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并维持徐州治安多年无大乱,究其原因徐州遭灾较少,政治上较为稳定,且朱并此人善于与州中大族打交道,颇得人缘,遇事得道多助。此次面对来势汹汹的黄巾军,据城而守,尚算知兵的刺史还是能力保州郡不失的。偏偏,海归郑氏将天子特使带来徐州,还挑着东海郡登陆。上不能为天子解忧,下不能保护黎庶,如何能在天使面前丢这个人,所以这仗不能打也得打。可是打败了!
自古至今的官吏都有这么一招对付上级检查监督,好酒好菜伺候着,爱财爱色,对症下药,万试万灵,只要对方不是茅坑里的石头。
要说朱并有多迁怒老郑,也未必,先不说大家都秩二千石(有说刺史在州牧重置前仅值六百石),哪怕文武有别(其实刺史多半武职出身),老郑有爵位在身啊,面子总得给的。更何况,现在战况日下,朱并有求于老郑。朱并一连几次向老郑求救,请老郑发兵驱逐黄巾军,可老郑愣是以军资粮秣未足,民夫伙夫不足,牛马畜力缺乏,兵力不足有待会稽后援等等原因搪塞。朱徐州经过细心观察,见天使贾琮在老郑面前很吃得开,加之老郑打的旗号是护送贾琮回京复命,便另辟蹊径想先把贾琮推倒,再达到其目的。
且不论朱并能否通过贾琮达到目的,老郑此时确确实实是在等候后援。老郑亲领的仅有胡靖的游兵镇和黄昭的后冲镇,不到二千人,且为轻兵,以藤甲藤牌为主。前文提到,本来带着的两支重甲部队因行动不便随舰队再次沿上次的老路溯河入洛。
最令老郑担心的是驻守苍亭的爱将陈泽及其所领的宣毅前镇。苍亭夹在兖州和冀州之间,据守黄河渡口,是兵家必争之地,而且苍亭囤积大量物资,苍蝇一样的黄巾贼肯定像嗅到腐肉的苍蝇一样蜂拥而至。陈泽与300多白礁子弟自发编成忠贞军抗清,不辞劳苦来投靠比自己还年小七岁的老郑,南征北战,不离不弃,最后病死在随二世祖乘三藩之乱的北伐途中(十六按:陈泽死后葬在厦门蔡坑山与妻子郭氏葬于台南大东门外水康里,夫妻两人死后阴魂仍在海峡两岸相对而望。问:有感慨吗?)。
此时的洛阳帝都,朝堂一片风雨飘摇。幽州败信传来,朝廷再也坐不住了。哪怕卢植尚未整训好,也被中黄门拿着皇帝诏书训斥,驱赶着从孟津渡河北上,随行的还有新任幽州刺史大汉皇叔刘焉。卢植前脚刚走,豫州传来汝南太守赵谦被杀,陈王刘宠求救甚急。皇甫嵩和朱儁也不得不各领着两万杂牌军和新兵蛋子东出洛阳征讨波才部。
右中郎将朱儁出发较早,出虎牢关意图截击北上陈留波才部主力。波才连战连胜,士气正雄,起兵两月,队伍滚雪球般壮大,已经扯起十多万的队伍。虽然波才部的能战之士也只有六七万,其余皆为老弱妇孺,但在六七万受过宗教洗礼的青壮面前,朱儁两万杂牌军是不够看的,光凭人数和气势,就把朱儁军吓尿了。
波才部本来一直沿着浪荡渠北上,在开封的时候已经发现了朱儁军。波才部见官军只是监视而不在前方列阵就一直北上,绕过坚城开封不攻。朱儁作为名将,行军小心翼翼,只在侧边时不时用骑兵啄击一下波才部,拿小股劫掠落单的黄巾军让新兵练手。波才部人多,这种程度的攻击并不疼痛,波才始终忍着不予反击。当进军至鸿沟水与阴沟水交汇处时,波才意识到不解决吊尾的官军是不行的了。马.元义跟他说过半渡而击的故事,他朴素的脑袋意识到自己正扮演半渡的角色。哪怕人工的沟渠不宽阔,但如果半渡之时被攻击,跟拳头打在软肋上一样,不死也痛。
老实人不吃亏。波才决定先击溃身后的朱儁军在渡河。洛阳禁军出关第一战就这样打响了。
波才勇猛无双,领着精锐的亲兵,向官军完美示范了甚为将帅应当如何身先士卒。
朱儁看着波才亲率二百个二百五突前靠近,他本来还打算阵前招降这名黄巾首领来着(他不知道那就是波才,否则早下令放箭了)。波才作为主帅居然远离大军五十步外,任谁看见都认为是前来交涉的。
谁知道,朱儁的“指导员”劝降话刚说完。
波才吐了一口痰,大喝:“爷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豫州渠帅波才!狗官居然想招降我?你不知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吗?杀!”
说罢,波才领着二百亲兵冲锋,三尺长的斩马刀被他抡起来,就将朱儁的“指导员”斩落马下。后方的黄巾军立时像打了鸡血般跟着冲锋。朱儁的前军弓箭射波才部不中,射后方大部队,如泥牛入海,在人海面前,这点迟来的弓箭跟搔痒差不多,远程攻击失效。前军只能收拢弓弩兵近身接战。波才一人勇冠三军,其亲兵也差之不远,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当波才砍掉第三个官军,人已经像从血池中捞起来一样,与鬼无异,人见人躲。
训练不足的朱儁军开始被前军的混乱传染,很快陷入混战,人数占绝对优势的黄巾军无论人数和气势都辗压官军。
作为名将,朱儁以己度人,他如何想得到波才这种主帅居然人傻胆肥,差不多是“裸奔”到阵前的说,否则早用强弩用狼毒箭将其射个对穿。悔之晚矣!官军的溃败很快。眼看着朱儁就算使出洪荒之力也不能全须全尾地将官兵带走,朱儁所征佐军司马孙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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