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俩人出了诊所,带着礼物搭乘了一辆昌河面包出租车,直奔城西而去,开始这段路还是柏油路,最后那段路是土路,并且道路也是变得颠簸不平,那出租车师傅说道:“这个秀阳山是片没开发的荒山,周边连个村子都没有,真奇怪你们奔这个地方,喏,再往前走十多分钟,这车也开不过去了,你俩就下车步行往前走吧”。
汪洋说道:“这地方那么偏僻啊,这个秀阳山有座澄阳道观您到底听说了没有?”那出租车师傅想了想,说道:“我确实听说过,但是只知道在这个山的半山腰上,从没去过”。
阿全说道:“这位师傅,你来的时候不是说这路好走,并且知道这道观地址吗?现在咋又说没来过呢?”
那出租车师傅哭着脸说道:“小哥,我这出租车转半天没等着活干了,看见有生意我肯定不想丢了啊,车已经快开到秀阳山前了,说好的二十五元车费我只要二十元你俩下车步行上山吧,我家里也是老婆孩子都在等我一个人挣钱呢!咱都相互体谅吧”
说话间就到了土路的尽头,眼看着这个面包车是没法在往前开了,已经是到了秀阳山脚下,汪洋想了想,“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到了这里,等上道观见着陈中医再说吧。
汪洋看这秀阳山倒也不是很高,但是树木茂盛只有一条青石山道蜿蜒而上,再看看那出租车师傅那个怂样,只得说道:“那好吧,我看已是到秀阳山脚下,车费照价付给你,你回去吧”。
那出租车师傅这才松了一口气,接过车费等俩人下车后,调转车头一溜烟跑了,边开车边从反光镜里看着二人背影自言自语说道:“我可知道这个秀阳山是个闹鬼的地方,老子要不是一天没活为了挣你俩车费,我才不来呢!”
汪洋手里拎着一箱牛奶、一只袋装扒鸡和一网兜水果,阿全抱着一箱火腿肠,他对阿全说道:“咱俩大包小包地跑到这个荒凉的地方,是不是被陈中医的徒弟欺骗了?”
阿全摇摇头,说道:“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听那陈中医的徒弟口音不像本地人氏,但说话底气充沛语速不慌,应该不会说谎欺骗我们,再说欺骗我们他也没啥好处是不?”
汪洋抬头看看这座山,忍不住又说道:“那既然徒弟不说谎,这个师父就是个怪人了,陈中医怎么寻得这个地方来拜访好友呢?这二三十里路他是怎么来的呢?真是奇怪!”
阿全对汪洋说道:“现在也是没法猜测了,走吧,咱们上山找到澄阳道观见了陈中医再说”,汪洋点点头,说道:“也只得如此了”。
汪洋找了一根枯树枝,在前面牵引着阿全,顺着那蜿蜒的山道慢慢往上攀登,阿全一语不发,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好在汪洋是警校学员身体素质体能都很过硬,那阿全也是能吃苦的人,手里虽然拎着一些礼物,爬山却是并不吃力。
汪洋在前面踩到干枯树枝不时发出“啪嗒”的声音,并且他不断地向阿全介绍着山上的地形情况,他说道:“这个秀阳山名字叫的好听,其实就是一座荒山,整个青石小路满是枯枝败叶,但是植被很密,没见有什么人上山拾柴或者放羊”。
说到这里汪洋也觉得奇怪,这样的山要是在自己老家那里,早有人上山拾取干枯松木或者松球回家取暖做饭,而这山道上也看不见任何羊粪,可见这座山上也好久无人来放羊,虽然这山有些偏僻但是离宁阳城才二三十里地不至于那么荒凉吧。
这样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阿全皱着眉头说道:“你感觉到没有,这个山上给人一种很莫名其妙的感觉”,汪洋一怔问道:“莫名其妙的感觉是什么意思?”
阿全停下脚步仔细听了一会,又摇摇头说道:“反正给我一种异样的感觉,具体我也说不上来,你要知道我虽然什么看不见,但是我的心灵感应确是很灵敏的,你是鬼媒你应该也能感应到什么吧?”
汪洋说道:“我虽然是鬼媒,但是只对人或者鬼魂有一定的洞察力,对于环境的隐形动态以及未来的预测还是无能为力的,这是你的特长”。
终于两人看见前面有一座道观,那白墙青檐已是破败不堪,本来道观是供道家供奉修行的地方,本应整洁庄严,却见这道观墙头荒草杂生,道观的门也是烟熏尘罩脏兮兮的,那破旧的门匾“澄阳观”三字若非仔细辨认,根本看不清楚。
汪洋推开那门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进了道观院内,对面是两间正殿,周边全是厢房,院子倒是经常有人打扫,并不显得凌乱。
进到院里两人便听见东厢房里传出豪爽的笑声,两人闻声走过去,在东厢房门外喊道:“请问有人在吗?”话音刚落那东厢木门就被从里面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
那老道士面容清瘦,穿得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青色道袍,显得道骨仙风一副世外高人的形象,他左手伸掌与胸前掌心朝右,右手浮尘甩出面前画一个半圆架在左手肘处,微微稽首行礼道:“贫道姓赵,是这里的道士,二位小友来此有何贵干?”
汪洋这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道士,一时不知道怎样回礼,他抱拳回礼道:“赵道长好,我是宁阳警校的学生叫汪洋,旁边这位是我的兄弟叫阿全,今天是专程找陈中医陈老先生的,听说他在您这儿,于是我俩专门赶过来的,同时一块拜访您”。
就在这时陈中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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