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诺出生以来头一次,失眠了,她妈妈说过,小时候就雷打不醒,长大了整个一睡神,你可以不给她吃的,但决不能不让孟晓诺睡觉。
但在床上滚来滚去,数羊一千只都没有用,只好缠着盛寰歌说了一夜的话,什么叫朋友,就是困得不成人样、眼皮已然在打架,却还因为她不舒心而担心的那种人。
天蒙蒙亮的时候,孟晓诺倒头,终于是安静了,可不幸的是,盛寰歌却睡不着了,她的生物钟让她没了倦意。林月伙同那几个女生,是她从来没有料到的,她心中难道不委屈,那日答辩的时候,连吴教授都说不上话,至于进陆氏,事后想想,陆朝朗是为了平衡吴老和那些教授之间的纠葛。
其实她并非不想出国,古然·休斯是她最喜欢的设计师,那次出国学习,本有机会和他近距离接触,怎么会不想去,只是……
胸口有些闷闷的,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到这个点她就不能好好睡觉了,又忽然想起,还好陆天唯带她去的是军总医院,不是第一医院,如果是第一医院,那么被注视的人大概就是她而非陆天唯了。
陆天唯,将包里的那个病历本拿出来,看着他的字迹,只觉得,果然这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他那样的人与生俱来就有优越感吧。或许,她将真实情况同他说,也许会博得他几分同情,放过她。
打开电脑,那个毕业设计的论文文档在桌面上,电脑的旁边放着陆天唯给她拿回来的档案袋,盛寰歌将毕业设计的那个文件夹彻底删除了,只期盼着一切重新开始。
望向窗外,天开始蒙蒙亮,徐徐升起的太阳开始染红了云。
有人一夜未睡,却有人睡错了地方。
诚如陆天颂,在一阵莫名其妙的声音中醒来,脚估摸着一直弯着,稍微动了动,觉得有些发麻。左右环顾,一排一排过去,全部是军车,他急忙跳了下来,看了车牌是表哥的车。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从车库出来,他说怎么这么吵,操场上都是训练的军人。
轰的一声,不远处的停机坪上一架接着一架直升机升空,当真是不安宁的早晨。
夏日里已然升空的明媚阳光和着这些杂七杂八的声音,让醉意朦胧的陆天颂清醒了许多,只是他怎么来了空军军部。
循着平日里走过的路,找到了陆天唯的办公室。
推门而入,里面站了好几个军衔不低的角色,似乎他们在商量着什么。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开会了,我先出去。”陆天颂转身想走。
“你们,就按照刚才说的先去做吧,有事我担着。”陆天唯一声令下,那几个人敬了礼,走了,待陆天颂回头,见陆天唯的面色不怎么好。“小郑,给我把他绑了。”
“是。”小郑带了人,一左一右架着陆天颂。
“表哥,你这是唱哪出啊?”
“你偷听军事机密,不该吗?”
“我一个字儿都没听到。”他多冤枉,才来。
“新修改的条文当中怎么规定来着?”陆天唯的表情少有的冷峻,至少从不对陆天颂露出这样的表情。
小郑清清嗓子,“非法获取军事机密,最低要判五年,情节特别严重,起码十年。”
“天颂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怕是保不了你。”
陆天颂挣扎几下,奈何守卫不是吃素的,硬是雷打不动。
“陆团,这是送禁闭室呢,还是直接压到警察局?”
“表哥,你……你真把我送过去,这……怎么和我爸妈交代,是吧。”而且,并非他自己过来,“对了,还是你把我给带进来的,是不是该一同处置。”
“小郑,你告诉他,他怎么来的。”陆天唯讲到此处,颇有兴致。
“陆少爷,是你非要跟着陆团过来的,还赖在车上不肯走,陆团把你扔下车,你爬上车后面的那个轮胎,我们是到了军部门口才发现你在后面挂着呢,还有……陆团他们开会开到一半,你……”小郑说前面那些话的时候,声音略微颤抖,因为想想都觉得好笑,可到这里卡住了,看了陆天唯一眼,说不出口。
这句话,唤醒了陆天颂少许的记忆,他喝高了,并且……不只是挂在车后那么简单,半夜里陆天唯和旁人开会,在休息室休息的他好像出来捣乱,他说了什么,然后被扔进了车库的车里,睡了过去。
见某人的脸唰一下白了,“得了,放开他吧。”
“怎么,想起来了。”昨天,非要拉着他去放纵,然后把自己给硬生生灌醉了。
“喝多了……想不起来,没有任何印象。”当然是刻意屏蔽掉让他自己都啼笑皆非的影像。
陆天唯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笑非笑。
“表哥,要笑就笑,不论我做了什么,反正不是出于我的自主意愿。”
“我不是笑你的所作所为,只是觉得你同盛家丫头投缘当真有原因,两个人还真像。”醉了酒的酒品,实在都让他不敢苟同。
陆天唯办公室的玻璃都是落地式的,又一批飞机起飞,一架一架地气氛,此起彼伏,气势宏伟。
“表哥,打听个事儿,你们这儿飞机能出租吗?”陆天颂看着窗外。
“又打什么鬼主意?”
“那丫头不是不信我,看我从今儿开始怎么证明,表哥,我只需要一架飞机。”陆天颂常年和罗宋混在一起,有时候缠人的功夫也十分像。
“你是要证明你可以为她画地为牢么,当真要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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