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于信任的人,讲一讲也未尝不可。”
“比如我,比如燕燕。”
萧玉竹那时有些惊讶梅锦雪会说出这样的话。
明明是那样笨拙的一个人,也经常做出稀里糊涂的事情,有的时候甚至粗鲁的不像一个女子。可是在这个时候,却又显得无比的聪明……
萧玉竹沉默。
他不知该如何来形容梅锦雪话语给他带来的感受。
所谓一念之差,大概便是如此。
或许,他真的该试着和白从简一样,不要再掩盖所谓的真相。
纸张怎么能包的住大火?
他不该辜负萧子鱼的信任。
等萧玉竹到了萧子鱼的院子里的时候,萧子鱼正拿着一些药材在晾晒,她在看到萧玉竹来时,她微微一怔,“三哥。”
“嗯。”萧玉竹走上前,拿起药草,“不是不让你碰这些了吗?怎么又……”
他说到这里,又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其实,萧子鱼已经在怀疑他的身世了,又或许萧子鱼已经查到了他是什么人。他和萧子鱼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他根本不是萧子鱼的嫡亲哥哥……说难听点,或许于萧子鱼而言,他以后会是敌人。
萧子鱼叹了一口气,“习惯了。”
她习惯了炮制药材。
前世,在那段焦躁不安的日子里,她能做的就是一日又一日的重复炮制药材,即使知道不少药材会让她的双手和容貌腐烂,也知道她会失去生育的权利,更知道她的性命或许在药材还未炮制完成之前便会丢失。可是,即使她知道一切,却依旧控制不了自己的双手。
压迫,渐渐成为习惯。
等她想起前世的事情后,便又和从前一样,习惯性的炮制一些药材。
都是一些常见的,且没什么毒性的药材。
譬如,她手中的远志。
“是吗?”萧玉竹扯了扯嘴角。
“嗯。”萧子鱼点头,“三哥,你是不是有事想和我说?”
她又道,“其实,我一直不太喜欢被人瞒着,那种感觉真的很糟糕。但是,我又从不会去强迫谁告诉我真相,我知道有的时候,一些好奇心会害了自己和对方。但是三哥,对于我而言,我也有我想护着的东西和人……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萧玉竹愣了一愣,然后苦笑,“你和小时候一样。”
在萧子鱼的眼里,他依旧是她的哥哥。
嫡亲哥哥。
“你既然想知道,我便和你说个故事!”萧玉竹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来看着空寂的院内,才缓缓地说,“我想你应该知道,其实我和你没什么血缘关系。”
她,的确知道。
所以在知道的时候,才会如此的震惊。
前世的萧玉竹或许就是想隐瞒这件事情,才会在她的父亲和母亲相继离世后,选择了消失。
然而他这一走,便再也没了消息。
或许于萧玉竹而言,这便是他保护萧子鱼的方式。
可是萧子鱼认为,自己不需要这样的保护。
她,不喜欢被当做一朵娇弱的室内花。
“你也知道,我和北越有关系,对不对?”萧玉竹又道,“你小的时候,总是喜欢疏远我,和我不像是兄妹。其实血缘这个东西,当真是十分的奇妙……那时我便知道,我和你的确不像是个亲兄妹,尽管这些年来,我一直想做一个好哥哥。”
萧子鱼皱眉,“我从未这样想过,你在我心里,是我的哥哥,至于血缘,这个很重要吗?”
她认为,不重要。
萧玉竹微微眯起眼,笑了笑,“我的确是低估你的接受能力了。”
“我的父亲原名叫拓跋毅。”他淡淡地说,“是北越的王爷,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
萧子鱼手里握着的药草瞬间落了下来,她抬起头看着身前的萧玉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知道这个名字。
当年,身为太子的万启帝在邑城北巡的时候,想要突破邑城进攻大楚的北越将领,便是这位拓跋毅王爷。不过这场战役有些诡异,到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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