掉,其他地方比照自己的帕子大小,剪成好多块儿。
钟璃玥看着桌子上月牙白的帕子,虽然没锁边,但是当抹布还是不错的。
做完这一切,钟璃玥去小厨房找人帮忙抬了洗澡水,洗完澡,给自己胳膊上了药,这才躺下睡觉。不过她可没用安顺送来的什么玉痕膏,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改天稍出宫去,让她哥找人看看才行。
翌日一大早,钟璃玥还等着林启轩来叫她认字呢,结果有宫女传话,说太后要见她。
自从她开始学这些,太后就没召见过她,也不知道今天见她到底什么事儿。
一进正殿,夙锦和另外一个叫初心的宫女,正在给太后梳妆,钟璃玥跪地行礼,“璃玥给太后请安。”
太后没吱声,仔细端详着铜镜中自己的容貌,似乎没听见一般。
钟璃玥心里直打鼓,除了昨天她那生动到不行的“绣品”,她似乎没惹着这位dà_boss吧。
钟璃玥跪了半天,另外一个梳妆的宫女初心已经离开。
太后上妆完毕,站起身来,好像刚看见她一样,“你可知罪?”
钟璃玥能屈能伸,伏地叩首,“璃玥不知,请太后明示。”
“别以为哀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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