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孩子是争气的,他们在中考中都考得很好,双双被市重点中学录取了,一大家子极为高兴,因为预示着将来不是考得上考不上大学的问题,而是要考什么样的专业问题了,不像人家考的是普通高中,那命运还在天上飘呢,而他们就是要好的专业了,比普通人家已稳定了许多,前景光明了许多,你说能不高兴吗?阿兴跟小茹商量,是否请几桌,小茹一口同意。于是,阿兴在镇上一家较上档子的酒家请了四桌,将两方面的亲朋好友都请来喝酒,大家高兴高兴。亲朋好友长辈们都对这两孩子赞不绝口,都说回去要教育他们的孩子,以双胞胎哥哥为榜样,将来也考好学校。酒席开得很欢乐,大家都很高兴,孩子考好了,谁不高兴呢?尤其是小茹,她想想这样出生的孩子,当时恨不得将他们扔掉的,由于长辈的劝阻,才勉强养了下来,实事求事说,能把他们养活,已经算是开恩了,这两孩子也算命大了,想不到今天倒还这样争气,实在意想不到,也算是神灵的特意护佑吧,好人大概应该是有好报的。她更感到要感谢的是阿兴,因为阿兴心底好,所以一点都不嫌弃这两孩子,待他们真的像亲生的一样,两孩子慢慢成长起来,一点都没感觉这父亲不是亲的,没人捅破这层纸,他们始终以为爸爸就是亲的,阿兴做的是够到位的。小茹内心除了感激,再无别的想法了。阿兴的高兴也溢于言表,他喝高了,脸像猪肝,话多得颠三倒四,不停给人敬酒,人家不要了,他还在倒,“喝…喝…今天,我…我…高兴,来…来…干一杯。”他的舌头已经在打转了,眼睛里眼白多得眼黑要找不到了,手在往前伸,酒液在晃荡,脚在地上写字,身体在扭曲,他老爸来夺他的酒杯,他紧捏着不肯放,语无伦次地嚷着:“我…我…还要喝…今天…我高兴啊…”小茹沉下脸说:“阿兴,别过分,你是得过肝炎的人,不能多喝酒!”最后在大家的劝阻下,终于将他连扶带拖地弄到了家。第二天,他起都起不来,睡到十点才懒懒弱弱地勉强离开了床,刷了牙以后,就是喝水,别的什么都还不要吃呢。
按照阿兴的逻辑,新学期是必须去拜访老师的,更何况孩子换了新学校,这就无论如何不能不去的了。开学第一个星期,他把孩子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数学老师,外语老师,也就是主课老师都请到一家离学校较近的酒家去啜一顿,傍晚时分,他早就恭候在小包厢里了,等老师们出现在门口时,他热情洋溢地上前一一握手,然后请老师们入座,将这家酒家上好的菜,大多点上了,席间,他不断为老师们斟酒挟菜,弄得老师们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说:“我要代表我两孩子先谢谢老师们,你们辛苦了,我的两孩子交给你们了,在你们的努力下,我相信,三年以后,一定会有好的回报的,你们的努力不会白费的,一定会有收获的,谢谢你们。”说着从包里掏出三个红包,“老师们,不成敬意,我也买不来什么东西,这点小意思,还请你们笑纳。”三老师一边说着谢谢,一边畏畏缩缩地将红包放进了口袋,显得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这一次招待,化去了阿兴一万多元钱,今天你以为是无所谓的,但当时却是好大的开销呢,因为大家的工资低呀,阿兴这样一来,每人三千多元,等于这老师一个多月的工资了,他们收得是有点抖索的,然阿兴的心里是这样理解的,钱是花了,不管老师对孩子怎样,至少,在老师的心里有这两孩子了,只要他们课堂上多提问提问孩子,作业批改得细致一点,全在里边了,要想通过送点小礼,让老师承包下孩子,一定要考到什么什么,那是不现实的,老实说,老师也不敢,所以,阿兴的想法,就是让孩子在老师的心里有个底就行了,别把他们当作可有可无的,来一个不多,去一个不少,那是不行的,阿兴的孩子不能在人家眼里是无所谓的,多少要占点小地方的,这样才行呢。以后每学期,阿兴就照着他的逻辑去款待孩子的老师,不能说用这点钱去调动老师,他自己也不是这种想法,但有一点是绝对肯定的,那就是阿兴对孩子的爱,他确实在做一个父亲该做的事。
小茹的母亲不小心在店里摔了一跤,别的没什么,就是手一撑,搓破了一点皮,晚上到家,吃过晚饭,洗过澡,到床上休息时小茹说:“阿兴,我想让老妈不要在店里做了,毕竟六十多岁的人了,力气比不上年轻人了,今天在店里无缘无故地摔了一跤,如果摔痛了,对我们大家都没好处,还有,她这样天天在店里,我老爸也没人照顾,一晃也做了好几年了,是应该让她回去休息了,好好过个晚年,你看怎样?”阿兴望着天花板说:“好呀,干脆你跟她说,你回去,工资照发,因为老人蛮看重钱的,你不让她做,她以为工资也要没了,她心里要舍不得的,你讲清了,她又要过意不去了,你说,你们将来留下多多少少,还是我女儿继承的,又没别的弟兄姊妹,所以叫她不要有各种各样不该有的想法,就是一个,好好享受享受生活,寿命活得:“我就照你说的跟她说,起先可能想不大通,过了一段时间,她会想通的,把老爸照顾得好一点,让他们都活得长一点。”阿兴说:“那我明天就给你找个帮工。”“好!”说着两人搂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新来的帮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外地女人,人,家里有一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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