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刘宏又下诏拜北地太守皇甫嵩为左中郎将、拜谏议大夫朱儁为右中郎将各领一军,整合南军(宿卫)五校余部(何进挑剩的)、抽调的洛阳部分城门校尉部属与新募三河(河东、河西、河内,--!别跟德川家康联系)骑士、精兵,说白了就是杂牌军,约莫四万,四月出征。
隔日,刘宏又下了一道类似罪己诏的诏书,承认罢免老杨赐的错误,向臣民认错,深情表达改过自新的决心。给杨赐加封为临晋候,给刘陶加封为中乡侯;又令各地朝臣和各州郡举荐“勇猛知兵法”(东汉察举制第十二种)。
正好此时,朱儁练兵之余,越发觉得不对劲,临时拼凑的杂牌军太难搞,战斗力根本上不去,遂上表要求皇帝征下邳国某县当县丞的孙坚,说他老乡孙坚作风硬派,不怕死,是打仗的一把好手,来当佐军司马正合适。刘宏不虞有他,准奏。孙坚被征辟的这个名目就是前面提及的勇猛知兵法。
孙坚遂将家属留在寿春,淮泗招兵后,带着千余淮泗精兵,日夜兼程,遇贼不灭,穿插泛黄区前往洛阳地区。
时代之轮运转至此,纯丝出身的刘备正与关张结成桃子兄弟,早已经在幽州前线与广阳黄巾拼着命;曹老大募兵后还要练兵,暂且略过;三国另一巨头孙氏也正式卷入黄巾之乱的时代漩涡之中。
陈大侠也在洛阳拼命地扇动蝴蝶的翅膀,将洛阳筹集的物资不断的顺河而下往苍亭去、往江东赶。而在苍亭,老郑留守的部将陈泽,领着宣毅前镇七百五十名子弟兵以及近千名当地流民壮勇,将这个渡口打造成防御坚实的河港。
为了迎合大流,陈大侠也上表替老郑请战。刘宏正愁兵少,听得郑氏能出兵数千,乐得同意。
让我们镜头回转会稽,老郑在干嘛呢?
一挨天子特使贾琮从安平回来,老郑就“裹胁”着贾琮上船,领着整装待发、人员过万的大舰队逆风北上。老郑名义自是护送天使回京复命,毕竟天子勤王的诏令未至。
三月,勤王令送达会稽之时,老郑已经在徐州东海郡朐县率两千轻装部队登陆了。老郑连理由都找好了,就说天使贾琮晕船,改走陆路,那也不是假话。行动不便的两支重装步兵右武卫营和右虎卫营随着水军继续逆风北上,两路将在苍亭与陈泽的宣毅前镇汇合。早已经遭受到青兖两州黄巾入侵,本州黄巾贼匪也在闹腾的徐州刺史自然不会轻易放走老郑这支过路的“奇兵”。老郑也顺势在朐县赖着不走,还打发人回会稽报信,将勤王的会稽郡兵和后援物资也一并接来。
朐县是东海糜氏的传统地盘,已经经营了三代。老郑的强势插入,自然引发糜氏的不满。也很难怪别人有话说,你路过就路过,干嘛要新建码头,测量水文状况,明显就是想赖着不走的节奏。不满也没办法,不但老郑带着两千精兵,而且旁边还有个天子特使的招牌罩着,一介商贾之家,哪怕再富可敌国,只要有足够的借口,也禁不住被当官的往死里整。到时,财富不但帮不到糜氏,反而会像腐肉一样,引来各种苍蝇。
糜氏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欢迎老郑,那个据说受火神祝福的糜竺就显得对老郑很感兴趣。在得知糜竺的身份后,老郑对这个善于精算的少年人更上心了,借贾琮的势将少年征辟为随军书吏。看着,糜竺满面笑容,也不知道是谁“奸计得逞”。
毕竟此时的糜竺不是刘备入徐州时的糜竺,年不过十六,按汉代的标准尚未成年的糜竺还不是一家之主,凭着富可敌国和数代经营的资本,能让刺史陶谦征辟为别驾。出身商家的他,现在要融入士人阶层,至少需要名人的举荐。且不说老郑这个楼船将军是个外来户,含金量不足,天子特使贾琮含金量可是杠杠的。可糜老太爷可不这样看,偌大的糜氏宗家就二子一女,就数长子有出色,至于老二糜芳还是顽猴一只,整天舞刀弄枪,自以为打遍天下无敌手,随军征讨黄巾可是会随时丢性命的。如果不是徐州刺史朱并出言相劝,糜老太爷几乎就要带着武装家丁强行带糜竺走。至于吵吵嚷嚷要跟着大哥建功立业的小屁孩糜芳,直接被糜老太爷提溜回家抽屁股。其实如果糜氏一定要糜竺回家,老郑也不好拒绝,毕竟登陆徐州后吃人家的,穿人家的,用人家的,住也是人家提供的。
老郑登陆徐州后,一直在收集情报。黄巾已经东侵到鲁国,很快就会越界杀入泰山郡和徐州东海郡地界内。
老郑身边无谋士,深感人手短缺的苦恼。
陈大侠要当驻京办主任;徐孚远要在太学当学术宅,为郑氏张目;王忠孝要留守会稽经营未来的大本营定海城,不错,是城,无论高迁屯还是定海都建了土围子。老郑钱多人傻,民工好找速来,多快好省地建成了两座小城。还有一个智勇双全的刘国轩,要作为总预备队,也轻易不能动弹。
讨伐黄巾,是附汉最重要的一环。这是郑氏内部早已经谋策、推演过的。可实际操作起来,老郑深感人手短缺。安平军民多为文盲,武将粗鄙,文人稀缺,培养娃娃吧,连自己的儿子郑熙在内,整个安平还真没整出几个娃娃来,就算培养也得十多年才成才。
偌大的楼船将军府连虞翻也征辟不了,人家只愿意当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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