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的声音,我想猜不出也难吧。”
对方倒是没有动怒,“陆天唯,我既然回来了,就该给你送一份见面礼不是。”
“是要归还我送给你的那一枪。”
电话里有捶东西的一声闷响,那一枪,让毒枭的右腿永远留下印记,“你大可嚣张,看看我们谁笑到最后,你在意的我会一样一样摧毁。”
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在意的,陆天唯倏然想到盛寰歌,正要拨电话,后面那辆车以很快的速度追尾,他的车启动应急,车门落锁,而且还缓缓停下,四个轮胎深深陷入,抓地力倍增。
那一下撞动,将安全气囊都弄了出来了。陆天唯从车子的箱子里拿出一把枪,那是他自己的配枪,平日里都放在暗格之中,他紧紧握着那把枪,知道那些人进不来,但避免他们耍花样,一直保持清醒。
陆天唯仅剩的直觉反应的,先是打电话确认盛寰歌的状况,无论是她住的住所还是工作的地方,他都安排了人,最最忠诚的雇佣兵,只是盛寰歌不知道,她的生活如同往常。
他不能将这种恐惧带给她,一丝一毫也不可以。
知晓盛寰歌是安全的,而后联络了小郑,
直到看见陆天颂赶来,才将枪放回箱子的暗格中,而后人就不清醒了,而后,陆天颂导演出这么一场戏。
……(我是病房内温馨分割线)……
陆天唯不困,自然只能盯着某人,偏偏,盛寰歌低头用心的模样,倒是最美的。陆天唯后悔,自己怎么不去学几年美术,要是能画下眼前的景象,永远留住,多好。
“你盯着我,我画不下去了。”将笔一放,往后一靠。
罪魁祸首很淡定,“我不盯着你你就能画下去吗?”
反问得盛寰歌没有话说,“反正,至少有画出来的可能啊。”
“别诳人了,你那眉头少说皱了七八次了,是不是没灵感。”
陆少居然也晓得有灵感这回事,“以前从不靠灵感,觉得要靠的是实力,可如今发现,实力还是不够啊。”
“你又不是生来就拿着画笔出来的。”陆天唯接了她的话。
让她很想笑,一个小婴儿握着画笔蹦出来,那画面,太违和了吧。
“我画不下去,陆少可有兴趣讲些好笑的东西让我轻松片刻。”或许因着陆少那句话,她居然向他提出这个要求。
“倒是从没有人给我提过这个要求。”陆天唯想了会儿,“那我给你讲个短的,一个人自夸能科举高中,就说他梦见有人吹着鼓乐给他送了一块牌匾,他的朋友说我也做梦了,梦见有人给你送了牌匾,上面写了四个字,那人就问写了什么,你猜猜是什么?”
盛寰歌多少有了寒意,“不知道。”
“岂有此理!”
“……”
“不好笑?”
何止是不好笑,她整个人都快被冻住了,“陆少,你果真是从小跟着你太爷爷长大啊,这么别致的故事如今是找不到了吧。”
“我小时候觉得不错啊,太爷爷还自创了好多小故事,大多都是教育意义的,搞笑的没多少。”
“你跟着你太爷爷,脾气怎么还会火爆呢,天颂说过你枪击飞机那事情。”
“总会有例外,我父亲脾性就烈,大体上遗传了一些,当兵后就更甚了,军人要有傲气,更要有血性,但这傲气和血性都建立于保家卫国之上,父亲虽然责罚我,但如若当年他遇上,又会是什么样呢。”
“换个故事吧,说到好笑为止。”
“你也不怕冻得慌。”
一个接一个,虽然都是冷笑话,但盛寰歌却渐渐不怎么冷,斜靠在沙发上,最后越发不清醒。
说他疲惫,其实她自己呢,也不知道熬了几个晚上了吧。
陆天唯把她抱到自己的那张病床上,被子里有温度,将被子给她掩好。
那几张白纸上,只是稀疏几笔。
即便此时不找陆朝朗,他也有办法。
拿过手机,在那白纸上沿着照片上的图案画了出来,想来还是有些天赋,临摹得还不错。
这图,可是出自陆朝朗的手笔,旁人可求都求不得。她第一次加班,他就知道为什么了,那次去找陆朝朗,便求了一副设计图,拍了放在手机里,等着盼着小刺猬服软来着,结果呢,人家根本不让他插手。
你说我是你的幸运,越发像是这么回事了,其实感情这回事,盛寰歌表现得十分懦弱,原来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乍看她是刺猬,想来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就像是昆虫为了存活而加上保护色。走近盛寰歌躺的那张床,她这样子不错,静静地躺着,不会吧唧嘴,没有什么声音。
方才她将手放在他脸上,如今却是角色转换,“小刺猬,我不仅仅是你的幸运,我……也可以成为你的刺,保护你柔软的心!”
就一夜的光景,天颂这下算是帮了他,误打误撞撞出她真实的外表。
陆天唯躺倒另外一边的床,就那么看着一旁的那个小女生的容颜,就这么不知什么时候,也去找了周公。
第二天,两个人居然是同时睁眼,她却先躺下。
在他那几个冷故事中,一派安然自得。
“早。”
“你应该叫醒我的。”
陆天唯拿起茶几上的东西,“用,或者不用,取决于你自己了。”
全部都是构图,并且是针对于香河园的,勾勒出的手法是盛寰歌所不及的。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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