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城的中央广场已经人山人海,里面却传来痛苦嘶哑的诅咒:“你们都会被献祭在地狱的烈焰上,溺毙在自己的鲜血中,死亡将从东面而来,死亡将从东面而来!”
反复的咒骂很快变成了尖叫和痛苦的呢喃,熊熊的火焰已经把那段残缺的人体给烧出阵阵黑烟,而教会的牧师和圣殿骑士们也在火刑场的面前祷告,洒扫圣水。这曾经是飞鹰家族的练兵场吗,当年蛮族之王被活捉的时候就曾献祭于此,而今献祭者的子民们重复着这个命运!
加尔塔也是一阵后怕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但是路易斯却不解的往人群前面挤,一边还回话:“父亲,他们确实是来自主教坛的骑士,昂贵的银制品,繁复的贵族徽记以及高阶的实力都证实着教会重新回到了这片无法之地。
火刑架上那团已经被烧成焦黑的血肉模糊谁根本无法辨认出是否是自己的老仆人?加尔塔倒也是尚存疑惑,他拉过旁边的路人问道:“难道圣教的骑士们又打算过来传教了?”
那路人不置可否:“我也不清楚,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密报。前两周两队圣骑士进入本城进行净化,还真是搜到不少异教徒,从那天开始,这广场的火堆这几天就没停止过。”而后还是哀叹一声,自从冬夜之殇后,冰河城的日子是越发难过了。倒是感叹完转身就找不到那个光头的彪形大汉。
听闻此言后,加尔塔倒也是暗暗心惊。冰河城已经不适合他们两呆了,他倒是准备去自由都市洛肯避避风头。
这下定了决心就拉着路易斯马上离开了广场,绕着城里的那片棚区一阵左拐右拐的终于找着了家的方向,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便先行从后门推门而入。
做过佣兵人都无比的仔细,不小心的话都不知道把命会丢在哪次的战斗中。天知道那些抓走老妇人的狂热的信徒有没有走。他仔细的检查着屋子的一切,却也是彻底的明白,烧死的的确是自家的老仆人。
房间中圣水的味道浓厚的像是抹了一层郁金香,虽然加尔塔并没有签订恶魔协议,但是此刻也是极度的反感。毕竟自然的味道对于人类才是最舒服的,最亲近自然的反而是精灵的守护神,能喜欢圣水的绝对不会是这些行走在大陆过着普通日子的凡人,而是那些将血献给神的狂信徒。
被砸的粉粹的桌椅上最显眼的是一本已经被搜出的被撕的四分五裂的所谓神谕的复制本,倒五芒星的羊皮纸都被拆开了上面用水银写着不少渎神语。
难道是路易斯学习的?加尔塔知道路易斯因为身体瘦弱根本无法进阶战士,想不到他竟然选择和恶魔交易。这是教会最不能原谅的原罪,你贩卖人口也好,杀人也好,最多也只有领主来对付你。但是你和恶魔一旦有了交易,整个大陆的教会都会捕抓你,除非你在火刑架上被烧成灰烬。
现在去骂路易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悲哀的想想应该也是因为他教导无方。毕竟他常年人在外面讨生活,家里只能留给老仆人来服侍这孩子。
但是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加尔塔并没有女人,一家老小的吃饭都靠着自己那个猎犬佣兵团。为了家庭,他只有去卖命才能赚回微薄的养家钱。
想这些东西都没有意义了,是时候离开了,多年的锻炼使得佣兵的耳朵无比的灵敏,他听到了外面不和调子的风声,抽出了武器将路易斯按倒。
确实他没听错,然而他的反应还是慢了,推开门出现的男人是他的老熟人,英格瓦里.希鲁斯。十年前冬夜之殇的执行者,现在的自由游荡者首领,圣殿骑士以及希鲁斯王国的第三顺位继承人。
十年的光景在王子的脸上道没有留下什么岁月的痕迹,他的举止还是那么优雅,命令也还是那么残忍简洁:“杀光他们!”
外面涌进来的士兵抽出了腰上的长剑。而弩箭更是后发先至。加尔塔要护住路易斯的身体却也是力有未逮,精钢的箭头从他的咽喉穿过,眼睁睁死在他想保护的儿子身边,然而他的武器还握在自己手上。
弩箭射的很刁钻,箭头精钢中肯定掺了秘银,这是对恶魔伤害最大的武器。路易斯在父亲争取的片刻却也没能躲过死神的号角,他的腹部被箭弩穿透,直直的钉在地上,却也还剩下最后口气。
王子显得很悠闲,他扬起了手,那些弩兵们停止了攻击。他的笑容很轻松,也很自然。
或许他不愿意让恶魔的信徒死的太过于轻松,毕竟那位老妇人也是被他砍掉四肢,拖到中央广场活活烧死。
他左手掐着路易斯的脖子,右手拿着弩箭的尾翼,用力在路易斯伤口里搅动着,仿佛要用手中坚韧细长的箭矢将少年给撕成两块。
剧烈的疼痛使得豆大的汗水珠子从路易斯发梢上滴落,少年像是被野兽夹子咬住的小狼一样将英格瓦里抓住,口里却诵出渎神语,这是标注的恶魔语,只有在深渊才能识得。
“深渊的支配者,
你招来战争。
战争带来饥荒,
饥荒带来死亡,
死亡带来瘟疫,
轮回的礼赞,
是我灵魂对你最好的献祭!”真正的人皮书随着弩箭的搅动从少年胸口掉落,绿色倒五芒星出现在他脚下。
英格瓦里王子反应很快,这是召唤恶魔的法阵!他右手一挥就将圣光给送进了路易斯的心脏,而左手则是将在他体内肆虐的箭矢给直接拔开,毁坏的血管,挤压的肌肉直接将一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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