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还好你没来参加军训,教官严厉死了,我装病还让他看出来了,罚我蛙跳五圈,惨无人道,惨绝人寰!”二毛也接话道。 林绵回国前,陆询要做最后一个手术。 不算是很大的手术,算是一个小手术,她放心不下,这孩子到底也还是个孩子,面上笑的再风轻云淡,手也还是抖的。 手术很成功,陆询只需要再静养两个月,就可以出院,继续正常人的生活。她这才启程回国。 林绵轻笑,想到晚上能见到何意,难得的有些幽默道:“看来我躲过一劫。” 晚五点,室友们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糯糯长得可爱,个子也偏矮,打扮就偏粉色系,小小的一只,很可爱。 大花喜欢森女风,穿衣风格偏棉麻质感一些。 二毛穿了条白裙子配小皮鞋,看着也挺赏心悦目。 三人齐刷刷的看着林绵:“你不打扮一下吗?” 林绵的五官基础很好,再加上皮肤白嫩,眸子漆黑,对比十分明显,其实不化妆也完全夺目,放在人群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美女。 可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袖,下身一根牛仔裤,显得有点儿……休闲。 “不了。”林绵拒绝,站起身来:“走吧。” 室友三人无奈的摇摇头,美女啊,这说走就走的果断,羡慕不来的。 何意是被室友游说来的,说一个人在寝室里多无聊,叫他一起出来见见妹子。 这些日子,他给林绵发了无数条短信,打了无数个电话,几乎要被她给搞疯了,眼看着打过去的电话又再次无人接听,他心里也赌了一口气,心想着联谊就联谊,他等会拍几张照片给她发过去,气气她。 然而,坐在餐厅里了,又有些后悔,心底无端生出一分背叛感来。 看着屏幕上无数条像是自己自言自语般的问候,他自嘲的笑了笑,又把手机丢回口袋里。 “我去下洗手间。” 他有些烦躁,准备借口离开。 林绵四人到达餐厅时,那个约糯糯的男生跑出来接的,见到她,眼睛都看直了,以至于上楼的时候还摔了一跤,红着一张脸领着她们到包厢。 包厢里坐着两个男生,见到她们,都有些局促。 没有何意,林绵有些失望。 她一坐下,就有男生与她搭话:“怎么没见过你?” 林绵抿着唇:“之前请假。” 她不欲多言,本就是来见何意的,其他人于她如浮云,要不是看在这男生是何意室友的份上,不然她根本不准备回应。 “啊。难怪我说没见过你。”那男生红着脸问她选饮料:“你想要喝什么?” “我自己来吧,谢谢。” 桌上摆着椰汁,林绵伸手一够,就轻而易举的拿到了,她给自己浅浅的倒了一杯,思绪有些飘。 不是说何意会来么? 一年不见,他还喜欢她么? 她不敢拨下那个号码。 一向自信的自己,竟然也会在害怕。 害怕他变了心,害怕他说不爱了。 害怕他决绝的离去,验证她当初的想法是对的——是一时兴起,是情窦初开的随意选择。 她深吸了一口气,身边的男生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话,问了什么,她也听不清,压根没往耳朵里过,满脑子想的全是何意,如坐针毡。 一直到上菜,都不见何意的身影,大花有些按捺不住,总算在一次话题结束后,装作不经意的问:“欸,何意呢?” 帅气的人总是能受到特别的关注。 室友替他回答,言辞里有些酸溜溜的:“欸,何意说上厕所去了,这人该不会是掉坑里了吧?” 男生们一阵大笑。 何意在洗手间里抽了一根烟。 和林绵分开的这一年,唯一学会的坏毛病就是抽烟,越想她,烟瘾就越大,在清白的烟雾间,他总有一种他永远要见不到她的感觉。 她就像那一缕青烟,虚无缥缈,想抓也抓不住,好不容易抓住了,稍一松手,她又轻飘飘的散出去了。 他有些嘲讽的勾着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因为她喜欢,他考上了z大,打扮成了她最喜欢的样子。 然而,她却如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根烟燃闭,何意洗了手,又靠在餐厅的露台上吹了会风。 九月末的夏夜有微风,裹挟着热意,露台上还有空调外机嗡嗡作响的蜂鸣声。 他却如在她离开的时候一般,遍体生凉。 林绵颇有耐性的等了一会儿那个约莫掉进马桶里去的人,可越等下去,她的内心就越焦灼。 这漫长的等待间隙,她无比的期望他推门进来,又无比的害怕,以至于每一次服务生上菜,她都下意识的低下头。 可真的是服务生,她心里又不是太好受。 “我去洗个手。” 她如是说。 走到门边,正准备推门。 门已然被外头的人打开。 身后是热热闹闹的过道,亮着橘黄色的灯光。 “欸!这小子回来了!”身后有人在喊。 她余光扫见有人站着,她侧身避让,抬起头,微微张开了唇。 男人的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深情,她在他的眸子里,看见了一个无措的、惊惶的自己。 她下意识的想逃,然而 “知道回来了?!” 吸了好大一口气,何意这才把胸口的起伏给平复了下去。「夢 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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