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套的, 相映生辉。贝母镶嵌的首饰,京中也有,可多是银白色略带华彩,像这样品相的,确实难得一见。用来做小娘子们的彩头,新奇又难得,真真合适不过。
陈夙的夫人取在手中把玩,口中啧啧称奇,虽说天下宝物尽汇京城,可是便是宫内,也没有这样精美的首饰。而这,还是陆琅琅随意拿出来,给小娘子们聚会添的一个彩头。
“都说武将有钱,即便是欧阳昱这样的年轻将领,也不能免俗。”陈妜拿在手里看了看,又递回给了陈夙夫人。
陈妜是前来祖母这里问安,看到锦盒中这对光彩照人的首饰,她心中喜欢又鄙薄。反正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想象着以后佩戴在自己身上,给自己更添华彩,她心中高兴,但是想到这套首饰原来也不知道是在谁家的库房里被欧阳昱抢来的,她心中就觉得侮辱了自己的清洁高雅,看着那套首饰,心情有些复杂。
陈夙的夫人笑了,将首饰仔细地放回了锦盒之中。
“妜儿,坐到祖母身边来。”
陈妜走了过去,紧靠着陈夙夫人坐下。陈夙夫人慈爱地拍着她的手,打量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心中微微有些遗憾,要是能再漂亮一些就好了,以前还不觉得,可是想起了陆琅琅便是端坐着不动也压不住的靓丽逼人,自家的孙女确实看起来寡淡了些。还好陆琅琅识趣,避开了花会。
“你以后是有大富贵的人,眼光要放长远些。这天下是天家的,这天下的人和物更是天家的,有什么好嫌弃的。”
陈妜抿了抿唇,压住了喜悦得意之情,“多谢祖母教诲。”
陈夙夫人笑了笑,“以前黎万里还在的时候,京中形势复杂,你深居简出,才名不显。如今圣人出手,肃清朝纲,局面拨云见月,终于明朗了。你可要抓紧了这次机会,一定要在乞巧花会上一举成名,让太孙对你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样你祖父才好为你谋划。”
陈妜有些不屑,“阿翁为朝廷、为圣人、为太孙简直就是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太孙却整日在东宫嬉戏玩闹,不务正业。甚至还弄出花氏的丑闻,我实在是看不上他。”
“胡说。”陈夙夫人立刻沉下了脸,“他是太孙,日后会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人,你还能找到比跟他比肩而立更尊贵的位置吗?”
陈妜面色不愉,却没有反驳什么。
陈夙的夫人见孙女还是能听进自己的劝解的,安慰她道,“男人爱好美色,图个新鲜。那些个狐媚子,不过是个玩物罢了。颜色好的时候,欣赏两天,颜色败了,只有像过季的盆景,被搬走丢弃的份。你有整个陈家撑腰,只要能诞下皇室血脉,日后,你就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你便是不喜太孙行为,日后可以管教自己的孩子,培养出一位英明的君主来,让史册都传颂你的贤名。但是,为了这一天,你必须得学会谋划、妥协和隐忍,千万不能像秦县主那样不分场合的闹笑话。否则,太孙要是一开始对你印象不佳,你日后的路,可就难走了。”
陈妜忙起身,福了一礼,“孙女谨遵教诲。”
陈夙夫人满意地连连点头。
陈妜再次坐下了之后,突然笑了起来,“县主那日突然如此失态,莫不是在……”她突然住了口,带着询问意思的嘲笑目光却投向了祖母。
陈夙夫人笑了,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小娘子,这是一颗春心尽放在了她人的夫婿身上。”
“我果然没看错。”陈妜轻蔑地道,“那日在花园里,她听到了一些议论欧阳将军和什么小六爷的浑话,就立刻坐不住了,连敷衍都懒得敷衍,赶着回来就要见欧阳夫人。觊觎有妇之夫,正是丢了长公主的脸面。”
陈夙夫人失笑,“什么丢了脸面。这才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你真以为长公主像外面传的那样贤良淑德?县主的爹,当年就是有妇之夫,如今县主,不过是在走长公主的老路罢了。”
“什么?”陈妜惊讶地合不拢嘴,“长公主……她……”
陈夙夫人并不介意给自家的孙女上一课人心险恶,而且以前她甚少出门,日后却少不得要在贵妇的圈子里交际,那些龌龊事,多少也要让她知道些,才好有所防备。
“若说这京城里最会做戏的女人,长公主绝对是翘楚之一,她跟万贵妃两人,唱念俱佳,当年在宫内搅风搅雨,连元后和先太子妃都折在了她们的手里。”
陈妜听得目瞪口呆。
陈夙夫人见孙女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心中反而警惕起来,这要是孙女真的以为长公主是个良善人,哪天折在了长公主手里可一点都不奇怪。
“你千万别以为她是个好人,实际上,那个秦府里面,说是个人间地狱都不为过。这京都不知道多少的良家妇女都折辱在长公主的那个好儿子手里,却因为长公主这个佛口蛇心的存在,只能忍辱偷生、强颜欢笑。”
“不是说长公主的儿子秦处安潜心学问,甚少跟京都的那些纨绔混在一起,才德兼备,人人提起来都赞口不绝?”
陈夙夫人直摇头,“他做得那些恶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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