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贾琮的邀请,徐州刺史朱并也派出讨伐军护卫贾琮跟随辎重营出发。
卜己别部攻占秦亭后,收缴了大量的黄河渡船,乘船顺流而下,颇有水陆并进之势。按张角的要求,卜己占据兖州东郡鄄城至青州济北国茌平县这段黄河流域。这个区域也是卜己将余部撒泼出去四处劫掠的主要活动区域。
黄巾的流贼自然也没有攻城的余力,因此青州济北国、兖州东平国的县城和强邑大多未被攻陷。不过也有例外,黄巾举事,东阿县县丞王度不满于做千年老二,尽起家兵响应张角,攻占了府库,烧掉仓库(可能他家粮太多),东阿县令怕事飞跃城墙逃了。县中吏民以为黄巾贼真的打进来,争相外逃。此时在家中当宅男享受地主恶霸堕落腐化生活中的程昱,也同样在混乱中带着家人逃离县城。不过,年近四十的程昱毕竟有丰富的人生经验,更何况以日后曹老大著名谋臣的历史地位,没有配备一颗机智过人的脑袋绝对对不起人民群众。
程昱先派人潜回县城侦察,得悉是王度反叛,王度还大肆趁机劫掠县中富户,自己家也在其中。一想到损失惨重,程昱联系同逃到城东渠丘山的县中另一大户薛房,打算两家集合家兵,一举收复县城。可惜薛胖子胆小,不肯听从程昱的意见。废话,保命事大。程昱心生一计,派人伪装黄巾贼在山下摇曳旌旗,欺骗薛大胖子。
程昱抓着薛胖子的衣襟说:“贼兵已经攻打到这里了,要么拼命,要么就在这里等死!公与吾两家壮丁甚众,合兵一起远胜王度,只要反攻回县城,寻找到县令,就能组织防御,守住东阿城。事急矣!请下决断!”
“我不敢杀人啊!我连一只鸡都没杀过。”薛胖子哭道。
“那好!公将家兵交给吾,吾将领家兵杀下山去!公就与县中耆老隐于此山之中。”
程昱于是带着两家的家丁反攻东阿县城,王度正给别人搬家搬嗨皮,没想到程昱居然带人回来找场子,一下就被打懵了,很快就被驱逐出城。程昱立刻组织城中百姓关闭城门守护城郭,派人四出寻找县令。县令还真给程昱找着了。
事情至此,本来还属于原本的历史轨迹,可惜老郑来了。蝴蝶的翅膀扇动之后,将张饶和管亥从青州送来东阿。
王度出逃后,居然遇到张饶和管亥带着近万人自青州而来。王度投靠张大帅和管副帅之后,自然引两人去攻打东阿。
程昱打跑了假黄巾,还没来得及清点家中损失,就被真黄巾赶走了,还害得县令被杀。程昱带着残兵和家丁再次逃回渠丘山。
管亥一路将他们追入山中,才被张饶制止,说是山高林密容易被埋伏。管亥一想到自己也经常跟着张饶这样干,自然是信了。王度急了,不过只能献计封锁山口道路,再派人进山劝降。
程昱是士人,自然不愿投降黄巾贼匪,况且现在山上就数他家人多,薛胖子的家丁逃得慢,被杀的杀,抓的抓。残余的县令府衙衙役、县兵也听程昱的,因为全凭程昱指挥有度,让薛胖子的家丁“断后”他们才能逃出生天,不听程昱的县令就领便当退场了。
只是程昱没想到,这次被困居然被困了十多天,“弹尽粮绝”。此时后话。
且说老郑一路北上,收复鲁国蕃县、任城国任城,老郑的队伍也在壮大。
随着深入“黄泛区”,老郑越来越担忧苍亭有失。收复的几个县城人口几乎消失大半,除了黄巾残杀外,和百姓逃散外,想来被席卷北上的壮丁不在少数。虽未确切知道北上的黄巾主力是针对苍亭,但如果真冲着苍亭而去,陈泽的压力可想而知,虽然是乌合之众,毕竟就算是一万头猪让人杀,也是苦差,何况来攻的是贼人。
“鲁国入晋的前秦古道已经堵塞了吗?”老郑打算从大野泽东岸北上,直接穿过沼泽。
向导不知道是受了任城国相的嘱咐还是实情如此,建议老郑直接北上穿走樊县,进入东平国,打通东平国治所无盐,再北上东阿,西进苍亭。总之,向导要绕过大野泽下游的沼泽。
老郑再三犹豫之后,才决定听从向导的话。小小绕行一段路,老郑又收复了樊县,然后进入东平国。任城国相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临了给老郑大量的辎重补给,并调集了一队兵给老郑调遣。
东平国情况尚算好,大城大县基本无视,概因卜己并未派主力全力扫荡东平国。老郑一路北进只在沿途击溃在野的黄巾流贼,沿途东平国的地方官对老郑爱理不理,毕竟不同于徐州、鲁国和任城国有求于老郑,进入东平国,连贾琮的招牌都不好用了。
老郑进入东郡时,已经是十天以后了。辎重队还远远拖在后面,董袭这小毛头一路历练,算是练出来了,杀了数股不知死活的流贼,将流贼的左耳全部割掉,腌制后窜起来,挂在自己的马后,让人毛骨悚然。原本欺负他年少的徐州和兖州兵,现在见到这个小毛孩都低头走路。人总是会佩服比自己牛的人,不服不行,自己没本事杀这么多贼,如果依然不服那就是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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